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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見到他?又是怎麼知道你們彼此的身份的?”按理說她那個表哥和兒子見都沒見過, 許若君很納悶。

孟京庭,“哎, 這事說來話長, 是表舅先認出我的,他見我和爹長得像,又操著一口熟悉的家鄉口音,還姓孟,就多追問了幾句。”

時間倒回到白天,因為當初談貨運合同時就約定好司機無需幫忙卸貨, 而這趟貨物足足裝滿了六輛車, 一時半會兒也卸不完, 孟京庭瞧著在這裡也是乾等, 乾脆在手底下挑了個最機靈、會來事的司機留在這裡看著車,他則帶著其餘的人去了附近的飯店開了一桌。

在場都是靠開車賺錢的, 為了生命安全,孟京庭對酒的把控難免嚴了一些,平時隻要有出車任務, 必須滴酒不沾。

好在能被他選中的司機都是合得來、性情差不多的, 對這個毫無商量餘地的硬性要求都表示理解、支持和配合。

這會兒是上午10點多, 由於不是飯點,卸貨場地街對麵的小飯館裡空蕩蕩的, 孟京庭領著一夥人進來等同於包場了,他點了一桌子菜,又給留守看車的夥計預定打包了兩個菜, 這才邊吃邊聊。

大家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也沒有什麼普通話方言的顧及,說的都是安達本地的土話,雖說沒喝酒吧,吃上頭了也開始吹牛打屁起來,孟京庭看著好笑,不過見大夥兒高興,也沒有打斷他們,隻笑眯眯聽著,時不時插上一句嘴。

飯館本就空蕩,司機們的嗓門又大,引得經過門口的路人頻頻往裡投入探究的目光。

正常來說,以許應傑這樣的人物地位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間和地點,偏偏他就出現了,為了給最偏愛的小輩開的工廠剪彩,他老人家拄著拐棍過來進行了開業致辭,完事以後準備打道回府,結果點背,車子還沒開出三裡地就壞了。

好在還沒有駛遠,隨行的三個人員兩個留下陪老先生,一個小跑回工廠找小少爺調車。

許應傑在車裡憋不住,嫌悶得慌下來走走,經過一家吵鬨的小飯館時突然聽到一聲聲熟悉的鄉音,不由停下腳步。

“老先生,怎麼了?您哪裡不舒服嗎?”隨行人員瞧出他的表情不對,關切的問道。

許應傑擺擺手,“沒事,就是有些累了,這不是有個飯館嘛,扶我進去坐坐。”

“可是,”隨行人員有些為難,“這裡看起來不太……”

“沒有可是。”許應傑麵色嚴肅。

“好的,我扶您進去。”

飯館的麵積不大,就坐了一桌人,鄉音出自哪裡一目了然。許應傑裝作不經意的坐在他們附近,巧了,這個方向正好和孟京庭視線相對。

看到對麵男人的第一眼,許應傑就愣住了:這人和記憶中的表妹夫彆無二樣,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要不是年紀對不上,說是真人他也信。

如果隻是長得像倒也罷了,這個男人的口音都和他的老家一模一樣,許應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最後沒忍住走上前,“你們是安達人?”

司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老板。見這位老人衣著考究,斯文溫和,孟京庭點了點頭,“是啊,您怎麼知道?”

“那也是我的老家。”許應傑笑著說了句像模像樣的安達話,時隔多年,雖然口音有些生疏,但倍感親切,“你長得和我一位故人很像。”

“我?”孟京庭指了指自己。

“嗯,他姓孟。”

“呀!”眾司機驚呼,“我們老板也姓孟呢。”

“你姓孟?你父親叫什麼名字?”許應傑心中的猜測更明確了。

事情反轉太快,孟京庭有些反應過來,但看這位老人實在不像騙子,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叫孟大山。”

“孟大山!”許應傑略顯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那你母親是不是叫許若君?”

“是、是啊,您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