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變臉變得太快，剛剛還笑容完美、禮貌溫和，瞬間就麵罩寒霜，眼神冰冷。
渾身泛著冰碴，連半句話都不願意跟戚楹說。
可見顧玄塤魅力多大，估摸全星際大半都明裡暗裡崇拜他，畢竟這是個尚武的時代。
戚楹還想掙紮下，“我其實……”
“啪。”冷若冰霜的小姐姐把資料拍到他麵前，機械的朝右邊揮揮手，“恕我無可奉告，請吧。”
戚楹，“……”
他的脾氣不算太差，可這都被人嫌棄到跟前，人家那般冷淡，他自然不會多熱情。
扶著肚子，慢吞吞的站起來，往右邊走去。
心裡還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雖然在星網上已經被黑成碳，可那些人不在他跟前，嫌棄也好、辱罵也罷。
他不聽不看，就能當做啥事兒沒有。
這當著麵被嫌棄，意義上就完全不同，哪怕他性子大大咧咧，不愛糾結這些。
還是有那麼瞬間難受。
察覺到他情緒低落，小黑抬起頭，略想了想，鬆開纏繞他手指的尾巴，順著胳膊往上爬。
戚楹穿著寬鬆的衣服，胳膊上衣服空隙很大，小黑幾乎沒受到阻礙，很容易就鑽到衣服裡。
蹭蹭蹭的往上爬，戚楹感覺到手臂上一陣癢酥酥的，笑著戳戳它，“你乾嘛呢，彆鬨。”
小黑充耳不聞，飛快的爬到他脖頸上，弓起細長的身子，腦袋湊到他臉上。
“啪嘰”一聲，親到他下巴上，親昵的蹭蹭他下顎處的軟肉，它身上的倒刺都收斂起來。
全身像是玉雕刻而成，光滑細膩、冰冰涼涼。
感覺特彆像是拿玉石滾著皮膚，溫潤細膩，特彆舒爽。
戚楹舒服的眯起眼睛，拽著它細長尾巴，把它拎起來，“你彆把口水蹭到我臉上，我沒事。”
黑蜥蜴被拎著長尾巴，倒掛在空中，看上去有些滑稽，略微用力，蕩著秋千，四肢抓緊他手腕。
又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安安靜靜得待著。
他在這跟小黑玩鬨，剛填好表格過來的巫溪靠在眼裡，若有所思的眯著眼，目光落在他手腕上。
旁邊房間就是測試的地方，分組排隊、每五人一組，挨著依次進去測試。
在外麵看著，裡麵有兩台造型怪異的儀器，連著許多細線，分彆連著兩塊光屏。
戚楹看到有個小女孩正在做測試，站到個類似巨型雞蛋的圓框裡，巨蛋裡有淡淡藍光閃過。
左邊那塊光屏就開始閃爍，不停有數字變化，數字不斷變大。
開始長得飛快，衝破10000後就慢下來。
一格一格的跳動，過程很緩慢，大概過了6分鐘，才停止增長，固定在10369上。
右邊那塊光屏始終都保持著白屏，沒變化。
戚楹過來前查過基因等級標準，現在聯邦內部用得是10年前新定的標準。
以最低標準為基數，數值為10就是f，達到100就是e，超過1000就是d，依次類推。
在每個階段又細分為三等。
以f為例，從10-99都是f，又分成f-、f、f+。
其中f-是10-40，f是41-70，而70-99是f+。
所以按照規則，小女孩的基因等級應該c-。算是很中規中矩的。
不過看到這個結果，在旁邊等著的父母臉色有些不好，父親拿著結果就氣衝衝的離開。
她媽媽牽著她，小跑著追出去。
小寶握著他的手用力收緊，“爸爸。”
戚楹低頭看著他，小家夥手指用力捏著，看上去有些緊張，忙伸手摸摸他的頭發，“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