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道：“可不是搬了！一場大火燒死了四人，說是學校電路老化，必須翻修，還有學生家長天天來鬨，那學校敢不搬新校區麼！”
說到大學失火，沈尋恍惚間想起好像的確有這麼回事。
“是幾年前的事了？”沈尋追問。
“就五六年前吧？”司機說，“那時候好像有哪個地鐵站出了事故，是失蹤還是什麼的，鬨得很大，把這事兒蓋過去了，否則那大學可沒這麼好收場！”
怎麼又是這個時間點？
沈尋心中疑竇叢生：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地點，這個時間，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
沈尋微微沉吟，道：“師傅，你知道當年農業大學到底是哪裡失火嗎？”
“這我知道！就在老校區的公共教室。”司機自豪說著，顯然對自己消息的靈通度十分滿意，“我一個朋友的親戚家的孩子就在那學校上學，剛好知道這事兒！聽說啊，那幾個學生好像是什麼靈異社團的，大半夜不睡覺跑去教室玩遊戲，說是要招鬼還是怎麼的，結果碰上電路老化——喝！這不就燒起來了！”
沈尋眼神一動，身體稍稍前傾：“玩遊戲？招鬼？他們玩的什麼遊戲？”
“好像是什麼仙還是什麼鬼的？”
“筆仙遊戲？”
“欸！對頭，就是這個！”
·
到了平安公寓後，沈尋下車，抬頭打量這棟坐落在大學城的老式公寓。
這棟公寓顯然是繁華過的，曾經被人很用心地經營過，各中流行元素在它的身上都能見到，然而時不我待，人力不敵天命，當農業大學搬去了新校區後，這棟“學區房”也就失去了它的意義。
沈尋走進建築，目光掃視一圈，驚訝地發現這棟隻有七樓的公寓竟然還有電梯。
當年安心地產集團建設這棟公寓的時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吧？
十多年前就給七層公寓裝了電梯？這麼時髦的？
還是說這是後來裝上的？
沈尋好奇看了兩眼，找到了物業，開始向他打聽十一年前退學離開的大學生的事。
按理來說十一年的時間非常久遠了，公寓裡人來人往，沈尋都在手機做好了備忘、準備引導對方回憶了，可誰知沈尋一提“曹樂康”這名字，對麵就一臉警惕狐疑：“你是什麼人？你打聽他做什麼？”
沈尋看著對方的神色，一愣，心中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而後原本準備的腹稿全部推翻。
他下意識道：“我是《走近科學》節目組的記者，最近在探訪都市傳說，尋找節目素材。當年這位曹樂康先生曾經是出名的靈異讀物博主，所以我們想要采訪一下他。不過我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所以想來這裡碰碰運氣。你看，這是他當年發的貼子，在這個靈異社區裡，他是一個知名的人物。”
物業大爺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但還是不太好看：“他不在這裡，你走吧！”
沈尋竭力爭取：“那大爺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他當年搬進公寓的時候留下的號碼還有嗎？您知道有誰認識他嗎？”
“不知道，沒有，不知道，快走吧！”物業大爺不耐煩地擺手，關了門。
沈尋站了一會兒，眉頭緊皺，思慮重重地轉身離開。
但當沈尋走出物業室後沒多久，一個人很快追上了沈尋。
“等會兒，欸，那個，那個記者？你是來打聽曹樂康的事的？”
沈尋停步回頭，看到身後追來的是一個穿著保安服的中年男人。
沈尋眼睛一亮，禮貌道：“是的，您知道曹樂康先生的事嗎？”
中年男人左右看了看，把沈尋拉到附近無人的角落，然後搓著手，不好意思道：“這件事吧，當年搞得沸沸揚揚的，讓我們公寓的人都很難做，上頭也下了封口令，讓我們不要再提這件事，所以趙大爺他才不太想理會你……不過最近我家孩子要擇校了，那擇校費比我預期的稍稍高了些……”
中年男人比了個手勢。
沈尋心領神會，給這中年男人轉了筆賬。
中年男人一看金額，喜笑顏開，頓時竹筒倒豆子般地將自己知道的事統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