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確定一二。”
四皇子殿下讓四皇子妃陪著牛氏一起帶王熙凰去花園玩耍,他則留下來,和蘇清之開誠布公的談話。
效果還挺不錯的,最起碼蘇清之沒有隱瞞他的意思。
反正蘇清之覺得,既然當今聖上乾得出將先太子殿下唯一骨血丟出皇宮的事情來,那他什麼要幫當今聖上遮掩?
“如今可確定了?”蘇清之儒雅的笑問。
四皇子也笑,笑不達眼底。
“子勝心好,本王是知曉的。”四皇子道:“隻是父皇那兒,父皇他...太過於傷心太子哥哥的離世,所以才會...”
“四皇子殿下知曉就成。”蘇清之給四皇子倒了一杯茶水。“王某雖不是個好人,更是個一事無成,學了粗淺醫術的老紈絝,卻知曉重承諾幾字所代表的含義。”
“王某和妻子牛氏會把凰姐兒當成親生骨肉養育,也算全了當初作為先太子殿下陪讀時,王某不爭氣逃課,先太子殿下為了王某所做的遮掩。”
四皇子:“子勝與太子哥哥之間的感情,本王說實話羨慕不已。”
蘇清之:“四皇子剛正不阿,心中自然也有柔軟之處。”
四皇子:“子勝說話真好聽,怪不得出宮之前,父皇曾交代本王要和子勝好好說說話,確保...凰姐兒生活無憂。”
蘇清之:“那四皇子殿下覺得,王家的生活是好呢,還是不好。”
四皇子:“子勝不是說過,富貴閒人。”
“的確,富貴閒人,自然是生活無憂。”
蘇清之笑笑,又給四皇子倒了一杯茶,企圖用茶水將四皇子灌醉。
“今日走這麼一趟,本王是替父皇來的。”四皇子想想道:“其實凰姐兒病逝後,父皇就開始後悔了。隻是弓箭拉開,哪有回頭的箭矢。”
“的確。到底是聖上,不可朝夕令改。”
“不是朝夕令改的事。算了,跟子勝你這‘紈絝’說,完完全全沒有必要。”
四皇子放下茶杯,神情顯得靜謐而嚴肅。
“不管子勝你信與不信,本王隻是想來看看凰姐兒。”頓了頓,四皇子又充滿感慨的道:“如此,倒也放心了。”
“哦,王某以為四皇子殿下是想代替聖上給點撫養費。”
蘇清之癟癟嘴,故作可憐的道:“王某隻是一介紈絝啊,已經沒權了,要是再沒錢,又該怎麼護住凰姐兒。”
聽了這話,四皇子殿下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子勝你啊!”
言語間帶著熟稔,就好像他們是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一樣。
可實際上,蘇清之真的與四皇子殿下不熟。
蘇清之特彆的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得發揚東道主的精神,務必讓四皇子以及四皇子妃,在王家吃好喝好。
四皇子以及四皇子妃,是在下午三點左右離開的王家。走的時候,意思意思的留下了一萬兩銀票,說是王熙凰的撫養費。
蘇清之說要撫養費,其實隻是隨意說說而已,結果四皇子殿下居然給了。
既然給了,蘇清之就敢收。
不過一萬兩的銀票並沒有在身上揣熱乎,就被牛氏收去了。
蘇清之有點兒無語,卻並沒有因此說牛氏什麼,隻是提醒:“這是給凰姐兒的嫁妝。”
“還用你說。”牛氏翻著白眼道:“都是我生的,自然兩個女兒的嫁妝得一樣。”
“的確,是得一樣。”蘇清之突然道:“前幾日石侯告訴我有一批木料,好像都是紫檀木的。我準備買下來,雕刻成擺件家具作為嫁妝。”
牛氏:“你親手雕?”
蘇清之:“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