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勢,靈央像是算準了他們一定不會是間諜。
或者說,算準了他們不敢是間諜。
隋寒掏出酒來,“待適應了便好,不然我陪你喝一杯?”
“喝什麼啊?喝醉了耽誤事情還不是得補回來,不喝。”林敬雲壓低聲音,眼神往城主府方向瞟了一眼,悄悄問:“我收到消息,不僅雪原魔宮,東域十二魔主那邊也亂了起來,各大勢力間還組了個聯盟,你說這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隋寒道:“未必,嚷嚷了這麼多年,也沒見真要打。”
林敬雲小聲:“先前可能是虛張聲勢,這回不一定。前幾日我卜了個卦,卦象顯示不大太平。”
“縱使不太平,多想亦無益。”
“哪裡能不多想?我們九州帝國和靈央城都和雪原魔宮交界。唉,若我們手頭上人馬多一些,就能直接派人去邊疆看個究竟了。”
隋寒不知道說什麼好,敬了他一杯。
林敬雲一口飲儘杯中之酒,勉強打起精神,“我昨天聽見你說話了,是不是陸小候聯係了你?”
隋寒嘴唇一勾,“借路人的靈圭跟我說了句話報平安。”
林敬雲羨慕,“他現在滿心都在你身上。”
陸小候哪怕出門在外,也想著借個靈圭報平安,這可不是一般地上心。
隋寒道:“後天他就回來了,回來後我們好好吃一頓,慶祝一番。”
“他都少城主了,得敲他頓好的。”
幾方人馬都記掛著陸昔候,然而該回來那天,他根本沒回來。
這一下,幾方人馬都驚呆了,紛紛開水鏡的開水鏡,用秘法的用秘法,試圖定位到陸昔候的具體位置。
陸昔候身上有他兩位父親留下的保命逆鱗,幾方人馬都不太擔心,也沒時時看著他,沒想到他居然眼看著到了靈央城下,還會出岔子失蹤。
對於這件事,陸昔候也很鬱悶。
說起來可能彆人不信,他是被野豬追丟的。
就是那種渾身灰黑,長鼻獠牙,喜歡群居的大野豬!
這些野豬都是靈獸,比凡獸的戰鬥力要強得多。
陸昔候也是點背,眼看著到了靈央城下,他懶得走大路繞一段,乾脆翻山越嶺,打算直接走直線,早點趕回去。
在翻越山嶺的時候,他意外碰上一群小野豬。
這群小野豬一頭頭胖乎乎、圓滾滾、看大小,正是做烤乳豬的好材料。
這麼大點的野豬,又是靈獸,肉比人工養殖的靈豬要香得多。
陸昔候在野外摸爬滾打了近十天,不是吃辟穀丹就是生啃靈草,早饞得兩眼發綠,看到這群小野豬,他手快過理智,提著靈劍上去,“咣當”兩下,乾脆利落地敲死了兩頭小野豬。
將野豬一拎,他正打算找附近的河流放血剃毛,處理乾淨再把野豬帶回去。
沒想到,他剛走出幾步遠,不遠處傳來“嗷嗷”豬叫,抬眼一看,幾隻小山一樣的大野豬正帶著小野豬狂奔而來。
糟了!
陸昔候臉色一變,拎著手上的小野豬拔腿就跑。
野豬群見狀,奮起直追。
這群野豬跑得極快,極為記仇,陸昔候拔腿一口氣跑了快三十裡地,跑得腿酸肚子疼,後麵的野豬還直追不舍。
看這架勢,野豬群不把他踩成泥絕對不甘心。
陸昔候氣喘籲籲,手裡的小野豬早扔掉了,他在路上爬過樹,跳過河,下過懸崖——野豬還在追!
他一爬樹,野豬就開始拱樹,一跳河,野豬遊泳比他人形還快幾分,下懸崖就更不必提,這群野豬總能找到合適的路,衝下懸崖圍堵他。
這群野豬有種說不出的韌勁!
陸昔候跑得氣喘籲籲,心中早後悔得要死。
早知道他就不手欠招惹這群野豬了。
陸昔候剛跑時還注意看路,等跑到後麵,鞋子都快跑掉了,就顧不上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最後他還是靠用靈力催生了路上遇見的一片刺藤擋住這群野豬的追攔堵截。
跑了那麼久,他又累又渴,雙手撐著膝蓋喘了好一會,皺著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聞,努力辨彆出空氣中水汽充沛一點的方向。
他打算按照原本的方法,先找條河,順河而下,找到城鎮,再圖謀前往靈央城。
隻不過——
陸昔候抬眼看著已經沉到山那邊的太陽,心裡歎口氣,今天肯定來不及趕回靈央城了,沒想到,他千算萬算,居然在最後一天失了手。
明明之前算的時間還很充裕!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古人誠不欺我啊。
陸昔候歎口氣,垂頭喪氣地朝選中的方向走去,那個方向有很令他舒服的泉水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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