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被人捧在手心裡,難得有人不給朱家麵子。自覺丟臉的朱七七,麵子上過不去,自然要各種詆毀。也是個蠢的,周遭除了同等地位,肯定要捧的辣雞外,誰會附和她。
能與朱家關係好的,除了武林人士外,還有誰?也就是依附朱家而活的商人罷了。
白白惹人笑話!
這不,朱富貴熱熱鬨鬨的壽宴結束後不久,朱七七埋怨覌鶴書院院長林清不給麵子的事,直接傳了出去。不出所料,惹來了很多人的嗤笑。
“果然是滿身銅臭味的商賈,所行所思皆惹人笑話。”
“籠絡幾個打家劫舍的江湖人,就自以為能成為天下間響當當的人物。殊不知最最令人發笑的,就是他們的自以為是。”
“桃李滿天下的先生,是一介商賈能相提並論的?”
“不配歸不配,可誰讓人家朱老爺有錢,開了一個什麼仁義山莊。仁義山莊的三位冷爺,那是唯朱老爺的命是從。有三位在江湖上也算響當當的冷爺捧著,朱老爺和他那寶貝女兒,可不就是被捧得以為連名滿天下的文人墨客都該給幾分薄麵。”
這些議論,明晃晃的嘲笑,如果當著朱富貴和他的寶貝女兒朱七七的麵嘲笑,隻怕裡子麵子都沒了。可誰讓朱富貴的壽辰一過,朱七七就鬨著要去江湖見識一番。
如今已入江湖,朱富貴害怕女兒出事,像原劇情那樣,許以重金哀求初出江湖的沈浪保護隻有三腳貓功夫的朱七七。沈浪倒是同意了,不過並沒有要朱富貴許諾的重金。
為此朱富貴焦慮滿滿,哪裡還有空理會外麵的嘲弄。
遠在千裡之外的蘇清之,同樣不把笑話一樣的朱富貴一家放在眼裡,沒閒工夫看那一家子的笑話。倒是王憐花憤憤不平,隻覺得朱富貴不知所謂,與他有血緣關係存在,論起來是同父異母妹妹的朱七七更加不知所謂。
感覺就像老師說的,以為世界圍著她轉,舉目所望,天下人皆他親媽。無論他怎麼作,都會諒解,覺得一切情有可原。
“幸好那朱七七還算腦子沒徹底裝死,沒有跑來覌鶴書院吵鬨。不然少不得人出手,給那朱家顏色看看。”
王憐花今日穿了一身青衣,上麵繡了黑色的墨竹,更襯得他芝蘭玉樹,清俊瀟灑。
與他一起說話的蘇清之依然坐在輪椅上,臉色微微發白,卻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而是近日沒出去曬太陽的緣故。
麵前放了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壺清茶。
蘇清之手中更是端著小巧精致的茶盞,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淺酌。
“覌鶴書院乃是萬千學子讀聖賢書學人生哲理的地方,豈是商賈之女想來就能來的。”蘇清之搖頭,表情說不出的複雜。“雖說覌鶴書院也開女學,可前前後後入學者不過百人。其中大部分女子入女學,學的是琴棋書畫廚藝女紅。像弓馬騎射,好像也就老夫兩個女兒在學。”
敝帚自珍有一點,但要是有女子一心向武,那麼多的武功秘籍,隨便拿出一本,也是夠了。可偏偏,女學開辦這麼多年,除了林妙音和林詩音外,學武的女子一個都沒有。
都是奔著學習琴棋書畫廚藝女紅,好找人家將來高嫁來的。
蘇清之要是女子,少不得勸慰幾句。可他是男子啊,還是身有殘疾的男子,他能說什麼?要知道女學那邊,是沒有男夫子可言的,衣食住行,教導的都是女夫子。
男女七歲不同席,男女有彆,哪怕‘天地君親師’,蘇清之占了‘師’位,也不好多說什麼。索性蘇清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好了。
至於時不時就‘幫忙’憤憤不平的王憐花......
蘇清之對他的感官還挺不錯,不過依然覺得他閒得慌。
想想就道:“憐花啊,老夫想了想,你在書院也讀了好幾年的書,既然沒打算下場參加科考,不如就...替老夫去京城走一遭吧。”
王憐花驚訝萬分,忙道:“老師怎麼突然就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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