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瑞斯被迫跟著陸家老兩口回了陸家。
她試圖逃跑, 被兩位老人夾在了中間，又嘗試著說服他們, 陸老夫人含笑點頭, 最後問, “那你一個小朋友，一個人離開的話是打算流浪嗎？”
陸老板著臉恐嚇她，“沒有錢, 沒有房子遮風避雨，不能洗澡, 不能想要什麼有什麼，還要被警察叔叔送去孤兒院。”
瑞斯麵無表情的掏出錢包，“我有錢。”
陸老一把搶過塞進屁股底下, 看著前方十分義正言辭，“現在沒有了。”
瑞斯：“……”
她默默的看著那個被壓癟的錢包, 在到底是揍老人一頓搶回錢包還是放棄中間徘徊。
5523趕緊勸住蠢蠢欲動的宿主，“打老人還是陸老級彆的有錢老人，錢包拿回來也隻有空殼了, 所以千萬要冷靜。”
“……你說得對。”瑞斯滿臉不爽的扭開臉，手指發泄的在座椅上抓了抓。
陸老夫人語氣溫和, “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就在我家住幾天，就當是陪陪我們。”
她歎氣道，“小風從工作後就搬出了老宅, 也隻有過年才會在家裡待兩天，我們很寂寞的，師師陪陪我們吧，好嗎？”
“那關我屁事？”瑞斯不耐煩的說，“你兒子不在你覺得寂寞，那你找你兒子去啊！”
“我們這不就找來了。”陸老夫人笑，給蠢蠢欲動想要說什麼的陸老一個製止的眼神。
她安撫般的握住瑞斯的手，給她揉捏著手指頭，輕聲問她，“師師很討厭我們？”
瑞斯很誠實的點頭，“你們很煩。”
“原來是這樣，那奶奶替爺爺和爸爸給你道歉。”陸老夫人誠懇的道，“那現在呢？師師還是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回家？”
瑞斯：“……”
她心裡莫名有點彆扭，抽回了手，不耐煩的皺著眉沒出聲。
“乖孩子。”陸老夫人摸摸她的頭發。
瑞斯偏開了腦袋，不高興的瞪她，“彆碰我，煩人。”
“嘖，你這小孩真沒禮貌。”陸老終於忍不住敲了敲拐杖，冷哼道。
瑞斯也不客氣的懟回去，“見麵就說人沒有禮貌的老家夥才是真的沒禮貌。”
陸老吹胡子瞪眼，“我是你爺爺！”
瑞斯：“嗬嗬。”
陸老想要反駁，又不知道該從哪裡反駁：“……”
陸老夫人看著老伴吃癟的臉色哈哈大笑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
陸家老宅坐落在老城區，是座從民國時期傳下來的三層洋樓，周圍十米之內都是附帶的院子。
一樓住著園丁、司機和保姆，老兩口住在二樓，三樓是陸宵風的區域，現在又加了個瑞斯。
陸老夫人將她帶到了陸宵風的臥室，溫和的跟她解釋，“以前三樓隻有小風一個人住，其他房間都被打通了做了活動室，隔離出了幾個區域，偶爾我們兩也會上來看電影，師師你會喜歡的。”
我才不會喜歡。瑞斯嗤笑著在心裡反駁。
*
陽光從窗簾透進來，溫度落在眼皮上，瑞斯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了臉。
哢噠——一聲輕響，臥室門被人打開，有刻意壓低的腳步聲進來。
瑞斯幾乎不用想也知道是陸家老兩口。
“啊，拿被子遮住頭，果然睡覺的時候好可愛！要是她醒著的時候也能這麼可愛就好了。”這個帶著點抱怨的聲音是陸老頭。
沒錯，這家夥麵上看起來嚴肅，其實當天晚上就暴露了本性。
當時瑞斯是睡著了，但遭不住聽力好，這兩人在外麵密謀的聲音太大，她還以為是要乾什麼，沒想到這兩位老人家就站在她床頭盯著她小聲誇了一個多小時。
瑞斯半夢半醒做了一宿噩夢，第二天朦朦朧朧聽見開門的聲音，結果又是這兩位，差點沒從床上滾下去。
結果一睜眼，陸老又成了那個板著臉，說話討厭的頑固老鬼。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這麼晚還不起來，真是沒規沒矩。”他敲了敲拐杖，冷哼著出了門。
“唉，糟老頭還沒吸取教訓，傲嬌給誰看呢。”陸老夫人捂著嘴偷笑，轉頭坐到床邊，伸手想要摸瑞斯，照例被避開了。
她也沒生氣，順其自然的給她整理了下衣領，“快起來吃飯吧，等會我們去醫院，你爸爸今天出院。”
瑞斯皺眉，“他不是我爸。”
陸老夫人一副無限包容的點頭，好脾氣的道，“好好，快下來吃飯，你常喝的那個牌子的牛奶我已經讓小林買回來了，今天不用將就了。”
瑞斯掀被子的動作一頓，抓了抓脖子，有點懵逼，“我喜歡的什麼？”
“牛奶。我也是昨天去醫院跟你爸說起才知道，已經讓小林換了。”陸老夫人說著又道歉，“對不起，是奶奶之前沒問清楚。”
瑞斯死魚眼，“……不，我並不喜歡喝牛奶，也並不需要牛奶。”
“怎麼能不喝呢，多喝牛奶長高高，以後師師就能長成一個健康的大人。”陸老夫人很耐心的捏了捏她的小胖手，起身離開前還叮囑，“快點下來吃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