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解決(2 / 2)

那人張口還沒來得及說,江時走了過來。

“這些人招惹了狼群,所以被它們報複了。”

“現場沒有那些猛禽的蹤影,考慮是被這些人藏起來,需要立即進行詢問搜索。”

他皺著眉,看著依舊陰沉沉的天氣。

“今天肯定還有一場暴風雪,藏匿猛禽的地方不確定能不能抵抗的住這場風雪,我們也必須趕在風雪前回去。”所以時間緊任務重,需要立即動起來。

本來還在懷疑的兩個警察一聽這話,也立馬皺緊了眉。

江時的事情他們可以等回去再說,眼下還是先把丟失的猛禽找到。

當下不敢再耽擱,決定就地詢問這些人。

詢問之前大家都以為這會是一場十分艱難的硬仗。

但出乎意料的,他們詢問的第一個獵鷹者就十分痛快的表示,他們認罪,立馬就能帶警察去藏匿這些猛禽的地方。

不隻是那兩個隨行的警察,包括後麵趕過來的援兵都一臉詫異。

大概是熟人,其中一個穿著便服的警察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同事。

“這群盜獵者這麼容易審的嗎?”

內蒙古地大物博,不僅有中國第四大高原之一的內蒙古高原,同時還占有一半的大興安嶺山脈,野生動物數量繁多,品種無數。

往年在內蒙古境內試圖盜獵野生動物的盜獵者也是多如牛毛,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爽快認罪的盜獵者。

這些乾盜獵的都是群不怕警察的主,這些人不畏懼法律,隻擔心自己沒賺到錢。

所以他們被抓捕後一定會負隅頑抗,堅決不承認,即便這樣耽誤的時間會讓他們到手的利益大大降低,可他們也絕對不會向警察妥協。

詢問野生動物下落的問題,他們也問過不止一個盜獵團夥,每次基本都需要在審訊室裡待個兩三天。

往往那個時候他們得到那些動物

的下落時,野生動物的情況都並不好,甚至有一部分動物會因此死亡。

這次的審問這麼迅速,且沒有一點困難,讓不少警察都有一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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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就懷疑江時的那兩個警察都同時朝江時看了過去。

總感覺盜獵團夥這麼爽快的交代猛禽的下落,和江時脫不了關係。

但現在這個進度是他們樂見其成的,兩個警察都沒再吭聲。

跟著帶路的獵鷹者一路往回走,陸續在後方的幾個山坡背麵處找到了被放置在其中的猛禽。

這些獵鷹者可能是因為長期在草原活動,對草原的布局都十分清楚。他們在藏匿這些猛禽的時候會利用周圍殘留的雪築起一道屏障。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完全被冰雪覆蓋,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所以當冰雪築成的擋板擋在山坡前時,遠遠看過去並不會有人發現。

再加上當時他們一路過來的路線和這些盜獵者的路線並沒有重疊。

所以不管是江時還是金雕、馬群都沒有發現被藏起來的猛禽。

他們這一行一共找到了三隻金雕、兩隻成年的海東青,以及兩隻和小海東青差不多大小的幼年海東青。

在單獨審問過11個人後,除了那個領頭的老實人依舊鐵青著臉不吭聲,其他人都如實交代了被盜獵的猛禽數量。

和他們現在找到的數量完全能對得上。

被盜走的野生動物都已經找到,盜獵分子也已完全抓住,接下來他們就需要儘快趕在暴風雪之前回到公路上。

在車裡都遠比他們在毫無防護的情況下待在大草原上迎接暴風雪要來的強的多。

於是,在確定所有動物所有人員都到齊的情況下,大家原路返回。

那些猛禽被找到的時候情況都有些不太好,可能是因為受到驚嚇又或者是天氣太冷的原因,一個個都蔫巴巴的。

江時把那些被盜獵賊留下做障眼法的籠子全部找出來,將動物們全部關進去,再儘可能的給他們保暖,算是做了一個簡單的防護。

兩人抬一個籠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到了馬群要把猛禽送上馬的時候,金雕忽然從天上直衝而下落到江時的肩膀上。

“江江!是不是找到我伴侶了?”

“快讓我看看我的伴侶在哪兒呢?我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找了彆的雄性!”

金雕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驚慌和一絲期盼,伸著腦袋不停的往籠子裡看,但籠子上都被蒙了衣服並看不清裡麵都裝著的是誰。

它就扇著翅膀不停的嗅聞。

聞著聞著忽然有些怪異的停下,扇動著翅膀扭頭盯著江時看。

江時正在思考要怎麼跟金雕說,他伴侶的身邊確實跟著兩隻雄性金雕。

冷不丁被金雕緊盯著,頓了下。

“我臉上有東西?”他摸了一下臉。

“唔……”

“好江江,我好像聞到了那兩隻雄性金雕的氣味。”

糟了,味道都聞出來了,該不會要現場打一架吧。

他有些猶豫,待會兒打起來該幫誰呢?

畢竟金雕好歹也是跟著自己好幾個月的小夥伴了,但另外兩隻雄性金雕才被救出來,情況並不好,幫他的小夥伴吧顯得不公平。幫才被救出來的小金雕吧,他擔心回去金雕就跟他絕交。

江時正愁著呢,冷不丁瞥見金雕眼裡的情緒不太對,麵對自己的情敵,金雕應該是憤怒不甘,甚至想打一架才對,怎麼這個眼神這麼柔和呢?

情況很不對。

江時琢磨著正要開口,金雕不知道是聞到了什麼,忽然驚喜的尖叫一聲。扇著翅膀衝上雲霄,它在半空肆意的翱翔,每一聲的嘯叫都充斥著歡快的氣氛。

“小江,你那動物是怎麼回事?”把攝影器材全部裝上馬後,張超過來幫忙。見金雕在天上翻轉飛行的樣子有些好奇。

江時沉吟,“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它在做什麼。”

正說著話,金雕歡快的從天上又衝下來,在江時眼前繞著圈子飛,“江江!好消息!那兩隻雄性都是我的崽!”

“……”

“嗯?!”

還在思考要怎麼才能讓金雕心裡好受一些的江時直接瞪大眼。

“你說那兩隻雄性金雕是你的崽。”

“對!”金雕高興的看上去恨不得原地跳個舞。

“我聞出了它們身上的氣味。”野生動物在認親這方麵是有一些天賦在身上的。”

它們即便從未見過麵,但在野外碰上也會從對方的氣味中認出這是自己同血脈的親人。

當然,野生動物是沒有親人這個觀念的,一般情況下離開父母獨立後的野生動物,即便後麵再重逢自己的父母,彼此之間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金雕因為是一夫一妻製度,夫妻之間共同孕育幼崽,和幼崽的關係又有些不一樣。

但……

江時仔細算了算金雕被盜獵團夥盜獵出國的時間,這麼一算的話,它剛好被盜獵團夥盜走,金雕的伴侶就產下了屬於它們兩個的金雕蛋。

如果按照這麼推斷的話,那豈不是說明金雕伴侶是在沒有雄性的幫助下,一隻雕獨自孵出了兩枚蛋,並且將兩個幼崽平安的撫育長大了。

這個猜測讓江時越發驚異,他拉開籠子上的衣服往裡麵看了一眼,三隻金雕擠在一起,互相依偎著。

或許是也聞到了屬於金雕的氣味,年齡較長的那隻雌性金雕左右環顧一圈,對上了江時的視線。

“嘿!”

金雕又一個閃現站到江時肩膀上,和裡麵的雌性金雕對上了眼。

“老婆老婆!”終於和伴侶重逢,金雕顯得異常的興奮。

如果不是籠子門關著,他隻怕會飛快衝進去和自己的伴侶來個親密貼貼。

但,相比起金雕的快樂,金雕伴侶的反應就不那麼友好了。

隻見它先是冷冷的盯著金雕看了幾眼,然後慢悠悠的踱步

到籠門前。

兩隻分彆超過半年的金雕夫妻終於又重逢了。

金雕興奮又期待的將自己的喙伸進籠子裡。

“老婆貼貼!”它高興的爪子在江時的肩膀上一個勁的踩。

但回應它的並不是伴侶的親密貼貼,反而是帶著十足力道的狠狠一叨。

“嘎!”

金雕沒有防備,金雕伴侶又是下了狠口的,金雕被叨的慘叫一聲,扇起翅膀直衝雲霄。

“嗬!”

金雕伴侶渾身上下都仿佛寫著冷酷無情四個大字。

“孵蛋的時候你不在,帶崽的時候你不在。現在好了,崽子長大要獨立了,你回來享受成果了。”

“你最好不要再接近我和崽崽,不然我一定叨得你滿地找頭!”

在高空聽到伴侶放狠話的金雕直接呆住,險些忘了扇動翅膀。

它不可置信的衝回來,一雙小眼睛寫滿了疑惑茫然和委屈。

“又不是我自己不願意帶崽,我那不是被壞人類盜走了嗎?為什麼最後隻有我受傷!”

金雕伴侶放了狠話又回到角落,再兩隻雄性幼崽中間呆著。

其實要說這兩個是幼崽也算不上。

金雕的繁殖期一般在1月初或者2月末春季的時候,它們會將巢穴住在高高的大樹,一般會產下2~3枚卵,孵化期大概在40多天左右,幼崽孵化出來後,金雕夫妻就需要互相扶持的照顧幼崽長大。

從排卵期到孵化期,再到幼崽長到現在已經9個月,如果不是被盜獵分子抓住,這些金雕應該已經離開父母獨立生活了才對。

想到這江時看了一眼裡麵依舊緊貼著金雕伴侶的兩個小家夥,又看向在天上盤旋不敢落下的金雕。

也就是說金雕伴侶的是在金雕被捉走之後產下的卵,但因為金雕的消失,金雕伴侶在撫育孩子的這個環節中占據了非常大的作用。

且可以毫不給金雕麵子的說。

這兩隻幼崽除了金雕提供了一些血脈關係外,毫無作用。

也難怪金雕伴侶看金雕這麼不順眼了。

本來以為金雕即將麵臨的會是老婆爭奪戰,但沒想到是追妻火葬場……

而且對於兩個小幼崽來說,將它們一手撫育長大的金雕伴侶才是它們的唯一。

雖然能夠感覺到金雕身上有和它們同樣的血脈,兩個小幼崽也能猜到這是它們的父親,但從小就在金雕伴侶撫養下長大的幼崽們,並不會認同這個什麼勞動都沒付出的金雕是它們的父親。

“嗚嗚嗚江江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我老婆不認我了。”

金雕可憐巴巴的站在江時的肩膀上,一邊回頭望向後麵被馬匹拖著的籠子,一邊又蹭江時的臉頰。

語氣十足的悲傷。

江時雙手一攤,表示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實在不行你討好討好你伴侶呢?”

金雕委屈巴巴的,將不知道什麼時候捉來的野兔丟在江時懷

裡。

“我討好了呀,但是它不接受。”

突然出現的野兔把江時嚇了一跳?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險些把兔子丟出去。

等看清隻是隻兔子後,稍微一些無語的看向金雕,“你說話就說話,彆動爪子。”

金雕哼哼唧唧,斜眼瞄了江時一眼又飛走了,江時拿著手裡的野兔實在是沒辦法。

下馬將野兔塞進了金雕伴侶的籠子,然後走到後麵看另一個籠子裡已經團聚在一起的海東青一家。

找到海冬青的第一時間,他就將小海冬青交還給了這個家庭。

除去海冬青父母,小海冬青還有另外兩個哥哥。

許是因為人類的插手,海東青家庭的幼崽存活率大大提高。

雖然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些盜獵者也增加了海冬青的數量,但江時依舊厭惡這種盜獵行為。

畢竟他們之所以增加海冬青存活的數量,也不過就是想多一隻的海東青多賺一點錢罷了。

隊伍行進的很快,因為擔心會遇上暴風雪,馬兒幾乎都沒有停下過。

終於趕到他們停車的地方時,天色已經快黑了,天空低沉沉的,暴風雪隨時都會到來,大家連忙將卸下的裝備塞進車裡,所有人都進車廂,暴風雪在他們關上最後一扇車門的時候,侵襲而來。

狂風呼嘯,暴雪幾乎掩埋了整片草原。望向車窗外,除了白依舊是白,什麼都看不見,連略微有起伏的山坡,都因為白色連成了一片。

車子被風吹的搖搖晃晃,但好在比起帳篷來,車子要牢固的多,這個夜晚除了有些吵鬨以外,大隊伍都格外安全。

一早醒來暴風雪已經停了,警察同誌挨個敲車門,讓他們準備出發回去。

莫日根帶著馬群跟他們在半路道彆。

離開前他強烈要求江時一定要來參加他準備的家宴。

“江站長,那是為了慶祝你們這次找到被盜獵走的野生動物而準備的宴席,你一定要來。”

話都這麼說了,江時自然沒法不答應,隻能應下來說等警察局那邊的詢問結束了,他收拾收拾就過去。

張超聽見他們的談話,探頭說要一起,被莫日根熱烈歡迎。

再說那些被抓回去的盜獵者。

也不知道是認命了還是因為有彆的顧忌,那些被威脅的,害怕狼的盜獵賊,江時可以理解他們不挑明自己脅迫他們的原因是因為害怕。

但那個作為老實人的領頭人在進入警局被審問的時候,除了回答自己的盜獵事實以外,對於警察詢問江時是否在那之前跟他們見過麵的問題也給予了否認。

這讓江時很是意外,但他總有一些擔心,覺得這個人在憋什麼大的壞。

他暗自堤防著,等著對方什麼時候翻供。

為了以防萬一,他將之前從張超那兒拿的隨身攜帶的攝影器材交給了成峰,讓他將那個東西第一時間送到顧廳手上。

顧廳收到東西的當天晚上就給他來了個電話。

對方

的語氣聽不出喜樂,江時也就平常心對待。

問他為什麼這麼做的時候,江時也回答的很坦然。

“因為不想他們這麼無所畏懼,因為想救那些野生動物的命,因為想讓他們感覺到懼怕,從此以後減少盜獵行為,從而保護更多的野生動物。”

“那你就沒想過這個視頻給我後,如果我們要對你采取措施是很容易的嗎?”

“我承認這個行為是有點踩紅線,但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顧廳沒再說彆的,聲音依舊平淡無波的掛了電話。

至此這件事算是結束。

不過去的時候身上是隻帶了金雕和小海東青,回來的時候,金雕和小海東青都拖家帶口不說,他還帶了兩隻小狼崽。

本來往回趕的時候他都忘了自己還要帶兩隻小狼崽回動物園的,還是狼群在後麵追著他們大概半個小時,江時才發現他有東西忘帶了。

自然,回去帶小狼崽的時候也免不了狼王和狼王後的繼續懷疑。

“你們人類真的很愛欺騙小動物。”

江時承認錯誤,但絕對不承認他在欺騙。

狼王自然是不信的,一副生怕他再把小狼崽送回去的模樣,著急忙慌的帶著大部隊快速狂奔走了。

不過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現在這些動物都在內蒙古的草原局暫住著,等江時回去的時候,再帶上狼崽一起走。

至於海東青一家和金雕一家,大概率是要在草原局繼續修養,等時機合適了再繼續放歸的。

解決完盜獵者的事,江時去參加莫日根準備的家宴。

和張超等人一起到的時候,莫日根穿的及其濃重的出來迎接,濃重的讓江時有些害怕。

果然對方一開口,江時就隻想逃。

隻聽莫日根笑嗬嗬的,“江站長,我是真的想你留下來當我們草原的男兒,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場小禮物!”

江時:……?

瞳孔地震!轉頭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