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禪院直毘人還是緣一,想要貫徹自己的思想,就必須先證明自己。
五條悟雖然年紀小,但是與生俱來的驕傲和資本讓他可以俯視很多東西,很多人。
他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麵對質疑的時候,隻有傻子才會想著證明自己的正確,你隻需要證明你比他強大就可以了。”
然後利用力量來把這些貫徹下去。
緣一覺得很有道理。
他沒有經曆過所謂的繼承人教育,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所以並沒有意識到這種思想其實更加接近於一位領導者了。
……
術式的發動隻在一瞬間,禪院直毘人的術式注定他的速度會很快,一秒可以分成二十四份,還可以把對方暫時控製在時間裡麵,然後在這一瞬間殺死對方。
緣一第一次遇上這種術式,他也不緊張,在對方的動作開始準備的一瞬間,他就可以過去利用刀背打斷他的動作,或者中斷他的咒力。
兩個人在短短幾秒裡麵就意識到對方並不是一個很好對付的對手。
特彆是禪院直毘人。
緣一很強,所有人都知道。
緣一有什麼術式?
禪院因為一些原因,也都有著各種猜測,但是不能否認的就是他很強。
這種強大很多時候都是存在於其他人的嘴裡,更接近一點的也都是在旁觀,看緣一麵對咒靈短短一刀就能解決。
很少的幾次對練,對象固定,緣一也不會拿出必須要殺死或者打敗對方的心思。
他也是傲慢的,很多時候,緣一動手的時候與其說是對戰,更像是指導。
所以禪院直毘人對於緣一並沒有特彆特彆清楚的認知,直到此刻。
術式再強大,在動手之前就能夠被對方打斷的話,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還有自己是因為術式的特殊情況,所以速度特彆快,那麼緣一又為什麼呢?
還有,一次能打斷,次次都能打斷嗎?
他也歎了一口氣,拿出了武器。
對於咒術師來說,麵對一個自己認知中就很強大的對手,帶點咒具再來實在是太正常了。
禪院直毘人介紹手裡麵的繩子:“請小心了,它的作用是暫時封印你的咒力。”
緣一點頭:“我知道了。”
繩子的作用不需要太強,也不需要發揮特彆大的作用,能夠爭取一秒就夠了。
禪院直毘人笑起來,他邁步朝著另一個方向挪動幾步,正麵依舊保持著麵對著緣一的動作,緣一沒有動作,隻是眼神跟著對方的移動而移動。
……
在緣一和禪院直毘人戰鬥的時候,甚爾被留在了在東京的小屋內。
屋子裡麵除了他,還有伏黑惠,五條悟出門轉了幾圈,現在又回來了,嘴裡麵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但總體上還算很正常。
甚爾不知道弟弟去做什麼了,對於他來說
緣一的反應奇奇怪怪的,但是在離開的時候,緣一非常慎重地把伏黑惠托付給他了。
所以甚爾現在就算整個人還有點迷惑,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非常認真在做了。
所以小鬼要怎麼帶?
他回頭看看旁邊坐在凳子上麵的兩個小鬼,一個黑發綠眼,和自己長得特彆像。
一個白發藍眼,配上那張包子臉,讓甚爾看著就覺得很不爽。
但五條悟給錢。
那就可以忽視所有的矛盾了。
甚爾還是非常誠實的。
……所以小鬼到底要怎麼帶?
他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這麼大的時候是怎麼過的,需要什麼,愛做什麼,平常都要乾些什麼,還有就是其他人大概是怎麼對自己的。
唔,甚爾沉默。
好像沒有什麼好回憶的,他低頭看這兩個小鬼頭,心想自己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還在禪院。
毫無價值的回憶。
倒是離開禪院之後,和緣一待在一起的生活稍微有那麼一點參考的價值。
這樣想完,他擺出自己最友善的表情,問候兩位:“餓了嗎?渴了嗎?”
他拿出手機:“雖然我不會做飯,但叫個外送還是沒問題的。”
東京好歹也是個發達地方,找個吃的還是挺容易的。
伏黑惠不怎麼餓,拒絕甚爾的好意。
五條悟見此情形,非常自然地要了雙份的甜品。
“要大份的,飲料加巨多的糖。”
甚爾對這種糖食小鬼的糖分歎為觀止。
然後順從了。
笑話,五條悟給了他錢的,他才不會傻到把金主的要求拒之門外。
點完甜品,飲料,快餐等物品之後,這裡暫時有點安靜,交流變得很少,伏黑惠是個很少說話的孩子,也不怎麼熱情,旁邊的五條悟雖然很容易廢話很多,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並沒有多少說話的欲望。
甚爾注意到了這一點,默默記下來,並沒有挑明。
門外很快就響起了敲門聲。
甚爾看了看時間,隻過去了十幾分鐘,疑惑今天怎麼會這麼快的同時站起身來,用又輕又快的腳步往門口走過去。
屋子門口的左手邊放著幾根棒球棍,憑甚爾的身手,這個東西足夠他防身了。
打開門,進來的卻是禪院瑩。
她今天穿著一身很日常的打扮,看起來也很沒精神,心事重重的樣子。
甚爾皺眉詢問:“遇到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