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之想不通,乾脆就不去想,轉而就回到王宮。
原本以為街頭‘偶遇’隻是一個‘風過就無痕’的小事,根本起不了波瀾。沒曾想,僅僅隔了幾天,就聽到宮裡有人傳,趙家的趙小姬蜂腰肥臀,玉骨冰肌,初初長成,就惹來勾吳都城男兒竟相追逐。
聽說還和大王有了偶遇,聽說大王對她一見鐘情!
蘇清之:“???”
——鬼他媽會對蛇精病一見鐘情。
——這是侮辱,對他人格的一種侮辱。
蘇清之差點把自己氣出心臟病,又不好做什麼大發雷霆的舉動來控製流言。要真的那麼乾,反而更容易坐實流言。
慢說蘇清之現在到沒有到大婚的年齡,即使到了,身為一國大王的他,也不可能納一介商戶之女為妻妾。沒有看不起商戶女的意思,隻是吧,不管春秋還是戰國,一國大王的王後、夫人之位,永遠為其他國家的公主所留。
哪怕春秋五國,時不時就要互相彆眉頭,想將對方按在地上摩擦,但其實...都是姻親關係。
也就吳王夫差,曆史上沒有提他的正宮王後是誰,很多流傳千古,有關越王勾踐臥薪嘗膽故事的傳說,都是說吳王夫差的妻子是西施。
而西施真正喜歡的人,是範什麼來著。
範蠡!!!
春秋時政治家、軍事家、經濟學家、道家學者。公元前493年,勾踐聞吳王夫差日夜勒兵,且以報越,越欲先吳未發往伐之。範蠡阻之。後越王勾踐兵敗西於會稽山,始重用範蠡、文種等將。
更是定下‘臥薪嘗膽’‘吳國為奴三載’‘美人計’等計策。
先不說其他,計謀不錯,但是吧,現在換蘇清之是吳王夫差,結果隻有一個,越王勾踐真的敢‘身在吳國心在越’搞出什麼臥薪嘗膽,獻上美人消磨意誌,好趁機吞並吳國的事情來,依著蘇清之的性格,比如會讓越王勾踐賠了夫人又折兵。
“得,現在說這些還早,我才剛剛登基呢!”
蘇清之背著手兒,慢吞吞的走回寢宮。
伺候他的基本上都是內侍,卻不是去了勢的太監。類似於大內侍衛,除了照料蘇清之的飲食起居外,還負責蘇清之的安全問題。
蘇清之一回來,負責巡邏的內侍就迎上來。
“大王。”名石木沒有姓的內侍開口道:“武大人先前來參見大王,隻是大王在宮裡閒逛,武大人隻是候了一會兒又離開。”
“可留下什麼話?”
石木變得猶猶豫豫起來。
“武大人說,最近幾日流言四起,要是大王真對趙家小姬有意思,就將趙家小姬接進宮......”
“接個屁!”蘇清之分外不爽的打斷。“當寡人是破爛回收桶?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想往寡人宮裡塞。寡人告訴你,拒絕碰瓷!”
石木:“...”
“大王該通人事了。”
蘇清之:“???”
——老子真特麼...服了,還真是合格的‘大內總管’啊,連他的私生活都要操心過問。
——不約,老子堅決不約。
——能再逍遙幾年就好好的逍遙幾年!
要不是怕被群臣接連上書,讓他記得給姬姓,吳氏一脈開枝散葉,他非三十歲時才考慮終生大事。
“寡人這個大王咋當得這麼憋屈呢!”蘇清之無語的道:“好歹寡人乃是一國之君,王霸之氣加身,怎麼還有野貓野狗聞著腥味兒就撲上來。”
石木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
蘇清之開始雙手背於後,在寢宮走來走去。
“不行,寡人不能這麼算了。”蘇清之突然停住身子,看向石木。“這樣算了,不是顯得寡人好欺負得很。石木,傳寡人命令,問那趙家家主到底是怎麼教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