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今日來找我就是特意為了給我……給我這東西?”
伽爾眨了眨眼睛,而後將又搖了搖頭。
“我擔心你是其一,不過主要是來找你問問一些床.笫之事。”
“你知道的 ,我還沒成年,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像你這樣定性。但是我,我昨兒聽了你一夜喘,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心裡癢癢的,也不知怎麼的光是想想我就熱得慌,所以與其一直這麼難受,我想直接試試。”
柏西是知道伽爾沒什麼常識的,畢竟為了幼崽的身心健康他們很少提起這檔子事。
要是當著幼崽的麵提起了嚴重者還會受到責罰。
但是他不知道竟然如此沒有羞恥心,竟然直接過來和他談起這等齷齪。
甚至臉上連一絲羞赧情緒都沒有。
“柏西,我知道你不一樣了。你現在是男人了,而且還很有經驗很厲害。我聽那個神族說能堅持一夜的很少的,很持久。啊你彆怪那個神族,我馬上要成年了,連大祭司都說我可以知道一些事情了。他給我說了不算違規。”
說著說著伽爾發現自己又說偏了,連忙拉回了正題。
“其他的改天說,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無性之人怎麼做那種事啊?我喜歡蘇瑜,從昨天到現在我一想著她就熱,我好嫉妒你,我也想和她做。”
“住嘴!”
金發的天使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的,整個臉紅得厲害。
“收起你的心思!蘇瑜冕下是神主的半身,我們是神主的神眷!你要是如此做了你日後有臉麵對神主嗎!”
“……不懂你的意思。”
伽爾癟了癟嘴,對於柏西突然對自己脾氣很是不滿。
“我喜歡蘇瑜和我儘心侍奉神主不起衝突呀,我又沒做什麼吃裡扒外判主的事情。”
“再說你不是已經和蘇瑜……唔!”
他後麵的話並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被柏西下了禁言術。
“你給我滾出去!要是下次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把你扔給神主,讓他親自責罰!”
銀發的天使氣呼呼地瞪了柏西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剛邁出門一步,便想起了什麼,快步回來將放在桌子上的那魔藥給拿了回去。
這才鼓著腮幫跑開了。
“……真是沒心沒肺。”
柏西這麼低聲罵了一句,更多的則是無奈和頭疼,還覺得有些好笑。
晚上時候本該柏西和伽爾一起守夜巡視,可少年還在氣頭上,飛得遠遠的不打算搭理對方分毫。
柏西倒也沒多在意,他羽翼微動,怕對方一會兒又過來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他飛到了神殿之外巡查。
不想剛出去神殿之外,柏西便感知到了夜殿那邊熟悉的神力波動。
他一愣,沒有往夜殿結界之內過去,隻是在門口懸飛了一下。
“柏西。”
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柏西一愣,回頭先看到了那融入夜幕的黑色羽翼。
是瑟約。
“瑟約,你怎麼還在王城?”
柏西留意著周圍,見並沒有什麼人的氣息後這才走過去將他往一旁的巷子處帶。
他聲音壓得有些低,皺著眉繼續說道。
“白天時候花神來了神主這兒,是專門為了你的事情而來。”
“現在王城對你來說可能並不安全,花神的神殿也在王城,你明日趕緊找個地方,森林也好,還是什麼小鎮也好,總之去個遠離王城的地方避一避吧。”
黑發藍眸的天使薄唇微抿,他看著柏西許久,這才沉聲開口。
“……我現在受得是尤利塞斯的庇佑,我就住在夜殿,也有一定的自由。你放心,她動不了我。”
柏西一怔,顯然沒想到會是如此。
他以為瑟約被驅逐之後過得居無定所顛沛流離的生活,不想竟然擇了另主。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為了活下來委身做了邪神的眷屬?”
“也是,你這麼清高聖潔。要是換做你的話你被驅逐出了神殿早就自.戕了,絕不會選擇像我這般苟延殘喘。”
“沒有。”
他搖了搖頭,神情很是嚴肅,甚至因為聽到了瑟約這般說而有些生氣。
“無論你選擇何種方式活下去,這都是你的自由。還有,我為我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做得太過了,我不該那麼說你。”
“……你比我心智堅韌,我不如你。”
瑟約長長的睫毛顫了下,直勾勾注視著柏西良久,在對方有些不自在的時候勾唇笑了。
“幾日不見你變了許多。”
“變得沒那麼高高在上,沒那麼討人厭了。”
“其實我沒有成為尤利塞斯的眷屬,他是看在我是花神的眷屬……準確來說是因為先花神。他說先花神於他有恩,要是她還在的話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神眷神魂消散。於是這才救下了我,收留了我,還給予了我神力。”
“我剛才那麼說隻是想知道你會如何看我,畢竟我和邪神在一起。我想著你要是有一點兒厭惡,我就離開。”
說到這裡黑發的天使笑得更加溫和。
“還好你沒有。”
柏西抓住了對方話裡的重點,他垂眸看著瑟約比起其他神族更加蒼白的臉色。
他喉結滾了滾,低聲詢問。
“所以你是故意在這裡等著我的對嗎?你有事想問我?”
瑟約微微頷首,但是他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先斟酌了一會兒。
“我想問問你一些事情,關於蘇瑜的。”
“你放心,不是什麼逾越界限的事情。有的問題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可以選擇不回答,挑幾個能告訴我的就好。”
柏西心下一動,掀了下眼皮,將自己的情緒遮掩。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想知道蘇瑜的事情嗎?”
像是早就知道對方會這問,瑟約羽翼微動,月色之下他的頭發順滑如綢緞,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很可能和我認識的一位故人有關,我等了那位故人三世都沒找到過她的轉世。”
“你認為她是知道你故人的消息,還是你故人的轉世就是她?”
“……都有可能。”
瑟約其實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答案,隻是不確定而已。
“那你問吧。我若是知道會儘量回答你的,隻要不涉及一些隱秘之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少有的緊張了起來。
瑟約不自覺用手緊緊攥住了衣袖,那雙冰藍色的眸子沒了冷意,柔和得似消融的春水。
“我走之後她得知了我是墮天使,可有什麼反應?”
“你大可以問得直接些,問她有沒有討厭你。”
“她有沒有……”
“沒有。”
金發的天使抱著手臂,在沒等到對方說完後便打斷了他的話。
“她不僅沒有對你心生厭惡,甚至在今日還幫你訓斥了花神。”
瑟約愣住了,怔了許久在對方喚了他好幾次這才回了神。
他覺得喉嚨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張了張嘴半晌都發不出聲音。
“為什麼?”
“你與她說了我的事嗎?”
柏西搖了搖頭。
“我並未與她提過半句,是她看出了花神今日來詢問前幾日你出現在神殿之事是假,實則是打探你是否與魔族有勾結。若有她便會清理門戶。”
他聽後低垂著眉眼,看不清楚眸子裡的情緒。
但是柏西知道,他很高興。
因為蘇瑜相信他。
“那她擅長劍術嗎?”
“不知道,但是她的魔器是弓箭。”
瑟約眼眸閃了閃,其實這個回答並不能說明什麼,可他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大約是那個月夜太過美好,騎士宣誓隻為他引劍。
隻是一夜,他就記了幾百年。
“最後一個問題,你有告知過她我的本名嗎?”
這算什麼問題?
金發的天使剛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下方響起,先一步回答了他。
“未曾。”
蘇瑜踩著月色如雪走來,她從今日花神來便猜到了小家夥夜裡會來神殿邊。
她抬眸笑著看向前世才到自己肩膀的瑟約,目光不著痕跡掃了他的黑色羽翼。
瑟約覺察到了身子一顫,慌忙收了羽翼躲藏起來。
沒了羽翼支撐,他一下子往下掉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到來,蘇瑜伸手抱住了他,將他護得穩當。
瑟約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如何,手捏著克製著沒有觸碰蘇瑜的衣袖,低著頭不敢看她。
他覺得自己臟。
蘇瑜瞧見了,心下一動,眸色也冷了幾分。
她輕輕將對方放下,瑟約離開了蘇瑜的懷抱後眼神黯淡了好些。
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不配和對方站在一起,他抿著薄唇,冰藍色的眸子氤氳著水汽。
一直低著頭沒有讓蘇瑜看見。
在瑟約下意識想要退後保持距離的時候,蘇瑜上前一步直接伸手一把將他拽入了懷裡。
她很少這麼主動,用力的去擁抱一個異性。
蘇瑜感受到他身子一僵,想要掙開自己的懷抱。她手死死扣著瑟約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掐著他的腰,不讓他動彈分毫。
“你不臟。”
“瑟約,你不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