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剛剛上來一點的酒勁兒在聽見“公安局”三個字時瞬間散了,邊榆問:“怎麼了?”

“謝之臨捅人了。”

*

城東公安局距離邊榆的家挺遠,在安昌大學附近,好在夜裡車不多,出租車師傅是個老司機,很快就到了。

車還沒停穩邊榆飛快下車,關門前扔了一百塊給司機說不用找了。

說來這一百塊還是上次顧蒙酒局上給他贏的,當時場景有點混亂,也不知道顧蒙什麼時候塞進他兜裡,這會兒倒是用上了。

大半夜裡公安局燈火通明,邊榆沒有看見謝之臨,先看見了蹲在門口抽煙的段東恒。

“怎麼回事。”邊榆望了一眼裡麵,七拐八拐看不見什麼東西。

段東恒拉著邊榆讓他不著急進去:“問話呢,我已經叫了律師在裡麵,你先彆著急。”

邊榆覺得段東恒這是屁話,謝之臨那樣乖學生能捅人,得多大的事兒。

“這事說起來也不怪小謝,得怪你。”

邊榆背鍋太多,剛被蘇小姐罵了一通,這會兒到這又莫名其妙扣一個罪名,一樂 :“怪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前幾天——等會兒,你喝酒了?去哪喝酒了?”段東恒扯著邊榆的衣服使勁吸了吸鼻子,“還沒少喝,我不是送你回家了麼。”

邊榆掙開段東恒的手,有些不耐煩:“說正事,我前幾天怎麼了?”

見著邊榆喝酒,段東恒有點不太敢說,這位爺平時就夠無法無天了,彆借著酒勁兒把公安局一起端了,那謝之臨捅人真就不叫事,保不齊明天還能趕上邊榆槍斃現場。

邊榆看出了段東恒的想法:“彆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我雖然混蛋但也知道輕重,你先說事情。”

段東恒想想,覺得邊榆歲數也不小了,應該也不至於那麼混賬,遂接著之前的說:“你之前是不是去了趟安昌大學?”

邊榆不明所以:“去了,怎麼了?”

段東恒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們之間說了什麼,估計有些話被有心人聽了進去,找謝之臨麻煩。”

“他同學?”聽見段東恒這句,第一個想到的也就是飯局上的那些。

邊榆想了想那天的飯局,那幾個人看上去不像是這種人,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邊榆沒跟他們深交,倒也是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段東恒搖搖頭:“什具體情況還沒來得及多問,得等人出來再說。聽說是他們學校有人散布謠言,說他欠了高利貸,被人包養靠身體換錢還債,今天有幾個人到學校找謝之臨,聽說謝之臨有了金主就逼著謝之臨乾什麼,一來二去動了手。”

邊榆眉頭緊皺,扯了扯衣領。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他有些熱。

段東恒也覺得這事兒著實荒唐,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真是太操蛋了。受傷的人現在在醫院,我問過了,沒有生命危險。還好謝之臨隻是個沒有練過的學生,刀子捅進的位置又很寸,沒傷著內臟,隻是外傷,不知道該說那人不幸還是幸運。”段東恒點了根煙,又遞給邊榆一根,“我今天不放心讓人去看看,幸好是去了。你不知道我的人找到他時什麼樣,一身血,再晚點就真要出人命了。”

這事兒也不是非要邊榆過來,但是多少跟邊榆有點關係。

邊榆沉吟,緊接著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這邊的事情段東恒都已經安排好,但是高利貸怎麼就跑到學校,那個在學校造謠的人是什麼人,懷著什麼居心等等,這些事還得查。

段東恒站在原地任由邊榆一通通電話打出去,自己則是看著雪花一層層蓋在院子裡出神。

過了會兒邊榆回來,問段東恒:“你那律師怎麼樣,不行我叫人。”

段東恒嘴角抽搐:“我手裡最好的律師,你說怎麼樣。”

聽見這話邊榆就知道來的是什麼人,點了點頭算是放了一半的心。

其他的已經在安排了,隻要謝之臨沒有在慌亂中說錯話,事情應該不會太嚴重。

“得虧是謝之臨。”段東恒不知道想到了哪裡,笑得肩膀顫抖,一不小心被煙嗆著咳嗽了兩聲。

邊榆看向他。

段東恒嗤嗤笑著:“若是換做邊少,那人可不得進太平間了?”

邊榆不知道這話從何來,轉過頭懶得理段東恒。

段東恒還在笑。

今天他底下的人知道他倆被圍堵,就問邊少有沒有將人送進太平間,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不過話說回來邊榆。”段東恒笑夠了,臉上笑意一掃,轉而嚴肅地看著邊榆說,“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是衝著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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