這是......正常爹能乾出來的事兒?
好吧,王子勝還真就不是個正常人,正常人會在能乾弟弟的打壓下,乾脆破碗破摔的更加混不咎,與賈赦合稱京城二少,人見人怕,鬼見鬼避?
蘇清之再次晃蕩腦袋,把自個兒整得暈暈乎乎,酒卻醒了不少後,才慢條斯理的說話道:“恩候你可不厚道啊,咱們哥倆小聚,不過喝了幾杯,你就這麼坑我,可不是君子所為。”
“君子?我?”賈赦拍大腿哈哈直樂:“我說子勝啊,你是不是喝酒喝嘛,居然說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話語來。”
蘇清之回以嗬嗬,不屑回答。
賈赦又道:“我可是把你當成兄弟才坑...不對,怎麼坑你了?我家璉哥兒模樣雋秀,小小年齡就玉雪聰明,和你家鳳姐兒般配得不得了,咱們兩家早早把親事定下,也算親上加親。”
蘇清之:“???親上加親?哪裡來的親上加親?”
“王夫人不是你妹妹?”賈赦吊著三角眼鄙視道。
蘇清之:“......”
“我和她的關係一向不好。”蘇清之實話實話,本就沒把王夫人當做妹妹。“她一向鄙夷看不起我,覺得隻有王子騰才是她哥哥。我呢,就勝在嫡出,繼承了家中爵位,比不上王子騰有本事。”
賈赦:“...不是一樣嗎?我那嫡出妹妹也一向看不起我,隻和‘假正經’關係好,結果...嗬嗬,倒是子勝你那好妹妹嫁進來後,我和敏丫頭的關係,好了不少。”
“托她心胸狹義之福?”蘇清之哼笑,嘲弄滿滿的道:“你跟我說這些沒用,看不起你的始終看不起你,不管現在還是將來都一個樣兒。有她在,我可不敢讓鳳姐兒和璉哥兒定下婚事。”
“嘿,什麼叫有她在,就不敢讓鳳姐兒和璉哥兒定下婚事。她王夫人是二房的,能做我大房的主?”賈赦不服氣的嚷嚷起來。
彆說,不關賈赦,整個榮國府,到最後都是王夫人做主的。後來王熙鳳嫁給賈赦,看著手捏著管家之權,實際上不過是早早就把榮國府庫房給搬空,誰管家誰就會往裡貼。
想想看,為了維持榮國府的虛假繁榮,王熙鳳不光典當嫁妝還放印子錢。先不說這是不是喪儘天良的事,隻說王熙鳳這麼做為了誰,結果呢,男人背叛,信任的丫鬟踩著自己上位,到最後自己死了僅用草席裹屍。
蘇清之心裡頭十分不爽利,就道:“你們什麼時候分家?”
賈赦頓時愣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父母在不分家。”
“嗯?所以你那偏心眼的母親什麼時候死?”蘇清之冷笑道:“彆怪我說話難聽。實話說吧,隻要榮國府一天不分家,我就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
賈赦急了:“王子勝你先前可是答應了。”
“答應?那不作數。”蘇清之沒好氣的道:“我那是胡言亂語,你敢信我可不承認。”
賈赦:“......”
咋一會兒功夫,臉皮比我還厚呢?
賈赦無語了,鬱悶了,都不知該和蘇清之說什麼了,乾脆就你耍無賴我也耍無賴,反正在他賈恩侯的心目中,這門親事已經成了。
賈赦嘿嘿一笑,倒沒再說讓賈璉和王熙鳳把婚事定下的事兒,隻吆喝著店小二再上好酒好菜。
酒過三巡,蘇清之越喝越精神,賈赦越喝越醉醺醺,不光拿著酒杯撒尿要喝,還要脫衣服,要跳一段豔舞給蘇清之看。
蘇清之......了,就賈赦那白斬雞的身材,有啥好看的?不怕長針眼啊。
蘇清之想了想,不能讓好兄弟丟臉,就乾脆利落的一個手刀下去,直接讓賈赦躺地上,然後摸賈赦的衣袖,拿出一張麵值大概百兩的銀票,給了酒菜錢,就招呼人手先把賈赦送回去。
而蘇清之則搖搖晃晃,慢悠悠的走路回縣伯王公府。
一回到家,妻子牛氏就迎了上來。
“王子勝你個沒用的東西,你又跑去喝花酒了是不是。”牛氏叉腰,很不高興的朝蘇清之噴口水。
蘇清之:“......”
蘇清之狡辯:“誰TM白天喝花酒,花酒都是大晚上才去喝好吧。”
牛氏仔細想想,發現蘇清之說得挺對,就道:“那你怎麼早上出去,現在才回來?”
“恩侯相邀,我不得好好吃他一頓嗎?”蘇清之嘿嘿一笑,順手摸出一支梅花簪丟給牛氏:“看,我還給你買了一支簪子。”
牛氏難得收到禮物,心裡頭美滋滋的,不免緩和了臉色,略帶羞澀的道:“老夫老妻了,你直接拿銀子給我得了,還送什麼簪子!”
蘇清之:“......”
——好吧,果然記憶沒有直觀麵對牛氏,來得衝擊力大。
——就這死要錢的德性,怪不得能生出王熙鳳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姐。
蘇清之摸摸鼻子,惆悵的歎了歎氣。開局成了王子勝,還是早就成親,還有了王熙鳳、王仁兩個崽的王子勝,他還能怎麼著,當然是棍棒教育子女,努力將王熙鳳、王仁扳正,成為新時代講五美四德的好孩子。
“鳳姐兒、仁哥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