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來的時間本身就不早了。
吃完小吃再出來，外麵的天都已經黑透了。
哪怕是這個時間，外麵的人依舊很多。
君清予站在街口向裡麵看去，恍惚有一種穿書前夜市的感覺。
很熱鬨。
但君清予天生就不是愛湊熱鬨的人。
君清予握著傅遠川的手，輕搖晃著說：“我們往外走走，走累了再坐車回去吧。”
到時候讓懸浮車自動跟在身後就行，隨時累了隨時上車。
“嗯。”向來不會拒絕小魚的傅遠川自然順著。
發展快，太過商業化的星球夜景注定看不見星空，這邊比較偏，除了人氣旺盛的那條街以外，旁邊很多東西還在加緊建設，也沒有市中心那種熱鬨的感覺。
走在路邊慢慢往前，路燈下的影子慢慢拉長。
不知道走了多久，君清予倒是沒覺著累，以他的體力來說，走幾步路就會累的可能幾乎為零。
但他還是快走兩步麵對麵的站在了傅遠川麵前，張開雙臂，言簡意賅道：“抱。”
傅遠川抬手將小魚打橫抱起，也沒有要回車上的意思，抱緊了小魚慢慢往前走。
定了跟隨距離的懸浮車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麵，也沒有被利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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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數據全部看完，君清予大概有了方向，但跟空間怎麼一切疊加實施起來會有些麻煩。
因為沒有合適的帶入算法，君清予隻能來回往返空間，嘗試著找到合適的方法。
這樣來回在空間裡進去離開也挺耗費靈力的，又不想泡泉水，萬一一個不小心又回到穿書前了，他都來不及跟傅遠川說。
於是便泡在隔壁那棟彆墅裡的水族館。
這邊建好了以後君清予也沒有經常過來，但水是每天都會有消毒的。
淡金色的人魚沉在水底，處於過道的位置，是水底，但更像是懸空。
魚尾時不時抬起輕晃拍打著氣泡，順著水流慢慢悠悠的往前漂。
這樣像是泡在透明的通道裡，可以看見交錯的玻璃道，這個角度看去景色也不錯。
泡水泡的君清予隱隱有些犯困，這裡還準備了稍大一些的貝殼床，大人魚的樣子睡進去也完全沒有問題。
但君清予不想動，便就地蜷縮起來，打算眯一會。
然而還沒等他閉上眼睛，隻聽水麵上‘咚’的一聲。
這裡除了他和傅遠川不會有第三個人進來，這邊的守衛很嚴，畢竟是建給人魚玩的地方，萬一被不要命的闖進來看見會很麻煩。
所以傅遠川直接設定了必死的守衛，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其他人要硬闖就是死。
都省了審問對方來意，直接讓他消失。
君清予抬起頭看向水麵，隻見一條鮮活的海魚被丟了進來。
可能是因為見過的魚不多，君清予一眼就認出這條魚的品種曾經在旅遊時候的海中見過。
是可以生吃的那一種！
可能是因為被捕捉回來，魚類在進入水裡的一瞬間甩著尾巴就跑。
四處亂竄一頭撞在了玻璃上。
君清予沒追，這條魚智商不太高的樣子。
撞了一下扭頭又在另一塊玻璃上撞了一下，直到把自己撞暈過去，那條魚才停下掙紮，飄在了水中。
君清予遊過去，抓住那條魚遊泳上去，舉著魚浮出水麵，“遠川！”
“嗯。”看著眼睛亮亮的小魚，傅遠川麵色溫柔的遞給他一片切好的生魚片。
君清予吃著生魚片，就先把手上那條丟進了籃子裡。
可能是有魚尾的時候口味會更偏向於人魚，也可能是很久沒吃，所以覺得這條魚的味道很棒。
君清予不知不覺便吃了小半碗，傅遠川隻偶爾吃一片，主要還是在喂魚。
吃了一些，君清予就不再吃了，遊過去趴在傅遠川腿上。
傅遠川見狀便放下生魚片，抬手輕撫著小魚的頭發，順手幫他按摩肩膀，“最近是不是瘦了？”
探索時間的事太過於辛苦，小魚這段時間可能都沒怎麼休息。
已經快比他還要忙了。
雖然傅遠川很樂於看見小魚的生活日常豐富起來，但天天這麼忙也是很累的。
“沒有啊。”君清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你掂量一下，說不定還重了呢。”
“那你恢複雙腿。”
“不要~”人魚的時候要比人的時候重的多，君清予抱著他蹭著耍賴不要分化出雙腿。
小魚正餐吃飯的時候一般都吃的很少，但傅遠川不會讓君清予多吃，而是會多找一些小魚會喜歡的食物來，吃到喜歡的，小魚自己就會多吃幾口。
傅遠川想了想說：“給你買的海魚到了，今天晚上多吃點。”
君清予問道：“是飛船運輸的嗎？會不會很麻煩？”
他之前好像沒在主星看見過這種活著的海魚，死的都很少見，更彆提這種。
“不麻煩。”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麻煩，他努力賺錢，不就是為了養小魚嗎。
君清予彎了彎眼睛，“遠川最好了。”
傅遠川看著撒嬌的小魚，揉揉他的臉頰，問道：“遊累了嗎？”
這樣趴著感覺好像說著說著話都快要睡著了的感覺。
“不累。”他都沒怎麼遊，大多數時間是泡在水裡順著水流來來回回的漂。
君清予握著傅遠川的手，將自己的手覆上去，戒指碰到一起發出‘叮’的一聲清脆的聲音。
修長的手指十指相扣，戒指的顏色在現在的光線下看起來十分漂亮。
家裡有十幾款對戒，都是傅遠川自己做的。
君清予以為，傅遠川在顏色的選取上大多數會在銀色和黑色中間，不會出現其他任何顏色，灰色都不太可能。
但家裡的戒指越來越多，各種顏色的也都有，倒不是很深很豔的顏色，是一種淺色，但有能看出來是彩的顏色。
很符合人魚身上穿戴的各色小裝飾，戒指多種顏色和款式，明顯也都是給他準備的。
傅遠川單手給小魚順著頭發，泡在水裡的頭發很容易就通開，理順。
君清予也老老實實的任由他動作。
傅遠川手上很輕，要是遇到通不開的地方，會反複幾次，小心的不會帶下半根發絲。
‘咣當’
‘咣當！’
莫名的聲音打斷安靜的氛圍，隱隱有些壓過了水流聲。
君清予狐疑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魚。”傅遠川說：“可能是掙紮著要出來。”
君清予點點頭，活魚勝在新鮮，活動力強一些會更好吃。
然而籠子的晃動殃及搭在一邊蓋子上的外套，再加上離水的方向比較近，直接順著漂進了水中。
或許是流動的水麵帶著些許波動，稍稍一晃，口袋裡不知道什麼東西也掉了下去。
一個不大的東西，在水中左右搖擺著。
君清予見狀，鬆開傅遠川的手，轉身潛入水底，魚尾一晃便遊到了下麵，輕而易舉的將掉落的小盒子撿了起來，隨後沒有停留，直接遊出來。
順著衣服的方向遊上去，從衣服前冒出，順勢將衣服搭在了肩上，被水浸濕的外套也沒跑，老老實實的垂在肩上。
君清予沒有打開盒子，而是靠近傅遠川晃了晃小盒子問道：“這是什麼？”
傅遠川抬手將他臉頰邊緣的頭發理到耳後，說：“是糖，有人介紹說很好吃，想著你喜歡吃甜的就買了，打開看看你喜不喜歡。”
君清予聞言便將盒子打開，有一個小按鍵，按下去會自動上來一顆，淺粉色的糖。
像是水果糖，也不像是主星有的，應該還是傅遠川從彆處找的評價好的小零食。
傅遠川說：“嘗嘗。”
君清予看著糖，再看向傅遠川的時候眼底帶了些許思緒，半晌，他含住那顆糖，彎了彎眼睛，撐著他的腿半身浮出水麵，仰頭吻了上去。
傅遠川下意識的抬手扶住小魚的腰身，對上小魚滿是笑意的眼睛，他也忍不住微揚起嘴角。
帶著水果輕香的糖甜味散開。
整個彆墅內滿是甜甜的果味。
唇瓣分開之後，君清予嘴角微抿，“甜嗎？”
傅遠川低頭在小魚唇上輕吻，輕聲說：“甜。”
君清予展眉一笑，抬手環住傅遠川的脖頸，向後仰倒。
傅遠川順著小魚的力氣帶著他一起沉入水中。
在水花之下，傅遠川細細品嘗著甜味的魚。
比任何糖都要甜。
淡金色的人魚笑著吐出泡泡，埋首在男人懷裡，無比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