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二合一(1 / 2)

我在皇宮養胖帝獸 且拂 10591 字 6個月前

李將軍難以置信看著這一幕, 整個人都傻了眼,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太後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當時她說的多自信, 讓他什麼都彆管,隻需要等過了十四想辦法診脈即可, 這些年他聽太後的,從來都沒出過問題, 這次怎麼會出錯?

李將軍腦海裡空白一片, 怔怔站在那裡忘了反應。

文武百官鬆了口氣,他們就說嗎?燕貴妃怎麼可能作假,這麼多禦醫呢,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手段假孕?

再說了, 如果楚國國師真的有這麼厲害, 他就不會現在還隻是一個國師。

聽說這次楚太子來,還是來求援助的,如果真的這麼厲害,還能千裡迢迢跑到阮國求助?

眾人鬆了口氣的同時看向臉色慘白的李將軍, 可李將軍好端端的這是作甚?之前就像是把自己的女兒塞進宮,如今這是……莫非還是打算毀掉燕貴妃?

可燕貴妃肚子裡如今可是先祖們顯靈的皇嗣, 他連皇嗣都敢不敬?這李將軍怕是……有異心了啊。

阮晟卻沒再看李將軍, 而是看向早就找來的禦醫, “你們也聽到了, 雖然這兩位李將軍帶來的禦醫說了愛妃依然是喜脈。可為了讓李將軍不會覺得朕、會、故、意、包、庇愛妃, 那你們一個個的來重新診脈。”

他說罷,麵無表情坐在那裡,可周身的帝王之氣全開,讓文武百官也知道皇上這是真的怒了,紛紛無聲跪了下來,暗氣李將軍自己找死就算了,如今連帶的他們怕是也被皇上不喜。

其餘一溜兒的禦醫這會兒不像上次那麼擔心了,畢竟上次在一個男妃身上診出喜脈那是醫術問題,如今可是替皇上辦事打李將軍的臉,他們迫不及待排好隊開始上前診脈。

第一位禦醫診脈完,一臉喜色:“恭喜皇上賀喜娘娘,胎相很穩,娘娘身體也很好。”說完,在一旁跪了下來。

阮晟大手一揮:“賞!”

許公公早就備好了,立刻賞賜下去。

賞賜完也沒挪地兒,第二個禦醫上前,同樣的說詞,許公公一個個上前發賞。

最後一個個禦醫檢查完,全部都是喜脈,跟之前一模一樣。

眾人磕頭,三呼萬歲,三呼千歲,在場隻除了最開始的那兩個禦醫低著頭跪在角落瑟瑟發抖,當然,還有一個臉色發白的李將軍。

李將軍大概也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他在眾人呼完也跪了下來,張嘴想說些好話,阮晟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從上次在李府他借著李老夫人壽辰想給他下藥開始,加上這些年李將軍私下裡攬權,李將軍想做什麼他一清二楚,原本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直接對謝宴和皇嗣出手,阮晟麵無表情捏著那張之前李將軍簽下的軍令狀,“李將軍應該知道,軍令如山,而你簽下這東西應該就清楚,朕,一言九鼎;而軍令狀,一旦發出,絕不收回。李將軍,交出兵權吧。”

李將軍沒想到皇上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就下令要讓他交出兵權,他怎麼可能會交?“皇上,這事……這事是誤會,老臣當時隻是誤聽了讒言,也是為了皇家的血脈著想,如今知了錯,皇上……”

隻是等李將軍舌忝著臉說完,發現所有人都沒出聲,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

李將軍的手掌按在地上,慢慢攥緊,他絕不可能交出兵權,也絕不會離開皇城,他絕不能。

他這一瞬間腦海裡甚至閃過要不就直接反了,這裡是皇陵,皇上這次隻帶了五千兵馬,如果他直接……可不行,如果這是一個陷阱,到時候他就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

失誤與謀反,是截然不同的罪,如果後者一旦坐實,他徹底敗了。

李將軍最後腦海裡天人交戰,還是暫時認了罪,太後不會不管他的,如果李家倒了,她這個太後以後也討不了好。

李家是她的後盾,除非她也想與皇帝撕破臉。李將軍最後還是認了罪,暫時交出兵權,隻是因為一些事宜還需要配合交接,李將軍卸了一身的盔甲,一身白衣跟著龍攆回了京。

而阮晟和謝宴回到宮裡不到一個時辰,李將軍因為汙蔑燕貴妃、詆毀先祖被罷官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皇城,有覺得李將軍膽子好大罪有應得既然立下軍令狀就要有這個結果的覺悟,也有覺得皇上不念親情,好歹李將軍也是他的親舅舅。

阮晟並未理會這些,他和謝宴回了養心殿後,先帶著龍蛋去了獸殿,那裡的所有東西一應俱全,都是現成的。

謝宴雖然來過不少次獸殿,卻還是頭一次跟著人身的阮帝一起過來,他扭頭好奇瞧著獸殿,感覺完全不同,隻是看到浴池,心情就有點不美妙了。

尤其是想到以前他還為了騙沒頭腦想多抱抱沒頭腦,還專門脫了衣服跳進浴池裝溺水……想到這,謝宴耳根一紅,越想又氣了起來,這個騙子。

隻是隨著阮晟帶著他繞過浴池到玉榻後,不知動了什麼機關,頓時玉榻後的一麵牆整個打開,露出裡麵更加恢弘壯麗的宮殿,裡麵從幾歲到十幾歲,各式各樣的金窩以及小孩或者獸崽玩的城堡惟妙惟肖。

尤其是最角落甚至還有微型版的皇城,裡麵幾乎與謝宴見過的皇城一模一樣,全部由玉石以及金子打造而成,金光閃閃,看得謝宴目瞪口呆:先帝……真壕。

他腦海裡這會兒隻閃過這麼幾個字,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壕了。

先帝對阮帝可真是疼到骨子裡了,這麼多東西,絕對不是一年兩年能夠建成的,加上還要避開所有人弄成這樣,耗費的心神都能看到。

阮晟的目光在看到這裡時眼底也柔和下來,他手裡捧著龍蛋,動作也小心翼翼的,引著謝宴走了一圈,聲音也輕輕的:“朕小時候幾乎都是在這裡渡過的,從朕有意識以來,這裡就已經建成大半,後來一些細枝末節都是父皇親自動手弄的。那時候朕還小,跟在父皇身邊瞧著,也覺得有趣,倒是當時覺得日子過得很好,雖然孤獨了些,可有父皇陪著,其實對朕來說,已經很好了。”

他有一個害怕他厭惡他的生母,卻有一個極為疼愛他的父皇,父皇一個人彌補了他對親情的渴望,所以他到如今並不怨恨太後,對他而言,太後隻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對他而言有點特殊的陌生人而已。

可不怨恨卻隻在去皇陵之前,如今阮晟想不通,為何太後對他有這麼大的怨念,他不過是繼承了先祖的血脈,隻不過能變成獸身而已,他從未對不起她,可她卻想讓他的孩子不被承認,甚至想毀了謝宴,目的隻是不想再出現第二個“阮帝”?

不怪阮晟會覺得李將軍這件事有太後的手筆,當時李將軍信誓旦旦,一定是得到確切的證據,知道那時候重新診脈謝宴必定不是喜脈。

而當時謝宴剛好生蛋,如果阮晟他當年也是三個月就是蛋生而非胎生,那除了父皇,唯一知道這件事的,隻剩下太後一人。

謝宴沒忍住看向阮晟的側臉,看著他望著這些東西眼底的溫情,謝宴甚至能看到過往這些年先皇與獸身的小沒頭腦在這裡共同構建一個家時的模樣,想到當初在謝府的沒頭腦,謝宴鼻子有點酸,為了隱瞞這個秘密,阮帝與先帝藏的有多深,就有多辛苦。

謝宴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阮帝放在一旁的手。

阮晟一愣,歪頭去看,就看到謝宴左看看右看看就不看他,嘴裡嘟囔一聲,“這裡怎麼這麼冷啊?”

阮晟回神,沒忍住眼底帶了笑意,也沒拆穿他,反手握得緊緊的,“是挺冷的,朕也覺得冷。愛妃走來這邊,朕再帶你去瞧瞧朕的小金庫。”

謝宴唔了聲,莫名耳朵有點熱,隻是等阮晟推開一處偏殿的殿門,望著裡頭的金玉滿箱,尤其是金珠子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擺著,謝宴瞪圓了眼:臥槽……他終於知道之前阮帝給他那些金子銀票為啥這麼大方,這對他而言就是九牛一毛,壓根就不在意才這麼大方啊!

阮晟瞧著他眼底放光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眼底也都是笑意,他看著謝宴跑去一箱箱看,他則是踩著台階盤旋朝大殿上方去,而那上頭有個專門的金窩,而金窩前頭卻是開了一個窗,月光剛好能照進來,隻是微弱,不過卻也是最適合獸身吸收月光。

想來對獸身適用,對龍蛋也一樣有效果。

謝宴不知何時也跟了過來,探頭一看,嘖嘖稱奇,“這地方挺好的。”

瞧著這裡有磨損,看來是阮帝最長待著的地方。

謝宴和阮晟並沒在獸殿待很久,讓龍蛋瞧過它以後的窩就帶著龍蛋重新回了養心殿,正好謝宴也餓了。

謝宴用膳的時候,阮晟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等下的打算說了,“朕等下要去一趟慈寧宮,龍蛋愛妃你先守著,等朕回來。”

他想去問問,太後為何要這麼做。

謝宴抬眼看他,“要臣跟你一起去嗎?”

阮晟搖頭:“不必。”既然已經撕破臉,他也想知道,他這生母為何就這麼厭惡他,連他的孩子是獸身都接受不了。

謝宴看出阮晟想自己解決,也沒堅持,等阮帝走了,他把龍蛋揣在懷裡,因為隔著衣服,加上外袍也寬鬆,倒是也看不出什麼,他等許公公帶人把東西收拾妥當,想了想,還是讓許公公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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