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葉不見了?
那他會去哪兒?
薑北全身冰冷, 像是處於極寒之地一般,他的手無意識的開始握緊又鬆開握緊又鬆開,總是想要乾點什麼。
馮絲翠將薑北請了進去。
“薑北, 你快點進來,剛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竟然對你有點陌生, 真是奇怪, 不過後來就好了,就認出你來了, 可能是當時我腦子秀逗了吧。”
馮絲翠讓傭人給薑北倒了一杯茶:“來,薑北, 喝點茶吧。”
薑北喝著茶有點坐立難安。
終於, 薑北忍不了了:“段葉已經多久沒有回來了?”
馮絲翠想了想,道:“應該有一周左右的時間了吧, 公司裡的事情暫時由段念君管著, 倒也沒有出什麼大事。”
薑北抿了抿唇。
和他離開段家的時間一模一樣。
所以,難道段葉已經忘記他了嗎?
薑北整個人變得極其的煩躁,捏著杯子的手也越發用力了。
馮絲翠急忙將薑北手中的杯子拿了下來:“薑北, 不要再捏杯子了,小心傷到手。”
薑北吐了一口氣, 任憑馮絲翠將他手中的杯子拿了下去。
馮絲翠見薑北情緒失落,就安慰薑北道:“薑北啊, 沒事的,段葉沒事的,你也彆太擔心他了。”
薑北問道:“你知道段葉去哪兒了嗎?”
馮絲翠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段葉走後一直沒有和我們聯係。”
聽完後, 薑北更加沮喪了, 他不再說話。
看見他這樣,馮絲翠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突然,馮絲翠的手機鈴聲響了,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馮絲翠立馬將手機拿了起來,看到打來的人後,嘀咕道:“段椽?那小子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馮絲翠將電話接通,聽到手機那端的聲音後,她站了起來,麵色難看:“什麼?出車禍了?”
而一邊的薑北在聽見馮絲翠的話後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段椽出車禍了,和中有關他的結局一模一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還是無法擺脫的控製?
薑北心有些亂,甚至有種無力的感覺。
馮絲翠則有些慌,她對著薑北道:“薑北,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段椽。”
薑北道:“媽,我也跟過去一起去看看吧。”
聞言,馮絲翠點了點頭:“那行,你和我一起吧。”
兩人坐著司機的車很快就到了段椽所在的醫院,醫院裡,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薑北和馮絲翠從護士哪兒得知了段椽的病房,但是進去以後,看到的居然是正對著段椽搖頭的醫生!
馮絲翠衝上去握住醫生的手,眼角帶淚:“醫生,他、他這是沒救了嗎?”
醫生歎了一口氣,將眼睛上的眼鏡收回胸前的口袋裡,安慰馮絲翠道:“出血太多,我已無能為力了。”說完,搖了搖頭。
馮絲翠眼圈微紅,身子搖搖欲墜。
她來到段椽的病床前喊道:“段椽啊,是嫂子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去了!”
邊喊邊錘病床,差點將病床錘出一個骷髏。
醫生詫異了一下:“段椽?這不是段椽啊?”
馮絲翠:“??”
醫生:“旁邊那個病房裡的才是段椽。”
*
躺在病床上腦袋纏著繃帶的段椽幽幽的對著薑北和馮絲翠道:“聽說你們到處說我死了?”
馮絲翠:“……”
薑北:“……”
段椽一把從病床上起來,為了展現自己健康的身體還跳了一下:“你看我多健康,怎麼可能會死了呢?”但是最後跳的時候卻不小心將腳給扭了,臉上也浮現出有些淩亂的蛇鱗。
這讓段椽疼得慘叫了一聲,也比剛才更加老實了。
馮絲翠冷笑一聲:“既然沒死你就好好養著吧,還在胡亂蹦跳。”
段椽不滿道:“嫂子也正是的,一點也不溫柔。”
馮絲翠:“想要我溫柔?行啊,咬你一口怎麼樣?”張了張嘴巴,露出獠牙。
段椽默默閉上了嘴巴,還將臉上的蛇鱗也給收了回去,乖巧得像是一隻軟糯的兔子。
笑話,他家嫂子年輕的時候那蛇牙的咬合力可是很驚人的,要是被她咬上一口,蛇皮都要蛻了。
馮絲翠去給段椽倒水喝,而薑北則看著段椽發呆。
雖然段椽出車禍了,但是他沒死,那麼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書本意識削弱了?或者大膽點想,書本意識消失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和段葉之間就都不會忘記彼此,也就有了再次聯係的可能。
所以,段葉,你現在在哪兒呢?
段椽之後被轉到了沈院長的那家醫院,那是妖怪專屬的醫院,比其他醫院更加適合段椽。
段椽對此沒有表示反對,畢竟在妖怪醫院可以隨意的露出蛇尾巴,這種感覺是普通醫院所不能帶給他的。
轉院的當天,段椽就將蛇尾巴變了出來,打著旋的將蛇尾巴卷到床杆上,嘴巴裡麵還哼著歌。
可能覺得還不過癮,就找人給他打了點涼水,用來給他的蛇尾巴洗澡。
段椽正在冰冰涼涼的水裡麵玩得不亦樂乎,但就在這時,病床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打開了,嚇了段椽一跳,差點將裝著涼水的盆都給打翻了。
段椽有些不滿,語氣裡帶著壓抑的怒火:“誰啊?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進來了?”
等到看清楚進來的人以後,段椽十分不滿的哼了一下。
進來的是謝舟,他帶著一身冷氣,身上的襯衫扣子都沒有扣好,比平時多了一些急切以及慌亂。
他一進來就死死地盯著段椽,銳利的眼睛像是要將段椽給射出一個洞來一樣。
謝舟將自己的扣子扣好,一直扣到性感的喉結處,邊扣邊走到段椽身邊,上下打量了幾下段椽,冷漠道:“聽說你差點死了。”
段椽一看見謝舟就張牙舞爪,聽到他的話後,更是怒不可遏,反駁道:“你才死了。”
謝舟伸出手指,插.進段椽的嘴巴裡,扯了扯段椽的蛇信子:“那你死了最好。”
眼睛微微一斜,看向段椽的蛇尾巴。
蛇尾巴在車禍中受過傷,此時上麵蛇鱗脫落,光禿禿的,有的地方還滲著血,比平時多了幾分可憐。
而且由於之前泡在水裡麵,所以此時上麵還留有水滴,看起來特彆好欺負。
謝舟將手放在段椽的蛇尾巴上,蛇尾巴在觸及到他暖熱的手掌心後,往後縮縮,似乎有些怕。
謝舟默不作聲的加重了捏著蛇尾巴的力道,甚至還伸出手指輕輕扣劃段椽的蛇鱗。
段椽的臉色變得有些潮紅,在病人服下麵,身上的蛇鱗已經浮現了起來,隻要撩開就能看見。
段椽想要將謝舟趕走,但是猝不及防的,謝舟直接撩開了段椽的衣服,看到了衣服下麵蛇鱗。
段椽:“!!!”
謝舟冷笑了一分:“遮什麼遮?”
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