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知道了,兄長。”
是他焦急了,緣一不能夠接受兄長受到欺負,所以就像讓他很快變強。
“那……”甚爾說。
緣一:“我可以修改一下。”
甚爾:“???”
緣一很堅定:“我會儘快搞定的,放心吧,兄長。”
甚爾:“……啊?”
倒不是不想學,而是弟弟啊,你把這件事說的這麼簡單,會讓哥哥我很無所適從的啊。
“……這也是看一看就能改的嗎?”
緣一:“是的。”
五歲的甚爾見識到了什麼叫天才。
甚爾:“……要多長時間能改好?”
緣一:“很快。”
緣一很重視這件事,他和甚爾展開交流:“兄長大人可以試圖攻擊我嗎?”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肌肉走向,還有呼吸,這樣或許就可以儘快調整出來了。”
甚爾:“沒問題。”
天與咒縛帶來的身體與眾不同,即便是如今五歲的甚爾,在體質方麵也比其他人要好很多了。
緣一曾經為很多名學習呼吸法的劍士做過練習,對於這種事情並不陌生。
他提醒:“請兄長在這個過程中儘量使用呼吸法。”
甚爾表示可以。
“兄長大人,”緣一最後提醒:“我會很認真防守,也會儘力攻擊,請儘全力和我動手吧。”
回答他的是來自甚爾的刀。
……
深夜,咒靈室,這一對雙胞胎兄弟在沒有任何人知曉的時候,發生了一場戰鬥。
緣一放空大腦,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通透世界的視野在被動放大,紅色的眸子緊盯著甚爾。
甚爾有一瞬間的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情況?
明明自己的眼睛還能夠看到緣一,弟弟也就在自己的麵前,可是在自己的感知中,弟弟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不對,不是消失。
而是融入了自然。
即便是在戰鬥中,甚爾的思維也有一瞬間跑偏。
原來這就是緣一的實力嗎?
我見識到了。
甚爾也握緊了木刀,對著緣一衝了過去。
撲通撲通撲通……這是甚爾的心跳聲。
伴隨著心臟的起伏,血液開始向著全身流動,肌肉也開始隨著思維運動。
抬手,起跳,劈下……
每一個動作在緣一的視野裡麵都是清晰可見,讓他在第一時間就能夠做出判斷。
然後躲避。
雖然是天與咒縛,注定擁有最強大的肉!體,可畢竟目前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不可能是緣一的對手。
但不代表緣一不會為了甚爾驚歎。
我的兄長啊,緣一想,他真是一個天才。
動作越來越迅速,
行為也越來越利落,就像是天生就知道怎麼樣利用身體進行攻擊。
——多麼出眾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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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優秀的兄長。
緣一心裡麵燃起熊熊火焰,伴隨著他的信念,他的刀上似乎也燃起了火焰。
甚爾:“?”
……
打了一架的後果就是,甚爾身上有些地方腫的更厲害了。
緣一沒有攻擊甚爾,他下手有輕重。
沒有輕重的是甚爾本人。
在一開始,這兄弟兩個單方麵你來我往,甚爾見自己怎麼攻擊都沒事,就有了一些歪主意,動起手來有了點損人不利己的意思。
踢個桌子,或者自己去拽個咒靈,把自己的傷口拉扯得更厲害。
來換取緣一的動搖。
還是緣一及時發現不對,強行停止了戰鬥。
“兄長,”緣一不悅:“你應該顧惜自己的身體。”
甚爾本人不屑一顧。
“問題不大。”
“明天就會好的,相信我,我有經驗。”他叉腰:“我打小身體就特彆好,恢複起來可比那群垃圾快多了!”
他更關心另一件事:“緣一你改良得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再來一遍?”
“有想法了。”看到甚爾眼睛一亮,緣一非常堅持:“等兄長身體好起來,我再教你。”
甚爾撇了撇嘴,也沒有再反駁。
接下來兄弟兩個停止戰鬥,又回去塗了一波藥。
甚爾這一次乖乖配合,不再廢話,抬抬胳膊,翻翻肚皮,還有嘴角,都被緣一抹了厚厚一層藥,爭取快點好起來。
等到塗完藥,差不多也就到了以往緣一離開的時間。
甚爾擺擺手就讓弟弟走,可是緣一收好東西後,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不走了,兄長。”緣一很堅定:“接下來我會和你一起住。”
甚爾:“啊?”
緣一重複一遍:“我準備和你住在一起。”
甚爾:“!”
甚爾敢保證,這一刻的弟弟無比順眼。
但是——“為什麼忽然要住在一起?之前都沒有提醒過,也沒有準備。”
甚爾吐槽:“有點突然。”
“並不突然,”緣一說:“我其實在之前就有這個打算,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正好提出來。”
甚爾有種不詳的預感:“為什麼?”
緣一指了指他的“徽章”回答道:“因為你受了傷。”
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弟弟在這種時候顯得非常強硬和固執:“兄長,我會擔心你。”
“這一次隻是族裡麵的同齡人,下一次就說不準了,所以在你沒有變強之前,我會跟在你身邊。”
這是最簡單杜絕危險的辦法。
甚爾咂了咂嘴。
他撓了撓頭:“……行吧。”
表現得好像很不情願,但真正睡在一起之後還
是很高興的,嘴上還在嘴硬:“真的沒關係嗎?他們不會找你麻煩嗎?我這裡隻有一條被子你會不會搶我的被子?”
緣一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不會,沒關係,他們找麻煩我也不怕,我不會搶兄長的被子的。”
“那你怎麼辦?”他說不搶甚爾倒是又擔心起來:“晚上睡覺會不會很冷?”
甚爾非常糾結,最終下定決心:“要不還是你蓋吧,我身體好,去找點衣服多穿一點睡覺就沒事了。”
緣一十動然拒。
他表示自己也不需要被子這種沒用的東西,要知道上輩子在繼國家離家出走那段時間,他可什麼都沒有,餐風露宿,也沒有什麼事。
和他相比,很明顯還是甚爾更需要。
針對一個被子,兩兄弟互相拉扯,或者說甚爾一個人糾結拉扯,緣一沉默,退讓,拗不過兄長,最終兩個人還是擠在了同一個被窩裡麵。
甚爾打了幾個滾,心裡比打了禪院那群找事的小崽子們還要高興。
這是我的弟弟呢,甚爾這麼想。
但還是有點擔心,以往兩個人從來沒有一起睡過,緣一在很早之前就和他分開了,禪院也不允許他接近自己弟弟,幸好緣一不聽他們的。
如果緣一也不接近自己會怎麼樣?
甚爾想,那我應該也不會去接近緣一吧。
禪院這個地方,對於甚爾來說從來就不算是什麼好地方。
他也一點都不喜歡這裡,如果可以選擇,他早就跑掉了。
是的,甚爾一直都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離開禪院!
這個目標藏在心底直到現在,他連緣一都沒有說過。
離開禪院,最好帶著弟弟一起走!
可能是兄弟躺在一個被窩太安心,甚爾也想說一說心裡話:“緣一。”
他喊他:“你喜歡禪院家嗎?”
緣一扭過頭看著自己的兄長,語氣依舊平靜:“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