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6(1 / 2)

戚尋是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這趟副本血賺,連九陰真經的秘籍碎片都在誤打誤撞中撈了一筆。

郭靖這麼順暢地背出九陰真經,通過了黃藥師的第三道試題——

對有些人來說就難免不是個好消息了。

這意味著這三道試題的比鬥,勝負結果再如何有黃藥師的偏袒,也是已經塵埃落定。

“黃島主,此前你給我和這位郭兄弟看的經文中,可不包括他後麵背出的部分,”歐陽克質問道,“若非他手中便有九陰真經的經文,如何能做到這一步?”

郭靖記下九陰真經本就是被老頑童欺騙的,自然坦蕩地覺得自己並無九陰真經在手。

歐陽鋒看他坦然接受搜身,也顯然不可能將經文藏在身上。

再問及九陰真經何處學來,郭靖這個不會撒謊的便說是周伯通所教。

老頑童身在桃花島上的事情,歐陽鋒自然是不知道的。

而從欺騙周伯通騙來這九陰真經下半卷到將人囚禁在桃花島上都一清二楚的黃藥師,隻以為是老頑童早在撕毀那本經文原本之前就將九陰真經給記熟了,這才有了教給郭靖的本事,為了遮掩老頑童身在桃花島上的事實,便也打算將這事給揭過去。

雖說並不是馮蘅托夢給了郭靖,但也總算是這一對小兒女自己的緣分。

他原本想著若是郭靖在這三場試題的比鬥中敗下陣來,以他身為洪七公弟子的身份,自己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到時候自然要送他一樣本事才好。

誰知道得勝的反而是郭靖。

要教什麼給歐陽克就變得有些難辦了。

而還沒等他開口,歐陽鋒就已經帶著歐陽克跟他請辭。

“何必走得這麼倉促,鋒兄難得來桃花島一趟,自然該當與我共飲三日才是。”

“酒就不必喝了。”歐陽鋒帶著歐陽克來提親,除了滿足侄兒的願望之外,更多的想法還是在九陰真經上。

如今書被侄兒看過一次,又聽得那郭靖背了一遍,歐陽鋒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方讓歐陽克先試試還能記住多少,跟他聽到的兩方合計。

拿到手裡的東西才是真的。

這種算盤是不能跟黃藥師說的。

何況戚尋的出現也讓他意識到,他長年居住在西域,因為當年偷襲重陽宮,反而重傷在王重陽手下養傷多年,便更不想入中土一行,隻怕是一個錯誤的決斷。

這種隱藏的神秘勢力到底有多少本事,他恐怕也得去調查個清楚。

否則下一次華山論劍他隻怕要吃虧。

他帶著人登上了停靠在桃花島岸邊的樓船,扯起了船帆啟航,轉眼就走遠了。

對西毒叔侄的來去匆匆,黃藥師也不覺有些遺憾。

然而也不留他多遺憾的時間,正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陣耳熟且頭疼的聲響。

不是郭靖之前用來對抗他那碧海潮生曲的快板又是哪個。

但現在郭靖就安分地站在那裡,這聲音可不是他發出的。

他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正看見老頑童坐在一根桃樹枝上擺弄著那四短兩長的竹板。

上了紅漆的竹板這麼看起來還挺有正兒八經樂器的樣子。

郭靖這人嘴笨,老頑童就不一樣了。

他都被憋了這麼多年了,那可巴不得人人都聽到他說的話。

伴隨著這一陣陣的呱嗒呱嗒聲響,又看到黃藥師和洪七公等人都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他當即就唱念了出來。

“老毒物帶著個小毒物,上個桃花島來打著結親名目,實際上那壞心腸滿肚……”

洪七公當即就笑了出來,老頑童這個促狹鬼,這話若是在歐陽鋒沒離開的時候說出來,難保不跟他打起來。

“我說老頑童,你什麼時候上的桃花島,這麼多年不見你的蹤影,你上哪裡弄的這麼有趣的玩意。”

老頑童一邊打著快板,眼看黃藥師表情不佳,自己便高興了,回答道:“你也覺得這東西不錯?可惜……”

可惜他朝著戚尋的方向看了眼,覺得這個小姑娘好像並不樂意他說出快板的由來。

不說也成,反正她幫了大忙她說了算。

“可惜這事情得保密。不過洪七公你如果想要這個我也可以給你做一副,到時候你們那個什麼君山大會上你在台上這麼一打,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這倒不必了……”

老頑童聊天聊完了,又接著方才的繼續說了下去,很有那麼點旁若無人的味道。

明明他現在站著的就是桃花島的地盤,他開口就是一句,“黃老邪也是個老糊塗……”

他這一句剛落就看黃藥師朝著他襲來,心知黃老邪必定是因為自己那個要麼打贏他要麼把九陰真經給他的約定,覺得他這算是違背約定出來了,這才動的手,倒不完全是因為他這句話出言不遜。

要真是因為後者,這麼多年來他指天罵黃老邪的次數多了去了,估計他耳朵都聽得起老繭了。

但周伯通又覺得這快板實在是個好東西,什麼話配上這個打節奏,嘲諷力度都眼看著更上一層樓了。

他一邊以“蛇行狸翻”的技法躲過了黃藥師的掌風,一邊還有餘力繼續念道:“……老糊塗呀老糊塗,徒弟找經找得苦,卻不知道他女婿那真經來路。”

“你說什麼?”周伯通咬字清晰,黃藥師聽得清楚他在說什麼。

正是因為這個聽清了才生氣。

“我說你女婿那九陰真經的下半卷就是你那好徒兒梅超風那裡得來的,你以為我說的什麼?”

老頑童這人混不吝慣了,隻覺得自己逗弄黃藥師逗弄得著實有趣。

看他不僅自己笨,教出來的徒弟連身上的九陰真經下半卷什麼時候丟了都不知道,就覺得好笑。

何況他現在把學會了九陰真經武功的郭靖送到了黃藥師的麵前,也算是兌現了這個承諾了。

又怎麼沒有看戲的痛快立場。

快板這麼一敲,他說話都有了底氣。

隻不過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在躲避的時候用到了九陰真經的武功,忙不迭地止住了腳步。

要不是黃藥師先一步停了下來,轉向了郭靖的方向,隻怕他還真要中招。

黃藥師麵帶怒容,問的正是郭靖。

“周伯通說的可是真的?超風身上的九陰真經當真是被你拿去了?”

那瞎子徒弟現在還是滿地找那經書呢,這小子卻帶著經書上了桃花島,是個什麼道理?

他本以為是周伯通提前背下的經書,哪裡想到是郭靖先把九陰真經送到周伯通麵前的。

“嶽父大人,小婿並未拿過梅師姐的經書。”

老頑童可不管什麼輕重緩急,彆人越生氣,他越愛看玩笑,當即搶著便道:“你怎麼不知?你說親手從梅超風那裡搶來的,還說學通了經書之後,從此天下無敵了。”(*)

郭靖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他哪裡說過這樣的話。

好不容易過完了三關,在黃藥師這裡算是成功混到了個靖兒的稱呼,已然親近了不少,卻直接被老頑童這話打回了原型。

黃藥師聞言越發麵色沉沉。

盛怒之下他又哪裡會覺得是周伯通在搞鬼,隻覺得郭靖這小子能將九陰真經背誦得滾瓜爛熟,又能先拿快板對付他的碧海潮生曲,果然是個外忠內奸之人。

他如何能將蓉兒許配給這樣的人!雖然其實明顯還有諸多解釋不通之處,以他多年來看人的眼力也並看不太出郭靖說謊的跡象,但心有成見,又被人打著快板說老糊塗,他要是還能忍得住不發怒,那才難得。

但貿然動手又失了體麵。

白駝山一行的船早已經消失不見,他乾脆伸手一指便指向了岸邊停靠的六七條船,喝道:“你們幾個也……”

也跟著走吧。

再讓郭靖這小子出現在他麵前,難保他不會在怒火中燒之下將他擊斃。

先將他和蓉兒分開最好。

然而黃藥師尚未說出後半句話,戚尋已經先搶了白,“黃島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戚尋與他探討武學多日,以她在神水宮養出的眼界,就算是黃藥師都得承認,他在其中受到了不少啟發。

更加之戚尋自以為的天賦一般,全靠當個肝帝,實際上展現出的已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天賦了,黃藥師又怎麼會不給她幾分薄麵。

他臉色並未好轉,卻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本就在岸邊送走了歐陽克和歐陽鋒,此刻順著桃花島的岸邊緩步而行,自然也沒有第三個人會聽見對話。

等到距離那頭遠了些戚尋才開了口。

“有些話,其實涉及了黃島主的家務事我原本是不該多說的,但我既然此前說出過若是黃姑娘覺得自己過得不幸,大可以隨著我回到神水宮,又碰巧當了其中一關的考官,這些話我就不得不說了。”

“小友但說無妨。”

“其實以黃島主的聰明才智不會看不出,郭靖的九陰真經到底是當真故意從令徒的手中拿來的,還是因為意外獲得,又由老頑童傳授給了他。他若是有這個心機,剛才就根本不應該完整背誦出九陰真經的下卷,而讓人可以抓住把柄。”戚尋說道。

“老頑童這人喜歡開玩笑,又不知道這麼說了之後的輕重,更加上本就對黃島主有些怨言,現在一朝得了自由,這才這樣說了,其實也說的通。”

戚尋與他一道走了幾步才說的,本就過了他怒意最盛的當口。

桃花島上一片夏風吹拂,正是景致宜人,也同樣讓人覺得靜下心來。

黃藥師也不是個蠢人,現在沒有了快板的節拍,他腦子裡少了那根引火的由頭,也要清醒幾分。

她這話說的倒是確實不錯,郭靖若是真有這個心眼,也不至於這麼實誠地上島來請罪。

黃藥師緘默不語,卻顯然沒有否認戚尋的說法,她也乾脆說了下去,“我之前就想問了,敢問黃島主是為何不滿意這個女婿?成見是個很可怕的東西,隻怕島主會讓它蒙蔽住自己的眼睛。”

他回道:“我此前覺得當世武功能與我比肩之人寥寥無幾,其中之一便是西毒,他侄兒得到叔父真傳,自然也算是小輩之中的俊才。”

黃藥師剛開了個頭便看戚尋搖頭辯駁道:“過日子又不是看誰的武功更高,島主這說法不妥。”

他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另一則便是因為我這女兒被我寵出了個頑劣的性格,將來嫁出去必定欺壓丈夫,若能有人管管她讓她收心倒是好事(*)。”

戚尋聞聽這第二個理由,不由表情有點微妙。

黃藥師這人是實在有點矛盾的,這第二個理由明擺著更加站不住腳跟。

隻是大約人走進了死胡同裡便不容易走出來,總還是需要有彆人開導才行。

“黃島主,你既然將黃姑娘視為掌上明珠,又何以會覺得她嫁出去欺壓丈夫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婚姻之中到底是誰的家中地位高,本也沒必要有個定論,郭少俠為人忠厚,由黃姑娘當家做主又有何妨?”

“再者說了,黃島主所說的頑劣也好,任性也罷,卻顯然不至涉及到什麼作奸犯科的人品問題,那又何必拘著她。”

“我在桃花島上所見,又從黃姑娘口中聽聞,島上被削去了舌頭的啞奴,都是島主親自探訪出確實做了惡事之人,卻絕非隻是為了消息不外露便令人淪落至此,既然如此又為何會擔心黃姑娘有什麼為惡之性呢,她畢竟是你親自教出來的。我想黃島主應該不會覺得自己是沒人拘著就會作惡之人。”

“戚小友這話說的倒是讓我無從辯駁了。”

一邊誇人一邊為黃蓉和郭靖的婚事說情,確實讓他很難說出反駁的話來。

而戚尋的下一句更是讓他覺得自己若再堅持下去,反而是他到了中年也迂腐了起來。“黃島主,東邪之名,邪正邪在一個離經叛道,若是兒女婚事都還要尊奉什麼父母之命,門當戶對,那我看這個邪字還不如讓給我算了。”

黃藥師一愣,又轉而笑道,“……戚小友的胃口倒是不小。”

他這個明顯輕鬆了不少的語氣,讓戚尋意識到他顯然在想法上有了些改觀。

“開個玩笑罷了,就像之前說的帶黃姑娘去神水宮是我的一個玩笑話一樣,黃島主不計較我以大周天絕神陣登門挑釁,甚至給出了不少幫助,我也自然不想見你們父女的關係緊張下去。”

若不是這種種誤會,加上歐陽鋒和楊康這些人動手,郭靖的授業恩師如何會命喪桃花島,更是懷疑到自己的嶽父頭上,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戚尋自然覺得更好。

這也未嘗不是她的投桃報李。

等到她跟黃藥師走回來的時候,黃藥師對著郭靖雖然還是臉色不算太好,卻也並沒有拿出方才那一瞬想要將他驅逐出桃花島的態度。

隻是沉著聲調說道:“我現在姑且認可你勝出,也同意蓉兒跟你來往,不代表你們就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時候。我這個當人父親的,總得知道女兒的未來丈夫是在什麼環境下成長的,人品處事如何,我給你一年的時間接受我的考驗,在此期間我不阻攔蓉兒跟你的見麵,但是你們不能有逾矩之舉,你可能做到?”

黃蓉驚喜地朝著戚尋看了一眼,父親沒當即接受郭靖這個女婿在她意料之中,但現在給出的條件也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她那個傻呆呆的靖哥哥倒是在這個時候沒犯傻,當即果斷地應了聲“能”。

她不由鬆了口氣。

送走了西毒和歐陽克那個小毒物,又從爹爹這裡聽到了一個準話和接納的信號,她心頭的大石總算是搬開了。

聽到他這番話覺得意外的也自然不隻是黃蓉一個。

“我說黃老邪,看起來你也沒那麼難說話,剛才還在發怒,現在又同意讓我這好兄弟當你的女婿了,”周伯通端詳了他半天,覺得他不像是在說違心話的樣子,覺得有些有趣,“也不瞞你說,你剛才走開的那一會兒,我連一會兒要坐哪一艘船離開都想好了。”

“老頑童你就少說兩句吧。”洪七公忍不住勸阻道。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周伯通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了遠處那艘嶄新上漆的樓船,得意地回道,“黃老邪連郭靖這傻小子都接受了,還差同意我坐那艘船回到中土不成,我要坐就要坐大船!”

“那艘船你還真坐不得。”看到老頑童指向的是哪一艘船,黃藥師神情一頓。

若是之前他隻怕是還要遮掩一番那艘船的用途,更有讓九陰真經葬身大海的想法,現在既然是考驗郭靖而不是繼續帶著那種憎厭的態度看他,老頑童要坐那艘花船自然坐不得。

“我老頑童不配坐大船嗎,你看老毒物的那艘船多氣派,要不是我怕蛇我還真要上去坐坐。”

老頑童剛要拿出他這個撒潑打滾的老辦法,忽然聽到黃藥師說道:“這艘船底不是用鉚釘釘牢的,是用特質的膠水拚湊而成的,平時看起來氣派,等到了海上風浪一打,就隻有散架的份,你若想去試試葬身魚腹的滋味,那也不妨去海上兜個風。”

“……哦,那就不必了。”老頑童訕笑了兩聲回道。

他這人言外之意還是聽得出來的,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艘船的背後另有深意。

但大船坐不了,他還是要抱怨兩句的,“你說你這一艘不坐的船弄得這麼體麵做什麼,平白浪費這麼多材料。”

“這你便管不著了,反正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到了,這船當真坐不得。”

黃藥師並不打算說出這船原本是他為了防止自己若是殉情島上,屍身難免為這些個啞奴破壞而造,不如駕著這艘花船出海,葬身海浪之中,方是個好歸宿。

再說戚尋方才提到的,他若當真離經叛道,為何不能接受自己珍重的女兒壓過自己的女婿,繼續有人寵著過日子,他便還得看看郭靖是否是這個可堪托付之人。

“你們先隨我來吧,你若非要坐大船,過兩日我讓人將舟山港口停著的大船開過來,接你周伯通風風光光地回到中土。”

周伯通樂了,“你這話說得倒還像是個人話,我怎麼都要跟你喝上一杯,不過我跟你女婿是結義兄弟不錯,你卻彆想在輩分上壓過我一籌,這關係我可得提前跟你說明白了。”

黃藥師無語地回道,“我不占你這個便宜。”

“這還差不多,那我也不拿快板出來難為你。”周伯通嘀咕道。

這一頓飯也算是賓主儘歡了。

雖然還是沉默了點。

黃藥師也時常對這個女婿還是不免露出了點挑剔的目光,甚至覺得他這個牛嚼牡丹的吃相也讓他不怎麼滿意,但總也能算是相對和平的交流,沒將人掃地出門去。

黃蓉深知有這樣的改變已算是不容易了,飯總得要一口一口吃的,路也要一步一步走。

能讓父親和郭靖同桌,就已經是個大進步了。

然而第二日他們卻發覺島上少了個人。

黃藥師問道:“戚小友去何處了?”

黃蓉回道:“昨日我想著謝謝戚姑娘替我說服爹爹,便跟她聊了兩句,本還想說今日我下廚,讓她來報菜色,她卻說自己有什麼要事要做,是她們神水宮為女子伸張正義之舉。我看她像是確實有事情著急的樣子,就沒攔著她,她現在應當早就已經離開了……”

“有什麼不對嗎?”

那可太不對勁了。

再有什麼伸張正義之事,都不必太過著急,既然本就已經在海外了,消息本就要滯後幾分。若是人在內陸,誰知道會不會在她抵達之前又換個位置。

會覺得早點出發能追得上的——

“不對,她可能是要去找老毒物的麻煩!”黃藥師忽然反應過來了。

戚尋有幾斤幾兩的功夫,他心中有數。

她能同時對戰歐陽克和郭靖憑借的完全是一股巧力,真對上西毒這種積累深厚的武道高手,那就實在討不了什麼好。

這可實在是個太過冒險的舉動!

黃藥師當即便打算追上去,就算來不及在兩人交手之前阻攔,也必須要將戚尋的命給保下來。

然而戚尋以天水神功助力,單人輕舟而過的速度,又哪裡是他們能夠追得上的。

她出海半日,眼前便已經出現了白駝山的那艘船隻。

要一眼認出這艘船的歸屬實在不難,在這艘船上掛著的大白旗幟上繡著一條雙頭怪蛇,正是歐陽鋒的那把蛇杖的樣子,屬實是和其他的船畫風不同。

兩個紅名的標誌在小地圖上標示出的位置,以及這兩個紅點所在船上的主次位置,讓戚尋足以判斷出歐陽克所在的位置。

她腳下動作沒有絲毫遲滯的意思,足尖一點便已經踏舟而起,行雲流水地從船身一側翻了上去,從開啟的舷窗中翻了進去。

歐陽克正在苦悶於自己沒能成功求取黃蓉,隻能靠著默寫下那幾句九陰真經下卷的經文來打發時間,希冀於能給叔父帶來幾分助力,在看到窗外有人闖入的時候,他先是一驚,當即就要提起自己手邊的折扇應戰,又在發現來人身份的時候麵露喜色。

“戚姑娘你……”

黃蓉於他而言的意義一來是美色的吸引,二來便是她身後站著的東邪黃藥師,而這位戚姑娘若是算起來,實在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且不論她到底是因何而上的他們白駝山的這艘船,隻要有相處的時間,他自負自己的魅力應當能有這個將她拿下的機會。

歐陽克又哪裡知道,戚尋看起來沒甚異常,卻懷著絕對的殺意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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