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遇到這中事情。卻沒有怪蘇清之因為過去一年,不光明麵上逼得楊閥以及和楊閥暗中達成協議的李閥,退無可退,更暗中策劃配合魔門打壓慈航靜齋。
這些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
祝玉妍沒少在裡麵摻和,她當初發現自己懷孕,依然留在揚州,最大的原因就在於揚州屬於魔門的大本營,也屬於慈航靜齋的大本營。
留在揚州,處理陰葵派事務之餘,還可以製衡慈航靜齋。可以說兩全其美,隻不過祝玉妍算是疏忽大意吧,或者說沒有懷疑過本門派的人,結果燈下黑,導致孩子一出生就被人偷梁換柱。
祝玉妍抱著孩子的手忍不住收緊,繈褓中的婠婠,不舒服的哼了哼。
祝玉妍不免放緩了力度。
“她就叫婠婠吧。”祝玉妍道:“婠婠是無辜的,夫君也不要過多指責,隻是做下這等惡事的牲口太可恨。等我出了月子,定然會讓慈航靜齋的人付出代價。”
蘇清之點頭,讚同道:“定當如此。也是我做事溫吞,想著搶了楊閥誌在必得的江山,便是對滅了蘇家的野心家,最大的懲罰。”
“夫君沒想錯,對於野心家來說,搶奪他在乎的一切,就是最大的懲罰。”祝玉妍勾唇,勉強一笑,又道:“不是說要找孩子嗎,快去快回。”
倒不是不相信蘇清之的能耐,隻是想著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的兒子,心揪著疼。
卻沒有遷怒懷中的婠婠,有時候母性並不局限血緣,祝玉妍看到婠婠的第一眼就很喜歡,哪怕如今知曉婠婠是邊不負沒有找到孩子,抱回來‘糊弄’她的,祝玉妍也沒有遷怒。
更彆說遷怒蘇清之,覺得是他在大業城攪風攪雨,才會惹來這場禍事。
“好好休息。”
蘇清之深深的看了看祝玉妍,一切儘在不言中的離開揚州,一路往成都而去。這一過程還不能快,撿了徐子陵回去養的商人,並不一定撿了孩子就會快速的往家趕。
有可能路上會因為生意,耽誤行程。也有可能繞道去了彆處繼續做生意。總之什麼都有可能,再進行龜背銅錢算卦,得到的都是模糊,需要自己去分析的結果。
倒不是此方位麵世界遮掩的緣故,而是命運這坑爹的,從來不會給明確到底的提示。
所以找尋兒砸的路程中,真的是想快也快不了。
好在習武之人,不管怎麼著,身體康健,幾天幾夜不睡覺,那是基操。再者蘇清之的直覺超級準,找孩子的途中,完完全全憑借直覺找,很快就在去往成都的半路上,遇到了撿到徐子陵準備回家的富商一行人。
此時商人的社會,還不算太低。各地軍閥割地,隨時都有可能換一個政權的情況下,需要靠著商人南北走動,流通貨物來推動地方經濟。
很多政權,都會對走南闖北的商人禮遇有加。麵對蘇清之的到來,撿了孩子,決定當成親兒子養的商人疑惑滿滿。
“不知道這位俠士,所來何事。”
“孩子。”蘇清之還算彬彬有禮的道:“你撿到的孩子,是在下被人從家中偷走的孩子。”
商人詫異,忙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蘇清之輕笑起來。“你希望我拿出什麼來證明?金銀珠寶?還是權勢地位?亦或者幫你治療不孕不育?”
商人瞳孔微縮,像是不高興暴露自己的短板,又像是看到了希望,總之複雜的很。
“不知這位先生,可是醫者?”
蘇清之深深的看著商人,轉瞬間,神秘的手指撥動了命運的絲線,蘇清之看到了商人的一生走向。
商人的善心,讓他在撿到徐子陵,當成親生兒子養後的幾年,幸運的有了親生兒子。按照民間說法,這是善良得來的福報,就連後世很多生不出孩子的人家,都會抱養孩子,以期帶來屬於自己的孩子。
可...怎麼說呢,人之常情,一般打算抱養孩子,‘引’來自己孩子的人家,在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後,都會改變對抱養孩子的態度,原先對養子多好,在有了親子後,就會對養子有多差。
徐子陵七歲之前是幸福的,由於沒有孩子,他的養父養母將他當做親生骨肉疼,可是七歲弟弟出生以後,待遇一下子變了。可以說從富家少爺一樣子落魄成了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