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人的氣質實在相差太大。
要說阿爾諾斯是灼熱耀眼,不可直視的太陽,那麼眼前之人便是清雅如竹,不可褻玩的冷月。
聖潔的不像是個邪神,說他是最聖潔的神明也是有人相信,並且頂禮膜拜的
他瞧見蘇瑜站在門口位置,低頭下意識瞥了一眼她的手。
“你沒帶魔器嗎?”
“什麼?”
蘇瑜沒太反應過來,聽到他這話後條件反射詢問了回去。
“你之前來我這裡侍奉都哭哭啼啼不情不願的,每一次都帶了魔器想要殺了我。”
他長長的睫羽之下,那眸子明明是暖色 ,卻冷得讓人心悸。
“你藏起來了?”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起身走了過去。在距離蘇瑜一步位置的時候停了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神情雲淡風輕,但是手上動作卻很是強勢。
“要不是你是我的聖女我可能早就把你從這塔樓上扔下去了,都試了幾次了你成功過一次嗎?”
“我就算站著讓你殺,你也傷不了我分毫,蠢貨。”
他麵無表情,薄唇微啟,說著的話也冷漠如冰。
蘇瑜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但是她也沒多生氣。
聽對方這話,自己已經試過不下一次刺殺或明殺對方了。都沒成功。
既然是一個想方設法想要殺自己的人,他沒動手殺她都算好到了,更不必給她什麼好臉色。
儘管蘇瑜在這個夢境裡有五感,但是她更多的還是將自己當作第三者――上帝視角來看待周圍的一切。
還算比較淡定佛係。
直到男人扣著她的手腕,將她生生拽進房間,把她變小關進了一個鳥籠子裡的時候。
蘇瑜炸了。
“你乾什麼?!快放我出來!”
男人沒有回應她,隻是伸手拎著那個鳥籠晃了晃,晃得蘇瑜頭昏眼花。
“在你來之前有一隻魔鴉停在了我的窗邊,我便把它給抓了。這籠子本來是我給它準備的,不過我想隻有它一隻魔鳥未免太孤單了些。”
“我看你也不安分,把你抓進去給它解悶兒倒不錯。”
他一邊說著一邊拎著籠子往一旁的暗格裡過去,果不其然,裡麵有一隻黑色的烏鴉正站在那裡直勾勾盯著籠子裡的蘇瑜看。
蘇瑜被那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他像是什麼也沒覺察到一般,打開籠子將魔鴉一並放了進去。
魔鴉是食肉的魔鳥,它昨夜出來覓食還沒覓到便被男人給抓住了。
如今已經餓了快兩天了,蘇瑜這麼和它關在一起就相當於把食物送到它嘴邊。
“你想殺了我?”
蘇瑜一邊警惕著魔鴉,以防它突然撲過來,一邊冷聲看向籠子外麵於她而言巨人一般的男人。
男人單手撐著下頜,垂眸靜靜注視著蘇瑜,半晌,他薄唇微啟。
“你不是她。”
蘇瑜心下一驚,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對方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她的腦袋。
如今她變小了,被這麼一推倒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不過你比她有趣多了。”
“隻要你把它給殺了我就放你出來。”
蘇瑜看不出對方究竟是真的無聊給自己找樂子,還是心血來潮。
她抬頭看了一眼眼前因為被男人壓製著不敢貿然動手的魔鴉,它很大,爪子也很尖銳。
蘇瑜和它相比起來,手無寸鐵,並沒有什麼優勢。
“有武器嗎?”
她抬眸看向籠子外麵的男人,語氣情緒都很平靜,沒有慌亂分毫。
“它現在比我大五倍有餘,爪子又尖銳鋒利,我沒有武器很難對付它。”
“沒有哦。”
男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勾唇朝著她扯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聖潔又矛盾,教人脊背發涼。
“我一直都允許你帶魔器的,這次是你自己選擇不帶的,可怨不得我。 ”
他說著將壓製在魔鴉身上的魔氣卸去,那魔鴉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鳥喙直直朝著蘇瑜所在方向攻擊了過去。
她眼疾手快,一個翻身抓著它的鴉羽躍到了它的背脊。
魔鴉看不見蘇瑜在哪,又加上一直饑腸轆轆,立刻狂躁了起來。
胡亂撞著鳥籠,晃得蘇瑜險些從它背上掉落下來。
男人單手撐著下頜直勾勾注視著籠子裡的情況。
蘇瑜手上沒武器,要想傷到魔鴉很難。
她被晃得狠狠撞到了籠子好幾次,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忍著惡心,一咬牙將手插進了它的眼睛裡。
溫熱的血液伴隨著魔鴉刺耳的痛苦哀鳴,讓蘇瑜心悸不已。
她“啪”的一聲被魔鴉甩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平複心緒,那魔鴉便嗅著氣息狠厲地朝著蘇瑜所在方向繼續攻擊過來。
蘇瑜避開了致命的攻擊,可魔鴉的爪子還是劃破了她的衣衫,白皙的背部肌膚暴露在了空氣裡。
上麵不可不免落下了一道血痕,殷紅的血珠沁出,雪中落梅一般豔麗濃烈。
男人瞧見了血色,眼眸暗了一分,在魔鴉的爪子又要落在蘇瑜身上的時候。
一簇幽藍色的火焰“噌”的一下將魔鴉燒了個一乾二淨,連哀鳴都沒有聽到一聲便隻剩下了灰燼落在籠子裡麵。
蘇瑜看著眼前化為灰燼的魔鴉,下意識抬眸看向籠子外麵的男人。
不巧,他也在看自己,這麼一看剛好和他的視線撞上。
他指尖溫熱,在蘇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落在了她的背上。
指腹上沾染了一點兒殷紅色澤。
男人將手指放進嘴裡的時候,她驟然忘了後半句。
他眨了眨眼睛,感受著唇齒之間的清甜滋味,覺得很是新奇。
蘇瑜不知道他要乾什麼,警惕地注視著他。
男人將籠子打開,蘇瑜一出來身體便恢複了原來大小。
她抬眸對上對方亮的出奇的眼眸,心下一悸,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他給背對著壓在了窗邊位置。
“你乾什麼……?!”
兩片溫熱落下,有什麼柔軟貼上,細致地舔舐著她的傷口。
曖昧的蜿蜒留下濕潤痕跡。
好像這樣還不夠,他皺了皺眉,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對著蘇瑜的傷口狠狠咬了一口。
直到殷紅的血珠再一次滲出,他才饜足地低頭繼續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