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他的聲音很輕,像蝶的翅膀一樣,煽動了她的心,虞恬反握住他的手:“對,他該死,以後若是再有人傷害你,我一定繞不了他。”

她看著林肇初破破爛爛的身體,眼皮忍不住跳了幾下,一定很疼吧。他受這麼重的傷,還要反過來來安慰她,她有什麼資格期期艾艾。

虞恬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她擔心自己會倒在這裡。若是在她暈倒的時候,黑衣人的同夥來了,她和林肇初都要交代在這裡。

不對,是她一個人交代在這裡。

林肇初有金手指,他在受致命危險時,會觸發了家族保護機製,會被瞬間傳送到了帝星。

虞恬非常羨慕,他相當於有兩條命可以造作。

他腹部的血已經止住了,她猶豫的問道:“林肇初,你現在能走?我怕那個人的同夥會找來。”

林肇初點了點頭,他臉色蒼白如紙,卻麵不改色的用手撐在地上,慢慢站了起來,白色的紗布像花開了一樣,紅色逐漸綻放開。

基地暫時不能回去,兩人的狀態都不行,回去危險性太大,虞恬扶著林肇初繼續往林子裡走。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虞恬覺得她快要撐不住了,腳發軟,臉燒得滾燙。

突然她看見前麵有一個破舊的小平房,她欣喜道:“太好了,前麵有房子。”

林肇初抬起眼簾:“嗯。”

下一秒,他感覺旁邊的人像是沒電了一樣,直直的往下倒,他趕緊拉住她。他手上沒勁,被虞恬連帶著一起滾在了地上。

他連忙起身:“虞恬,你怎麼了。”

這才發現她的臉紅得像個小關公,嘴唇乾得開裂,他將虞恬的背包取下來,拿出礦泉水,抬起她的頭,給她喂水。

水順著她嘴角流了出來,嘴唇閉得緊緊的。

林肇初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腿上,輕輕扳開她的嘴,他臉色突然變了,手抖了一下,水灑了一些在了地上。

她有嘴裡有兩顆牙齒特彆長,和喪屍的尖牙非常像。林肇初怔了一瞬,很快又恢複平靜,繼續給她喂水。

他輕輕的將她鬢角被汗濕的頭發順了順,再將她頭上的枯枝拿掉,手指輕輕的從她臉頰滑到下巴,像是在撫摸一件精美的瓷器。

林肇初緩緩的開口:“你還不能死。”

他將虞恬攔腰抱起,腹部的紗布被碰到了地上,他走過的地方都濺落著鮮血。

林肇初踢開平房的門,房間裡很破舊,但家具上並沒有落灰,想必在不久前還有人住過。

他將虞恬放在床上,乏力的靠在椅子上,閉著眼小憩。

門外,有一根手臂粗細的藤蔓,上麵長著吸盤,它將平房外的血跡慢慢吸掉,藤蔓上的綠葉興奮的顫抖了起來。

藤蔓主體悄悄的放出另一根藤蔓,從窗口探進去。

林肇初突然感覺腰間一緊,藤蔓將他腹部纏住,尖端正在往傷口裡鑽。

他快速反應過來,緊緊的將尖端抓住,另一隻手去拿虞恬的戰術斧。另一根藤蔓纏上了他的脖子,他揮起戰術斧,將藤蔓劈成了兩段。

手上抓著的藤蔓就像金剛鑽一樣,從他手中鑽了出去,直直插入他腹部的傷口裡,釋放出吸盤,饑渴的吸收著他身體裡的血液。他一斧頭斬下去,藤蔓斷掉,尖端還保留著活性,不停的吸血。

林肇初緊握著藤蔓,想將它拔/出來,藤蔓上的吸盤緊緊的吸附在他的肉裡,他疼得臉上的肌肉擰成一團,雙手的青筋暴起,生生的連肉帶血的將藤蔓拔/出來。

他將血淋淋的藤蔓丟在地上,藤蔓在地上扭動了幾下,窗口又射出了一根,將帶血的藤蔓卷走。

林肇初撿起戰術斧,釋放出精神力,探查到藤蔓的源頭在窗外的榕樹上。

變異藤感覺自己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一樣,主體都暴露在空氣中,它的葉片下意識的顫了顫。

它將藤條裡的血液全部吸進身體,感覺到那人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它將所有的藤蔓都釋放出去,纏繞上他的雙腿。

林肇初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絆到,被藤蔓拖著走,地上有許多亂石,背上被刮了許多條口子,他沒力氣反抗,任由藤蔓將他拉到主體的榕樹下。

纏繞在榕樹上的主體比成年人的大腿還粗,緊緊的纏在榕樹上,一半都鑲進了樹裡。

他用精神力感知到,藤蔓的根部有能量流動。

他臉色一白,藤條又一次插入他的傷口,綠葉興奮的顫動著,他不顧身體的疼痛,將全身力氣運用在手臂上,將斧頭劈向根部。

顫動的葉子停頓了一瞬,周圍的藤蔓就像瘋了一樣往他身上纏,他繼續向根部砍去。藤蔓的纏繞的力氣越來越小,直到砍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時,藤蔓完全不動了,就像普通的植物一樣。

他解開身上纏繞的藤蔓,竭力的躺在地上,呼吸急促,額間的碎發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陽光照在他身上,皮膚白得透亮。

恢複一些力氣後,他坐在榕樹下,用斧頭將藤蔓根部的硬物撬了出來,是顆綠色的晶體,上麵富含著能量。

這種能量和他使用的精神力很像,應該是出自同源。

他突然想起回基地時,虞恬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顆藍色的晶體,喂進了嘴裡。當時他以為是糖果,現在想來,應該是她從喪屍身體裡麵挖出來。

林肇初回到小屋裡,探了探她的額頭,依然滾燙。

他扳開虞恬的嘴,將晶體放了進去。斧頭都劈不出痕跡的堅硬晶體,放進她嘴裡後,瞬間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