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瑜,誰也治不好他。
……
阿萊瑞的狀態實在太糟糕了。
可他誰也不讓碰,一個人咬著嘴唇沁出了血珠也不管,非得自己硬生生得扛著。
歐文當時也著急,然後他想著可能把他放進冰窟裡熬一熬,等過了那陣子便會好起來的。
結果隔天一大早過去一看。
媽的,不僅一點兒緩和的跡象都沒有,反而因為這麼冰火兩重天給弄得更嚴重了。
最後實在沒了辦法,歐文在回學院上課的時候隻好行了導師的便利,將蘇瑜叫到了辦公室。
蘇瑜倒是不怕歐文,但是被對方這麼突然叫出來還是有些警惕。
她眯著眼睛,手不自覺搭在了儲物戒指上,以便隨時將裡麵的破魔弓取出來。
“你放心,我把你叫過來不是為了和你打架,更不是找你麻煩的。”
“我想請你幫個忙。”
歐文感知到阿萊瑞越來越紊亂的魔力 ,心裡也很是著急。
他沒有賣什麼關子,直接單木倉直入地說了大致的情況。
“我主人阿萊瑞,你也見過了,就是之前一直粘著你的那隻黑貓。”
“他昨天受了很嚴重的傷,傷倒是其次,沒有傷到要害,休養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就是……”
他也尷尬,尤其是當著自己學生的麵說這種事情。
歐文在蘇瑜疑惑的眼神下,他抬起手握成拳抵在了唇邊假意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的羞恥。
“其實也,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就是他不僅受了傷,還,還發.情了。”
“我知道你也沒什麼經驗,但是他誰也不讓碰,嘴裡就迷迷糊糊喚你的名字,所以我想請你……”
蘇瑜這下聽明白了,她神情微妙,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的程度。
她臉色也沉,最後磨了磨後槽牙,生生給對方氣笑了。
“歐文,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他發.情關我什麼事情?我和他什麼關係?為什麼他發.情了還要我幫著解決?”
這話懟的歐文啞口無言。
他沉默了一瞬,而後深吸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但是他那一劍是替你受的,對吧?”
蘇瑜一頓,眼眸閃了閃。
她想起了昨夜阿萊瑞將那一劍往自己方向逼了回去,紅著眼眶直勾勾注視著她的樣子。
“你以為我會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嗎?要不是他夜闖神殿,根本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說到底,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是有些波瀾的,可蘇瑜將那莫名的情緒壓了下去。
至少麵上歐文看不出她分毫動搖。
歐文眸色沉了下來,少有的收斂了臉上習慣性展露的笑意。
他墨綠色的眸子直勾勾盯著眼前的蘇瑜,周身的魔氣沒了遮掩。
“也是,是我糊塗了。我直接將你帶走就是了。費這麼多口舌做什麼?”
歐文是有備而來的,他見蘇瑜不配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縷金發。
“這上麵的氣息你應該熟悉吧?”
“你把林夏怎麼了?”
“也沒乾什麼。你也知道,我們魔族最擅長詛咒和下毒了。而要下咒很簡單,隻需要滿足三個條件。”
“一是施咒者的力量強於被施咒者,二是被施咒者身體的一部分,頭發也好,血液也好。”
“還有,就是被施咒者的名字。”
男人勾唇笑得涼薄,眼眸裡儘是寒意。
“我如今拿到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也知道了她的本名。”
“隻要我施了咒,林夏便會成為我最忠實的仆從。我命令她做什麼她便會做什麼。”
“第二次了。”
“在阿爾諾斯被魔氣侵蝕之後,這是你第二次威脅我了。”
蘇瑜眉眼冷如冰雪,聲音也沉得厲害。
她這麼說著,手指輕輕點了點下儲物戒指。
“我該告訴過你,我很討厭彆人威脅我。”
“可是你彆無選擇不是嗎?”
歐文笑了笑,拿著林夏金色的頭發隨意把玩著。
然而下一秒,在看到蘇瑜從儲物戒指裡拿出的那塊紅寶石後。
他一下子便笑不出來了。
“他現在傷得那麼重,算是滿足施咒者強於被施咒者的條件了。”
蘇瑜歪著頭,朝著歐文咧了咧嘴,笑得惡劣又冷漠。
“抱歉,下咒的三個條件,我好像也同樣滿足呢。”
“蘇瑜.阿爾萊德!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要是敢傷他分毫,我也不會放過林夏的!”
“歐文,這話我也同樣回敬給你。”
她看著對方盛怒的模樣,反而心裡平靜了下來。
蘇瑜的手不自覺摩挲了下手中滾燙的紅寶石,壓著心裡的煩悶不安。
“彆惹我。”
“也彆動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