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姐,對自己有點兒信心好嗎。真的是給你的,我親眼看見大隊長寫了你的名字還蓋了章,絕對錯不了。”
金秀張張嘴,沒說出話來。直覺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但對麵這個丫頭從來都沒有騙過自己,而且她的眼神是那樣真摯,並沒有一點撒謊的樣子。
她也沒理由會拿這事兒來騙自己。
所以是真的吧?!
“蓉蓉……”
金秀太過激動,一開口眼淚就齊刷刷的落了下來。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千言萬語都在眼淚裡。
木蓉一見眼淚就頭皮發麻,她一點兒不會哄女孩子,隻好拿出自己某一世哄貓貓的手段,又是拍背又是摸頭,好半晌才把人給哄好了。
這會兒外頭的天色都暗了,衣服是洗不成了,金秀有些不好意思的去拿帕子擦了下臉。
“耽誤你洗衣服了,明天早上我幫你洗。”
“不用不用,我今天都沒怎麼上工,衣服沒臟不用洗。阿秀姐,我去找蔣月她們看時間,要是到七點半了,咱們就走。”
金秀連連點頭。
“去吧,我把房間拾下,要走的時候叫我就成。”
房門吱呀一聲,木蓉出去了。
金秀拿著個掃把掃地,掃著掃著動作卻越來越慢,突然就抱膝蹲下,無聲痛哭起來。
她知道,那個名額是蓉蓉讓給她的。
要是一開始就給的是自己,大隊長必定是親自來通知自己,而不是讓她來轉告。而且,在推薦表上填寫名字又蓋章那肯定是在大隊辦公室裡,隻是讓她轉告而已,又怎麼可能讓她看到那麼多。
得了那個名額就意味著可以回城,這是多少知青夢寐以求的事情。金秀無法拒絕,她實在太想回去看看媽媽了。
可是這樣接受了的話,對蓉蓉又何其不公。
她的心裡難受極了。
金秀悶在屋子裡頭糾結的時候,木蓉跟院子裡的人打了聲招呼後,去了隔著不遠的另一個女知青院子。
方憐就住在那兒。
今晚沒她可唱不了戲。
木蓉進院子的時候,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兩間屋子有隱隱燭光。她直接去推開了其中一扇門。
“啊!!蓉蓉?!你怎麼可以這樣!門都不敲的!”
裡頭的方憐不是知道是在乾什麼,看見木蓉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手還下意識的往背後藏著什麼。
木蓉假裝沒看見,理直氣壯道:“你以前不都是這樣進我屋子嗎?你不是說這樣顯得咱們關係好?”
方憐:“……”
她的確是這樣說過,但有些事情自己做可以,彆人做就是不行。
“那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嘛,我膽子比你小,容易嚇著。”
木蓉扯了扯嘴角,什麼嚇著,分明就是心虛。
“你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誒?方憐你在藏什麼呢?咱們兩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你還有啥怕我看的。”
方憐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東西塞進被窩裡,就被木蓉抓著手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方形的漂亮小盒子,還泛著淡淡的幽香。
“咦……”
木蓉咦了一聲,方憐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怎麼了?”
“這東西我今天才看到永年買,我還以為他準備送我的。原來……”
木蓉輕輕把那盒子放回方憐手上,眼神冷了下來。
方憐心頭一慌,想起永年說過的,暫時還不能跟她翻臉,連忙把那小盒子塞回了木蓉手裡。
“這就是他給你買的。傍晚我回來的時候碰上他了,他說白天忘了給你叫我帶給你的。隻是你也知道,我家裡條件什麼樣,看見這樣新奇的東西難免有些好奇,就想著先看一看再給你。”
方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裝的倒是挺像。
她根本想不到其實木蓉並沒有看到易永年去買這東西。木蓉也就是隨口詐一詐,沒想到啊。不對,也該想到的。除了她的相好,誰還會給她買這東西。
木蓉拿到了東西,心情還算不錯,也就不打算拆穿她了。看她演戲也挺有意思的。
“好吧,看來是我誤會你了。要不是你先前鬼鬼祟祟的樣子,我也不會誤會嘛。下次不要這樣啦。”
方憐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悶悶的應了聲好。
“蓉蓉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瞧我,差點兒把正事兒給忘了。之前永年說晚上九點約我去大壩那兒的黃角樹見麵,但我晚上有事兒不能去,所以想叫你幫我去跟他說一聲,還是明天再見吧。”
方憐不是傻子,一個男人大晚上的約女人去那麼偏僻的地方,還能是去做什麼。
她已經被妒火衝昏了頭腦,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先把男人的心抓回手裡才是要緊的,至於那盒香粉,等永年去了城裡,還怕沒有嗎?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修改了一下哈,委托人的名字由蓮心更改為穆蓉。
以後小世界的委托人的名字都是隻跟女主姓不一樣,這樣看起來沒那麼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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