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親生母親,又資格讓蘇清之和韓靜書叫母親嗎?
一句阿姨,便是有禮了。
隻不過,在泡菜國,有禮貌且條件好的人家,都會將做飯、打掃屋子的傭人叫阿姨。在蘇清之眼中,將惡毒後媽角色展現得淋漓儘致的邵美蘿,連傭人阿姨都比不上。
人家傭人阿姨拿一份工資,憑借自己的本事吃飯,而邵美蘿帶著韓友莉是吃住都用主人的,還當麵一套背麵一套虐待主人將的孩子,在蘇清之心中,比那陰溝裡橫行的臭蟲都不如,有什麼資格讓韓靜書和他,把邵美蘿和韓友莉當做親人?
說句不客氣的話,邵美蘿不過是哄韓教授開心的玩意兒了。
安分守己也就罷了,要是敢鬨幺蛾子,嗬,他可不是沒有手段,對付邵美蘿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的。
蘇清之用筷子夾起滋滋冒油的烤五花肉,裹上生菜遞給了韓靜書。
韓靜書衝著蘇清之甜甜笑了笑,接過裹了生菜葉的烤五花肉,大口的吃了起來。
在烤肉店吃過烤肉,時間就接近兩點左右。
剛剛吃完,韓教授就打來電話,詢問韓靜書接到蘇清之沒有。
“接到了。”韓靜書很高興的通過電話,向電話那頭的韓教授報告說。“哥哥還帶我去以前常去的烤肉店吃烤肉。”
“這樣啊,那麼你們什麼時候回來。”韓教授儒雅的聲音中透著高興。“邵美蘿女士今天帶著她的一雙兒女來了韓家,正巧之清從M國回來,以後會是一家人,現在見麵,也算提前打招呼了。”
“爸爸說得沒錯啦,我和哥哥馬上就回來。”
韓靜書沒有反駁韓教授的話語,雖然她的心中微微有微微酸澀感,覺得韓教授再婚的話,爸爸就不在屬於她和哥哥,不光隻是她和哥哥的爸爸,還是其他女人的丈夫,其他人的爸爸。
韓靜書掛掉電話,卻和蘇清之感歎道。“哥哥去了M國讀書不知道,自從爸爸認識了邵美蘿女士,整個人就好像煥發了新春。”
蘇清之:“...夕陽紅嘛,正常。”
韓靜書笑了笑,十六歲大的姑娘,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我很久沒看到爸爸這麼開心了。”韓靜書咬著唇瓣,顯得猶豫起來:“所以哥哥,我情緒低落,隻是在使小性子而已,並不想影響到爸爸娶新的妻子。”
“所以,邵美蘿、韓友莉母女倆,真的欺負了你?”蘇清之總結道。
韓靜書一愣,隨即搖頭。
“沒有的是。”想了一下,韓靜書弱弱的道:“韓友莉隻是說好羨慕我有好爸爸,和青梅竹馬的誠俊哥哥。”
蘇清之:“...行了,我知道了。”
計程車來了,蘇清之拉著韓靜書上車。等計程車發動,朝著位於首爾江南區狎鷗亭開去的時候,蘇清之才慢悠悠的開口。
“哥哥還是那句老話,不喜歡的話,不需要你勉強去接受。爸爸是我們的爸爸沒錯,可邵美蘿女士,沒有生養過我們,我們最多因為她是爸爸選擇再娶的對象,而抱有一分尊重。其他人,她沒資格過問,更沒資格插手你我兄妹的生活。”
“可是,哥哥,我的心始終不安。”韓靜書垂目,像個小媳婦一樣,緊緊張張的道:“...就害怕不能好好相處,讓爸爸失望。”
“雖然哥哥一直在說要是相處不好的話,就不要相處,可是...可是靜書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韓靜書咬住唇瓣,突然很認真的道:“哥哥,靜書很想讓爸爸在沒有媽媽的世界,再次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蘇清之靜靜的看著韓靜書,真的不太明白韓靜書的腦回路。
這就是天仙般的善良?明明是懦弱好吧。典型的包子性格,也不知道怎麼養成的?明明記憶中的三年前,韓靜書不是這個樣子啊。
即便韓教授這位父親,再怎麼粗心大意,也不可能短短三年時間,就讓原本還隻是溫柔靦腆的韓靜書變得畏畏縮縮,哪裡像個富家千金小姐?
蘇清之頭疼的揉揉額頭,不知道該怎麼扭轉韓靜書的性格。
要是韓靜書還小,比如說才幾歲,倒可以靠著潛默移化的方式讓韓靜書改變,可是韓靜書現在已經...下個月就滿十六了,性格早就定型,怎麼扭轉?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位和韓靜書青梅竹馬長大的克洛法集團繼承人車誠俊,好像就喜歡韓靜書這溫柔靦腆、軟包子的性格。
想到車誠俊這個彆人家的孩子,蘇清之暗地裡翻起了白眼。不安好心的玩意兒,從五歲讀同一家幼兒園的時候,就盯住了韓靜書。
嗬,要不是他才剛來,而車誠俊又真的是一心一意的愛著韓靜書,韓靜書也喜歡車誠俊,他非棒打鴛鴦不可。十六歲的孩子,應該關注學習才是,而不是早戀。
蘇清之抿嘴,隨後的路程,就在韓靜書繼續解刨內心,蘇清之時不時點頭表示敷衍下過去。過了一會兒,計程車抵達首爾江南區狎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