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伏黑惠。”
“年齡。”
“不滿六歲。”
也就是說比旁邊的小悟還要小,小悟看過來,目光閃爍,他很滿意。
“你對於伏黑甚爾了解多少?”
“不多,他就是個人渣。那種家夥再怎麼樣都不重要吧。”
“他對你不好嗎?”
“……很明顯是在明知故問。”
“你的母親是誰?”
“……不記得了,”男孩扭頭,不讓人看到他的表情,但是語氣還算平靜:“在我出生之後不久他就去世了,那個人他沒有和我說過她,也沒給我留下過什麼,但是應該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你討厭他嗎?”
“誰?”
“伏黑甚爾。”
“……很無聊啊這種問題。”男孩子站起來仿佛真的被激怒:“明明應該是我來詢問你不是嗎?怎麼現在是你在問我?如果你是來找他的那麼你來錯地方了,那個家夥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很久!”
“好吧,那不問這些了。”甚爾坐在對麵,和未來的孩子麵對麵,他沒有表現出哪裡奇怪,在問話的時候甚至還有心思左顧右盼,這個家裡麵的女孩子在另一個房間裡麵,在聽到一些問題之後就很貼心的離開了。
把這裡的空間都留給了伏黑惠。
甚爾沒有看那個孩子,最後提問:“你對那個家夥,有多少了解?”
“……什麼意思?”
“就是他的來曆,性格,習慣,做事,哈總得有什麼該讓你知道的吧,畢竟不管怎麼說也是父親。”
伏黑惠安靜下來,不管願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都必須回憶一下那個不想想起來的人了,自由,墮落,放縱,混亂,那絕對不是很好的回憶。
“不知道。”
最後的結果是這個。
“咚!”椅子倒在地上的聲音,甚爾站起身來動作太大帶倒了椅子,他沒管倒下來的,深呼吸一口氣說:“我知道了。”
“接下來我要思考一下。”
甚爾,十三歲。如今不得不麵對一個不足六歲的孩子,這個孩子還是他的兒子,是家人,就算是鐵石心腸如甚爾哥,還是會不知所措。
在很久之前,甚至早到還沒有離開禪院的時候,甚爾思考過未來的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有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是愛或者彆的什麼?
不,或者是家人才對。
那麼當從沒有家人的自己得到了家人,應該會怎麼做?
可能會想要努力保護好家人。
出門沒呆多久,甚爾又回去了,他不知道伏黑甚爾是怎麼考慮的,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做,更加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做法會導致什麼影響,唯一不可否認的就是,甚爾想稍微像個長輩一樣。
最後他這麼補充著再次介紹自己:
“我的名字和那個家夥一樣,但是我不是那個家夥,你可以喊我哥哥,我們都是一個家族裡麵的,家族。”
“還有禪院,”甚爾不管在哪裡對禪院都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禪院你知道嗎?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那是個垃圾堆,那個家夥就是垃圾堆裡麵走出來的,啊。”
“他在外麵做的工作不太好,所以我是來對他找茬的。但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你不需要在意,剛剛對你問的那些也不重要。”
“哦,對了,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
“……你家裡麵就在這裡嗎?雖然很不想,但是我忽然有個不太好的想法。”
伏黑惠疑惑。
甚爾無所謂地說:“你很缺錢吧。”
“想要長大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特彆是當周圍隻有你的時候,就算是咒術師也不容易。”
伏黑惠反駁:“不是一個人,我還有津美紀。”
可津美紀隻是個普通人,而普通人在咒術師麵前什麼都做不到。
甚爾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說。
來找這個小鬼的目的是為了給伏黑甚爾找事,就像是對方莫名其妙把天內理子推給緣一一樣,甚爾自覺是個冷酷的人,即便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改變這個主意。
所以有什麼辦法可以同時達成兩個目的嗎?不要太影響伏黑惠,如果可以讓他的日子好過一點的同時還給伏黑甚爾找事?
其實答案還是比較簡單的。
甚爾對著伏黑惠說:“你有天賦嗎?”
“你應該是有的,成為咒術師的天賦。”
除了讓小鬼厲害一點,讓他努力打倒那個家夥之外,甚爾覺得對於“自己”來說除了這些東西什麼會比較重要呢?
——答案是錢。
這次過來發現找事的機構主要是盤星教,那麼正好區區不才甚爾的一個小目標就是從盤星教撈錢,就算這邊的東西帶不走,未來的錢沒有意義,但是錢這種東西在這裡還是很重要的吧。
甚爾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