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民道上和老婦人這對夫婦一樣有著憐憫之心的很少,自己若是沒有碰到他們,而是碰到其他民道居民的話,恐怕現在還躺在大路上,隻不過身上的財物被洗刮乾淨了。
民道的風俗就這樣,人命在這裡是非常常見的,他們是處於南國最為低端的人,他們活著隻是為了食物,隻是麻木的苟延殘喘著。
他們已經沒有所謂的人心了,他們的人心正如他們骨瘦如柴的外表一樣,隻剩下一肮臟的皮,心臟裡沒有所謂的血肉。
民道裡的人,隻是一具具行屍走肉罷了,他們每天為了勞作奔波,為的就是能夠繳納所謂的民道管理費。
陳舟現在才明白老婦人與大伯這樣的人在民道是多麼稀有,他們正直善良,在看到錢財和大量的乾糧,而沒有立刻納為己有,而是怕陳舟會沒有吃的。
可就是這樣善良的人,死在了陳舟的麵前,她用她最後一口氣爬到了家裡,或許正是不想讓自己的屍體躺在肮臟的民道上吧。
陳舟沿著血跡立刻行動起來,他,要為老婦人報仇。
陳舟越走越快,越到人群中血跡就越來越稀薄,上麵印著一個個肮臟的腳印。
原本還可以很明顯看到的血跡,越到後頭已經難以分辨了。
陳舟站在人群中,看著來來往往的麻木人類,有種深深的無奈。
血跡到達民道中央就沒了,陳舟想到兩人是要去南國城內贖回自己的女兒的!
陳舟望向不遠處民道的儘頭,那是一個巨大的城樓,上麵有一塊巨大的鎏金長扁,寫著“南國”兩個大字。
事不宜遲,陳舟立刻加快腳上的步伐,跟隨著人流彙入南國大門。
南國大門處有著幾個吊兒郎當的士兵,與其說是治安,還不如是說在搜刮。
就在這時,聽力敏銳的陳舟突然聽到有一位士兵說道。
“這些民道的窮鬼多久才能出一個像剛才那對夫婦一樣那麼富有的?”
另外一名士兵也跟著說道:“剛才那兩個夫婦應該是當官的沒落的吧?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乾糧和銀票?”
“是啊是啊,不然怎麼會去贖自己的女兒呢?很可能就是當官被抄了家,女兒被抓走啦!”
幾名士兵邊盤查著過往的人一邊調侃道。
陳舟聽到這話,立即明白了,大伯夫婦二人根本沒有進入南國城內!
他們在城門處就被這群士兵給攔住了!
陳舟急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當即就四處扭頭尋找那幾名士兵的蹤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那兩夫婦倒也可憐,被來巡查的隊長發現了,隊長要的東西,可沒有敢不給的啊!”
“那可不嘛,那老太婆不給,直接被隊長下令捅的半死。”
......
就在陳舟在四處找尋這幾個士兵的蹤跡時,他們突然說出這幾句話,陳舟立刻找到了他們的身影。
就在距離陳舟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哨卡。
那裡有著四個士兵在盤查過往的人,並且時時說著笑話。
就在這時陳舟的動作被兩旁盤查的人看到了,他們立刻攔住陳舟。
“你是什麼人?出使你的民道居民證!”士兵揮臂一橫,攔住了陳舟的去路,粗暴的問道。
民道居民證?
陳舟斷然沒有,當下就一把抓住士兵的手臂,憑借身體的力量,這一士兵還遠遠不如通過兩次洗煉的陳舟。
陳舟稍微一用力,就通過士兵的手臂將士兵摔倒在地,士兵的手臂也被陳舟緊緊抓住,呈現一個高度的彎曲,陳舟隻需要再用一點力氣,士兵的手臂就斷了。
隻需要把握這個力度,這個士兵將會非常痛苦。
“敵襲!敵襲!敵襲!立刻點亮火把!”士兵當即顧不上身體上的痛苦,大聲呼喊道。
這一喊叫,直接讓人群陷入了恐慌。
民道進入南國的人四處亂竄,本打算離開南國的人也立刻扭頭衝入南國。
幾個士兵也都警惕的舉起了自己的武器,有劍有刀有斧頭。
陳舟放過眼前這個士兵,縱身一躍到了剛提到了大伯夫婦的幾個士兵麵前。
“我砍死你!”手持大斧頭的人揮舞著斧頭砍向陳舟。
幾個人一起動手,都氣呼呼向陳舟發起進攻。
陳舟的戰鬥方式自然比這幾個下三流士兵要高的多,沒有幾招,就將三人全數乾趴下了。
婦人身上便有一道是斧頭砍得,陳舟緩慢看向唯一一個拿斧頭的大漢,躲過斧頭就將大漢那拿斧頭的右手砍掉了。
“剛才你們口中所說的夫婦,現在在哪裡?”陳舟全程沒有動用一絲真氣,僅憑肉身搏鬥就將幾人全部乾倒。
陳舟一腳踩著那名大漢。
“我們不知道啊......那老......太婆......啊呸,那老婦被放走了,那大伯......”大漢支支吾吾說道。
陳舟見他說到後麵故意放慢語速不說了,直接就重重一腳踩在大漢背上,大漢噴出一口血液。
手臂被砍,大漢本就已經支撐不住,這還挨了一腳,氣息更是搖搖不定。
“放過......我......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