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耳朵撲棱撲棱的。
伊桑可心疼他的小狗狗了,不讓它拜,趕緊給它掰了一半兒的包子,肉餡幾乎都給它了。
就是這個片段,彈屏直接爆了。
[小花生太可愛了叭!有了這隻活寶,小伊桑也不寂寞了!]
[小伊桑好暖,長大一定是暖男!]
[這是什麼寶藏節目!鎖了鎖了!]
伊桑火了,他的小狗狗也火了。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日子真的不算太壞!
林音放學到家,屋子裡黑漆漆的。
然後就聽‘pang——’的一聲,亮晶晶的彩帶從天而降,同時,燈也跟著亮了起來,四個弟弟站在身前,林伽、林迢手裡拉著個橫幅:‘慶祝林小椒小朋友期末考試榮獲第一!’
這橫幅,跟劉碧工作室、她照片旁邊掛著的那個、一模一樣。
橫幅是林迢做的,學校出成績前,他一直在內心瘋狂祈禱。
因為他知道,隻有最後姐仍然拿到第一名,才能原諒他!
林音小嘴抽了抽。
也太誇張了……
而且她這個第一名,很有可能,是同桌讓給她的……
有點小慚愧啊……
林慎推著金色金屬質感的blingbling小推車出來,上麵放一個蛋糕。
蛋糕特意做成了博士帽的形狀。
看到蛋糕,林音剛剛那點小慚愧一掃而空!
弟弟們給她買了文曲星的小書包和新的文具盒。
傭人們也特彆高興,自發地給她買了好多文具。
“謝謝哥哥。”
“謝謝阿姨。”
這些東西,林音都挺痛快地收下了。
她準備回頭拿給伊桑用。
他要看到這些好東西,一定又會害羞地拿小手捂著眼睛掩耳盜鈴,高興地笑出一排小白牙。
歡迎儀式結束,弟弟們讓傭人都先下去休息了。
姐弟五個人,圍坐在餐廳的桌子旁。
他們很久沒一起慶祝什麼了。
林慎隻留了餐廳的一盞燈。
隻留一盞燈,視線有限,看不到寬敞的客廳、和大大的落地窗。
此刻他們圍著餐桌上的蛋糕,真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
他們剛來燕市的時候,五個人、就擠在一個二三十平的出租屋裡,都沒有伊桑現在的房子大。
晚上睡覺都是打地鋪,幾個小團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弟弟們放學回到家,總能聽到長嘴婆子在胡同口罵,說看見林音又打架了,被一群小混混拿著棍子追進胡同裡,說林音把他們好好的胡同都給攪合的烏煙瘴氣。
弟弟們每次聽到這種話,都是瘋了一樣地跑回家。
回到家,林音第一句話基本都是:“彆開燈。”
不開燈,一個是怕小混混找到他們。
第二個,是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怕嚇到弟弟們。
弟弟們一般情況也不會開燈。
他們是怕,姐姐看到他們哭得很醜。
他們堅持下來了,因為姐堅持下來了。
一個小姑娘,真的用拳頭,把周邊胡同的小混混都打趴下了。
從胡同大姐大,到開始收街做生意。
等弟弟們都上了學,懂事了,也會幫林音出主意了。
特彆林慎上高中的時候,就自學了工商管理方麵的知識,跟林音提出了做企業的構想。
後來,拉攏了幾個燕市有能力的股東,一點一點,把一個不那麼入流的社團,做成了有聲有色的大企業。
林音沒上過學,她有腦子、會拉攏人脈、但同時,也有很多的短板。
所以她把林慎送到國外念書,對他確實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讓他用最短的時候,完成雙學位。
林慎回國後,直接進林企幫忙。
弟弟們總說林音是他們的救世主,其實他們也是她的燈塔。
除了大弟,另外幾個弟弟也都出了很多力。
林家姐弟擰成一股繩,日子才越來越紅火了。
接下來,隻要他們齊心合力,找到罪犯,幫姐和傅先生儘快變大。
相信都不會遠了。
林音站在她的兒童餐椅上,五個人,她就把蛋糕切了五份。
一人一大塊。
一個都不能少。
分到林伽的時候,林伽也不知是想到了從前哪件事,笑著笑著就哭了。
他是家裡最小的弟弟。
平時不愛說話,但其實挺脆弱的。
眼見著其他弟弟們也要被他傳染哭,林音眯了眯眼睛,小手揮著塑料蛋糕刀:“今天不是慶祝我期末考第一嗎?哭屁啊!”
剛還眼泛淚花的林迢,‘噗’一聲,破功了。
林玄點了點桌子:“大哥,會這樣,都怪你隻留了一盞燈。”
林慎笑了笑:“是,我的錯。”
說完,起身把客廳的燈都打開。
屋子一亮堂,人心裡就敞亮了。
一家人邊吃蛋糕邊閒聊。
林迢把之前拍的、林音跟博士帽的合照發到朋友圈裡,一瞬間,200多個讚。
其中一個,是傅擎的。
傭人們不在,弟弟們聊天就隨意了很多。
說起了不少小時候的事。
林玄十指絞著搭在桌子上,忽然想起來小時候、老家曾發生過的一件事:“大哥,你記不記得,咱們老家的福利院,好像還出過很惡劣的殺人案。”
“二哥,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印象。”
“二哥,三哥,什麼殺人案啊?”
林迢林伽年紀比較小,沒怎麼聽說過這件事。
林慎知道一些:“據說被殺的人就是院長,而凶手,好像是福利院的一個小男孩。”
好心的院長收養了小男孩,卻反被小男孩殘忍殺害。
簡直就是農夫與蛇的殘酷現實版。
當時這件事特彆轟動,上了好多報紙。
而且在小城鎮裡,一起殺人案可不是小事,被傳的沸沸揚揚,已經成了當時小孩子們的心理陰影。
小男孩殺了人、不知逃到哪兒去了,因為後來林家出了變故、他們離開了老家,所以林慎也不知道,凶手後麵到底有沒有抓到。
林伽微微點了下頭:“大哥也是聽說吧?”
林慎很客觀:“是,當年案件到底是怎麼樣的,咱們都不知道。到底誰是農夫、誰是蛇,已經被人傳錯了也未可知。”
小的時候,聽到這種案子真的覺得很可怕。
但長大以後,進入社會就知道了,人言可畏,話傳到第三個人耳朵裡,很可能就已經麵目全非……
第二天上午,何苗老師大概總結了一下小朋友們的期末考,下午是戶外活動。
寒假前這幾天,課程都很輕鬆。
下午戶外活動的時候,傅擎和林音在沙坑大象滑梯的小洞洞裡,開秘密會議。
大海小風站在五米遠外,給他倆把風。
祁瑤瑤跟小姐妹假裝路過,伸著脖子往大象滑梯的小洞洞裡看。
大海抱著玩具槍、像模像樣地攆她們:“走開走開!我姐跟我姐夫在裡麵開會呢!外人不準打擾!”
祁瑤瑤嘟個小嘴:“小孩子開什麼會嘛?他們不會是在……”
她本來想說‘拉手手’,結果小風更狠,直接來了句:“他們就是在裡麵親嘴嘴也跟你們沒關係!”
話剛落地,林音一個小石子,從大象肚子上的洞洞裡直接射了出來,特彆準的就砸在了小風屁股上:“你丫給我再說一遍?!”
小風立刻站直身子:“我錯了!”
大海捏了把冷汗,還好椒姐沒打他。
他屁股上現在已經一邊五個手指印子。
昨天不小心把卷子拿回家了,被他老爸看見了。
外麵吵吵鬨鬨的,但此刻,大象肚子裡,林音和傅擎是真的在談論很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邊境研究所那邊已經給了回複。
伊桑說的那種藥,在身體電解質達到極特殊條件的情況下,確實會對身體產生某些無時效、不可逆的改變。
是很有價值的。
可以幫助他們大大縮短藥劑研發完善的時間。
第二件事,相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更重要一些。
傅擎邊境的眼線,已經從先前小賈給出的那三個坐標裡,成功鎖定了嫌疑最大的那個。
坐標的準確度,無法精確到哪個房間或者哪個屋子,最多隻能代表一小片區域。
但通過這段時間、大量人手的通力合作,他們成功拍攝到了幾張人臉。
這幾個人,全都查不到身份信息、是黑戶。
他們叼著煙、開著車,神態也能看出來,不可能是奴隸。
在邊境,是黑戶,又不是奴隸,肯定有問題。
而他們又每天頻繁進出那個坐標,有的是去了地下賭場,有的是去黑錢莊。
雖然他們進的地方都不一樣,但相信,那些地方都有秘密通道,能通向同一處——
罪犯手下的、一個比較重要的窩點。
越難找到的地方,秘密性越大的地方,對罪犯來說,重要程度也相應會更大一些。
傅擎已經把那邊發過來的照片打印出來了,在沙地上,一字排開。
前麵幾個,傅擎和林音都是一掃而過。
兩人視線,不約而同地停在了最後那張照片上。
照片上,是個虎背熊腰的金發男子,眼神陰狠危險,個子極高,以周圍其他人為參照物來看,大概得有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