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曾文後, 薑北頓時傻了眼了,連忙將抱住段葉蛇頭的手給拿了下來,然後又以驚人的速度將門給關上了。
等到薑北再次開門的時間, 曾文已經看不到那顆巨大的蛇頭了。
曾文見房間裡麵沒有了那條蟒蛇,但還是不敢進來,他小心翼翼道:“薑北,剛才那條巨大的蟒蛇呢?”動手比劃了一下:“這麼粗,這麼長的一條蟒蛇呢?”
薑北裝聾作啞:“什麼?蟒蛇?哪裡來的蟒蛇啊?我們這裡沒有蟒蛇啊。”
曾文在屋子裡麵上下打量了好久,就連隱秘的床底下也仔細地看了看, 但是確實沒有再次發現那條蟒蛇。
曾文困惑地撓了撓頭:“奇了怪了,難道是我搞錯了?”
薑北認真地點了點頭:“是的,就是你搞錯了。”
曾文有些不確信:“但我確實看到了呀,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顏色我都還記得, 是墨綠色的。”
薑北有些不安地往著窗戶的方向看了看, 看到了一條從他眼前緩緩滑過的蛇尾巴,那條蛇尾巴最終消失在窗戶的死角處。
看見段葉消失以後, 薑北鬆了一口氣。
薑北給曾文倒了一杯茶:“曾文,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曾文這才想起自己到底是過來乾什麼的, 於是就將手中的鋼琴手辦遞給薑北:“最近不是看你情緒不太對嗎,又好幾天都沒有去上學了,所以我就給你買了一個鋼琴手辦,你不知道, 這鋼琴手辦老貴了,為了買它我半個月的生活費都沒有了。”
薑北:“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來, 多吃點糖。”將傭人拿上來的糖遞給曾文。
曾文邊看薑北的房間邊吃糖:“薑北, 沒想到你居然住這兒,真是太豪華了,要不是我向輔導員問了你家的地址,我都不知道你住這兒。哇,這糖也好好吃,一看就是高級貨。”
在曾文講話的時候,薑北不停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段葉怎麼樣了,他身上還有傷,希望沒有牽扯到傷口。
曾文:“薑北,你怎麼總是看向窗外啊?窗外有什麼東西嗎?”說著,就要起身去看上一眼。
薑北連忙將他按下:“沒什麼沒什麼,你快點坐下吧。”
曾文撓了撓頭:“總感覺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薑北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將曾文送走以後,薑北去窗戶邊找段葉:“段葉?段葉?你在哪兒?”
左右瞧了瞧都沒有看見段葉,薑北正要再喊一次,他的肩膀就突然感受到了不輕的重量。
段葉:“我在這兒呢。”
薑北轉身,正想和段葉來一個劇烈的擁抱,此時,門又響了。
“薑北,我好像有東西忘記帶了,我回來拿一下。”
薑北:“……”
段葉:“……”
接二連三被打斷的薑北和段葉此時已經滿是怨言,特彆是段葉,他的欲求不滿在內心瘋狂滋長,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給曾文一個大嘴巴子。
段葉重新爬到窗戶外麵,而薑北則麵無表情的去開門。
曾文不好意思道:“抱歉啊薑北,我剛才好像將手機忘在你這兒了,我拿了馬上就走。”
曾文回到他之前坐的地方,將遺忘在座位上的手機給拿了起來。
但是拿手機的時候,曾文瞳孔一縮,因為,他看到他的座位上有很明顯的蛇爬過的痕跡。
那痕跡很重,一看就不是人能夠輕易製造出來。
也就是說剛才他並沒有看錯,這裡真的有條蟒蛇。
曾文渾渾噩噩的被薑北給送走,確定曾文這下子真的不會回來了以後,薑北用比之前更加快的速度衝向段葉,抱住他的蛇頭就死命地親了一下,像是餓瘋了的獅子。
段葉則極其溫柔的用分叉的信子緩緩舔過薑北炙紅的眼角,但是害怕將薑北給傷到了,舔了一下後又沒舔了。
兩人膩歪了好久,最終在兩人都餓了的時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薑北叫傭人送了一點吃的東西上來,薑北親自用刀叉將食物處理過了再拿給段葉吃。
吃完以後,薑北抱著段葉冰冷的蛇鱗滿臉喜悅:“段葉,你什麼時候才到蛻皮期啊。”
段葉:“很快了,應該就這幾天了。”
蛻皮期的蛇全身會有癢意,各種感覺器官也會在一定程度上下降,那個時候的段葉格外脆弱,如果在這期間傷得狠了,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薑北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突發奇想:“段葉,你可以稍微變小一點嗎?如何你變小一點的話,我就可以將你帶到學校去了。”
雖然老宅裡麵很安全,但是薑北總覺得會有意外出現,那樣還不如讓段葉變小,然後將他帶到學校裡麵去。
段葉思考了一會兒,“我試試看。”
大部分的蛇妖已經沒有什麼妖力了,不過想要變小的話,還是可以的,不過大多時候蛇妖都比較喜歡自己本體的大小,所以也就不會特意調整體型的大小。
話音剛落,段葉那原本巨大的蛇身開始逐漸縮小,蛇尾巴尖尖變得更加纖細,鱗片變得更加細小,原本閃著幽光的蛇牙也變成了迷你版的。
薑北看著麵前可愛的小雄蛇整個人激動得不得了。
“好可愛。”
聽到誇讚聲,段葉不動聲色的用像是小拇指一樣細小的蛇尾巴勾了下薑北的拇指。
薑北越看段葉的蛇身越覺得可愛,就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用指甲滑了滑段葉的體表花紋。
薑北:“段葉,纏繞到我的手腕上吧,明天我將你到學校去。”
蟒蛇具有極強的纏繞性,卷到薑北的手腕上自然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段葉纏繞到薑北手腕上以後,薑北將衣袖放下,在鏡子前看了看,完全看不出來衣服下麵還有一條小蛇。
在去上學之前,薑北還帶著手腕上的段葉去超市走了一圈,都沒有被什麼人發現,就算是有無意中看到的,也隻以為薑北手腕上的是一件古古怪怪的手鐲,完全沒有往著蛇的方向上思考。
薑北這下子是徹底的放下心來了。
段葉已經快進入蛻皮期了,近些日子總是有點嗜睡,當薑北撩開衣袖的時候,段葉已經趴在他手腕上沉沉地睡了過去了。
段葉的蛇皮已經有點鬆軟了,上麵的一些鱗片也開始漸漸軟化,相信不久後段葉就會徹底的將蛇皮蛻乾淨,到那時,段葉也就可以真正的變回人形了。
薑北看著在他手腕上睡覺的段葉看了好久,最後,他起了一點壞心思,將段葉放到桌子上,拿了一隻對蛇無害的馬克筆在段葉身上塗塗畫畫,末了,還係一隻蝴蝶結。
看到自己的傑作後,薑北狡黠地勾了勾唇。
*
馮絲翠已經好久沒有看見薑北了,就想著上來看看他。
馮絲翠敲了敲門,門沒鎖,馮絲翠就自顧自地進來了。
但是卻沒有看到薑北的蹤影,而是看到了躺在一邊已經變成迷你蛇的段葉。
看到那條係著蝴蝶結的小蛇後,馮絲翠滿臉疑惑。
這條蛇是誰?怎麼會在這兒?和段葉好像啊,應該不是斯斯,斯斯都還沒有破殼呢。也不可能是段葉的私生子,畢竟段葉在遇見薑北之前還是一條老處蛇,禁欲得讓蛇歎為觀止。
那這條蛇是哪兒來的?
馮絲翠滿臉複雜,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馮絲翠的腦海裡。
沒想到薑北思念段葉已經思念到這種地步了,居然找了一條雄性小蛇來代替段葉!
雖然蛇類淫.蕩,通常不在一條蛇上釣死,但是段葉是她的兒子啊,馮絲翠覺得她得勸勸薑北才行。
馮絲翠最終在花園裡找到了薑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
馮絲翠尷尬開口:“薑北啊,我有些事情想要對你說。”
薑北心情愉悅道:“媽,你有什麼事情嗎?”
馮絲翠思考了良久,最後還是道:“雖然呢段葉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但是啊薑北,你也不能隨意找一條和段葉有那麼一丁點像的小蛇就帶回來啊。”
薑北越聽馮絲翠的話臉色就越發複雜:“媽,你在說什麼呢?”
馮絲翠看見薑北那個臉色,心一慌,咕嚕咕嚕的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直說吧薑北,其實我都看見了,那條小蛇就在你的房間裡……”
薑北打斷了馮絲翠的話,道:“媽,那就是段葉啊,他現在還變不了人形,我就讓他暫時縮小一點,這樣我好隨時帶著他。”
聽完薑北的解釋,馮絲翠感覺自己腦袋暈暈乎乎:“是……是這樣的嗎?那是段葉?”
原來那條小蛇不是段葉的替身就是段葉啊,世界真奇妙,黃金蛇感覺自己都跟不上時代腳步了。
不過現在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事實好像也確實是這樣的,那條小蛇身上有段葉的味道,隻是剛才馮絲翠太緊張了,就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一點。
馮絲翠在原地愣了好久,不過沒過多久,馮絲翠的眼睛裡麵突然發出了詭異的光芒。
她悄悄將手機拿了出來。
段葉好不容易變成那副樣子,得多拍點照片才行。
馮絲翠去到薑北和段葉的臥室,滿意地拍了好多照片才走。
馮絲翠看著照片裡正在睡覺的小蛇,嘴巴裡麵不停的發出笑聲。
哎呀,真是太可愛了。
另一邊,等到段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薑北的手腕上了,而是在一張柔軟毯子上。
段葉感覺自己身體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怪。
段葉縮著身子想要爬下床,但是卻在經過鏡子的時候不小心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
段葉吐了一個鼻息。
鏡子裡那滿身哆啦A夢簡筆畫和蝴蝶結的傻蛇是誰?
段葉:“……”
哦,好像是他自己。
薑北回來以後,發現段葉已經醒過來了,而且還盤伏在鏡子前。
薑北頓時有些心虛,進來的時候都不敢出聲。
不過才走了沒幾步,薑北就突然感覺自己背部傳來一片涼意,沒過多久,軟綿綿的蛇信子掃過薑北的脖子,來到他的喉結旁。
段葉微喘:“在我的蛇皮上畫哆啦A夢?還係了蝴蝶結?”聲音暗啞。
聽到段葉的聲音,薑北的身體瞬間變得酥麻,看著已經恢複原本大小的段葉,薑北慌張得都分不清手和腳了。
段葉不再調戲薑北,沿著薑北的後脖頸咬了下去,隻是這次,段葉咬的過程極其的緩慢,獠牙久久刺入不到薑北的脖子裡,讓薑北難耐地扭了扭腰。
這種感覺比以往段葉直截了當的刺入難耐多了,讓人都想要自己動了。
薑北聲音顫得都要碎掉了:“段葉,咬下來吧。”
段葉沒有理會薑北的話,蛇妖仍舊在薑北的脖子上摩擦,等到薑北終於忍不了的時候,段葉才狠狠地刺入。
而段葉那看著薑北的眼睛裡麵閃過食肉係動物的渴求與**。
*
第二天,正在上課的薑北摸了摸後脖子處那顯眼的蛇牙咬痕,輕輕碰一碰都要疼死了。
昨天段葉最後咬得超級用力,血都滲出來了,這也就導致薑北的脖子腫了起來,還有點顯眼。
在上課之餘,薑北撩開自己的衣服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段葉,段葉馬上就要蛻皮了,此時沉沉地睡了過去了。
薑北將衣服袖子放下,重新開始認真聽老師講課。
而薑北的後麵,胖子曾文看著薑北的脖子陣陣出神。
我靠,薑北的脖子後麵是什麼?不會是受傷了吧?而且看那傷口沒準還是蛇咬的呢!
媽的,昨天他果然沒有看走眼,那條蛇確確實實真的存在!而且還咬了薑北一口!
一時間,曾文氣急了。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那條蛇再傷害薑北!
因此,一下課,曾文就來到薑北麵前:“薑北,你家真的有蛇!昨天我並沒有看錯!你看你脖子後麵都被蛇給咬了!”
薑北摸著自己脖子後麵的那咬痕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曾文還在義憤填膺:“你放心薑北,你是不是怕那條蛇來報複你才選擇不說出來的,沒關係,我今天就去你家幫你除掉那條蛇。”
聽到這話,薑北嚇傻了。
他家的蛇那可是有好幾條的,指不定誰除誰呢!
薑北連忙阻止他:“彆彆彆,不用麻煩你了,我們家真的不需要除蛇!”
曾文握著薑北的手:“薑北,我知道你需要,你等著,我今天下午就和你一起回去,工具我都買好了!”
薑北:“……”他是真的不需要啊。
此時,不知誰喊了一聲:“啊!有蛇!”
“什麼蛇?”
“在那兒呢,你難道就沒有看見嗎?”
聽到這聲音,曾文自然是忍不了,他一把拿起一個凳子:“沒想到這兒居然也有蛇了,薑北,你就先坐在這兒,我現在就去將那條蛇給滅了先。”
而薑北則有些不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發現段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薑北頭皮一麻,害怕他們發現的那條蛇是段葉,於是連忙起身衝了出去。
外麵以曾文為首的那群人已經用棍子搞死了發現的那條蛇了,正帶著裝著蛇的袋子滿載而歸。
看見薑北後,曾文:“放心吧薑北,彆擔心了,那蛇已經被我們給消滅了!”
薑北神情惶恐:“你們剛剛滅的那條蛇在哪兒?”
曾文隨意指了一下他身邊人提著的垃圾袋:“裝在這兒了呢。”
薑北一把奪過垃圾袋,打開後看到不是段葉,薑北這才鬆了一口氣。
曾文摸了摸自己的胖頭:“薑北你乾嘛呢?對這條死蛇這麼感興趣嗎?要不然送你好了。”
薑北將蛇重新給了之前那個提著袋子的人,道:“不用了。”
此時,又有人開始尖叫了。
“啊!前麵又有一條蛇!”
曾文舉手高喊:“兄弟們,和我一起去滅蛇!”
而薑北看著那條蛇越來越覺得那才是段葉,就用比其他人快很多的速度衝了上去。
其他人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歎息道:
“哎,被它給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我們再接著好好找找。”
“我去這邊。”
“那我去那邊。”
薑北著急的到處打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