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來西涼就是找他的。”
王寶釧更加難受了,說著話感覺都快哭出來了。
幾人幾乎看直了眼,不約而同確定,麵前這位俊美相公其實是女扮男裝的主兒。
瞧瞧這身段,這相貌,要多眼瞎,才能當做男人看。
“公子定然和薛駙馬是相識,不然怎麼千裡迢迢就跑來找薛駙馬。”有人感歎道:“可惜薛駙馬被代戰公主公然戴了無數頂綠帽子後,就深居簡出,公子跑來西涼尋薛駙馬,隻怕尋到都不得其門而入。”
“那怎麼辦?”王寶釧緊張萬分的道。“我該怎麼去公主府尋人?”
“公子開什麼玩笑呢,咱們平頭老百姓,哪裡有能耐跑去公主府要人。”又有人故作歎息,“非是我等不幫忙,主要是...哎,公子暫時彆急,多一些時間總能想到辦法的。”
“幾位公子可是要幫我?”王寶釧此時已經完全沒了腦子,很沒有警惕性的說話。
幾人和王寶釧說話,本就打著很不好的主意。
王寶釧輕易就上當,倒讓幾個不安好心的家夥,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幾人再次對視,由他們之中最慈眉善目的家夥,開始拐騙王寶釧,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王寶釧的底摸得一清二楚。
如他們所想,王寶釧男扮女裝千裡迢迢從大唐洛陽跑來西涼國都,便是為了尋戰場被俘又‘幸運’當了西涼駙馬的薛平貴。薛平貴原來已經成親,估計就是因為這,所以薛平貴當了十八天的駙馬,就不舉下課!
幾人心中鄙夷不已,轉而就將王寶釧賣進窯子。
王寶釧雖說執意要嫁給薛平貴,從而和王家斷絕關係,無媒無聘的住進寒窯,很是過了一段苦日子。可是隨王寶釧暈倒在王家大門口,被坐堂的大夫查出有孕。
住在王家彆院養胎的日子,王寶釧除了思念薛平貴導致落落寡歡、鬱結於心外,身體可以說調養得棒棒噠,不然身體不好,哪有力氣剛出月子就來一出千裡尋夫。
也就是說身體倍棒的王寶釧,看起來柔柔弱弱,實際上挺適合受磋磨的。最起碼被賣進窯子後,連挨好幾頓毒打,都沒有斷掉她一身傲骨。
有意思的是,王寶釧當初為了嫁給薛平貴,說有多狠就有多狠的往王家人心口插刀子,如今淪落風塵,她的傲骨居然讓她沒想過自|殺以全名節的事。
難道古代的三綱五常,被陌生男人碰到都要自|殺以全名節的事情是假的?
王寶釧真夠可以的,她的一身傲骨隻維持了一段時間,就妥協了。剛開始還打算賣藝不賣身,隨後吧,遇到了綠帽軍團長,不對,是遇到了成了太監的薛平貴薛公公。
薛公公呢,雖然說因為不可抗拒的因素沒了那玩意兒,但是有得必有失,雖然沒了那玩意兒,可膚色越發的好,到最近那叫一個雌雄莫辨。
薛公公不行了,可自有好南風的公子哥兒喜歡。好歹薛公公還有西涼駙馬的身份,一時之間,‘生意’還挺不錯。當然了,生意最好的,還是改名寶珠的王寶釧,自從重遇薛平貴,得知薛平貴現在隻‘喜歡’男人後,王寶釧萬念俱灰,不知道自己一路一來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是想找到薛平貴,和薛平貴心心相印結,互相扶持過接下來的人生。如今薛平貴成了薛公公,還喜歡上了男人,王寶釧自然傷透了心,還逐漸有清醒的架勢。
可惜太遲了,她當初非要離開前來西涼找薛平貴的時候,蘇清之就已經明確告訴王寶釧,從她踏出王家大門的那一步,就不再是王家人,家譜上有關她的記載,隻是一句‘命薄,難產血崩,幸留兩女’的話。
當時王寶釧一心一意的念著薛平貴,多傲氣的說得償所願,再也不會踏足王家門。如今輕信他人,淪落風塵,心愛之人連性取向都變了,王寶釧能不崩潰?
而崩潰之後,自然便是後悔,無儘的後悔。
可再後悔又有什麼用,王寶釧此生都注定會在西涼的窯子裡沉淪。
彆指望蘇清之會拉她一把,有些人之所以腦殘,為了真愛豁出一切,就是因為知曉後麵有親人兜底,一旦親人真正意義上的放棄她,她就隻能墜入深淵,永永遠遠溺斃深淵之中。
蘇清之知曉王寶釧的最終結局後,就將寫了有關王寶釧情報的紙張燒了,並沒有告訴王家其他人的打算。早在王寶釧為了尋找真愛,剛出月子就拋棄一雙女兒離開王家前往西涼後,蘇清之就做主收養了大雙、小雙。
親爹人渣,親媽戀愛腦眼裡除了她的愛情沒有其他存在,要是作為舅舅的蘇清之,以及外公外婆不管,大雙、小雙未來的命運足以預料。
而現在,蘇清之收養了姐妹倆,讓她以王家嫡小姐的身份快快樂樂的長大。
十八年後,本該是薛平貴被劉將軍無意中發現身份,錦衣歸國成了大唐天子的重要時刻,而在此方位麵世界,十八年後,薛平貴倒是回來了,隻不過是屍體運回來的。與他同行的還有淪為階下囚的代戰公主以及一對生父不詳的兒女。
嗯,薛平貴隻當了十八天的‘快樂’駙馬,就不舉成了讓人走後門的薛公公,代戰公主沒有廢掉薛平貴的駙馬名頭,想來便是想為自己生下的一雙兒女遮掩,畢竟吧,薛平貴都成薛公公了,哪裡還有能力讓代戰公主懷孕。
不提薛平貴與代戰公主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隻說在蘇清之的努力下,十八年後,西涼宣布國滅,正式納入大唐版圖。原本成了皇帝、皇後、皇子公主的一家子,哪怕屍體都整整齊齊的進了監獄。而原劇情裡,根本沒有機會出生的大雙、小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