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遠看她哭成那樣子,非常心疼,就先讓魏州把喬雨送回房。
等他這邊事兒了,他再好好的安撫她。
而圓滿完成任務的魏野,也回了自己的房間,那裡有他的弟弟在等著他。
魏野握著魏禾的手,跟他聊著心頭的愧疚與苦悶。
他今天算是背叛了他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他不該這麼做,可他沒有辦法。
不那樣做,他無法取得白明遠的信任,也無法在這裡立足。
魏野跟魏禾說了好多好多,魏禾坐在床沿上,眼睛呆滯渾濁,不耐煩地發出嗬嗬聲。
他痛苦地抱住魏禾,拜托他一定要好起來,證明他做的事情是對的,是有意義的。
……
白明遠急於把顧淩給解決,好徹底斷了喬雨的後路。
到了那時,喬雨就不會要死要活的回到顧淩那邊,一定會乖乖跟著他了。
他集中了精力,指揮起喪屍攻擊顧淩他們。
一步步把他們逼進了屋子,眼看就能把他們給一網打儘的時候,他的頭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自從他的身體喪屍化後,身體上無論有再多的磕磕碰碰,他也沒有感受過疼痛。
這突如其來的痛苦讓他有些惶恐無措,隱隱感覺,有什麼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沒有辦法深想。
他太痛了,就如千萬根針細細密密地紮在他的頭上,尖銳刺激。
他痛得大腦一片空白,全身冒著冷汗。
風吹在他身上,他又感覺整個人熱得就要快燒起來。
他無比痛苦地蹲下了身子,試圖硬生生把這一陣不適給挨過去。
徹底緩過來,已經是幾分鐘後的事情了。
耳邊是魏
州心急如焚的聲音,他說:老大,你有沒有事,你可彆嚇我啊!
白明遠聽著聒噪,費力的擺了擺手,說:“我沒事。”
他試圖站起來,身體為了撐過那一陣痛苦,已經竭力,頗為無力的往後跌去。
魏州眼疾手快,扶住了白明遠,攙著他站了起來。
隨後,他看到白明遠的樣子,一臉驚駭,“老大,你的額頭……”
“你想說什麼?”
魏州從懷裡拿出了一隻金屬外殼的打火機,勉勉強強能照出個人影來。
他把打火機遞給了白明遠,“老大,你自己看看。”
白明遠拿起打火機照了照,他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小口,綠色的黏液正從裡麵流出來。
他想起了魏野之前給自己帶來的消息,顧淩他們在暗處安排了一個狙擊手,一直想要狙殺自己。
他當時並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現在看來是他輕敵了。
看著額上那綠色的黏液,白明遠眯了眯眼睛,看向魏州,“你看到什麼了?”
魏州整個人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他有預感,如果他的答案無法讓白明遠滿意,他這次會凶多吉少。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無論老大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老大,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哪怕白明遠流出的血,跟喪屍的血的顏色一模一樣。
他看白明遠神情沒什麼變化,強調道:“老大,你就是我的信仰,我絕對不會背叛我的信仰。你要是不信我說的,你就把我變成喪屍吧,我隻想效忠於你。”
魏州確實是白明遠最狂熱的追隨者,如果魏州都不可信,白明遠就不知道該信任誰了。
白明遠手裡可信任的人太少了,他暫時不想動魏州。
樓底下聽著亂糟糟的,他問:“底下在鬨什麼?”
魏州找白明遠就是為了這件事,後來注意力都到白明遠身上了,暫時就把這件事拋腦後了。
他彙報道:“樓底下的喪屍兄弟都瘋了,它們開始攻擊自家兄弟了。老大,你趕快管一管吧。”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樓下的兄弟私底下在傳,白明遠快不行了。
所以打算解決完那群喪屍,就轉頭過來對付白明遠。
畢竟白明遠那麼多手下中,有一些是臣服或者懼怕他的實力,
還有一部分是家人變成了喪屍,不得不跟著白明遠,期盼著白明遠能把意識清明的家人,重新還給他們。而這三天以來,白明遠幾乎把手底下大部分喪屍都派去送了死,他們的家人都死了,他們跟著白明遠似乎也沒有太大意義了。底下的人是敢怒不敢言,不敢離開是因為害怕白明遠會把他們重新抓回來,變成聽話的喪屍模樣。還有些白明遠的死忠,其實說到底就是慕強。白明遠永遠強大,能給他們好的生活,他們就忠心於他。如果白明遠不行了,換個老大當當也不是不行。
魏野並不覺得白明遠會一直虛弱下去,會一直讓喪屍脫離他的掌控。底下的人想造反也隻是想想而已,不會真的這麼做,所以就沒有說這事兒。
白明遠臉色一變,他心裡是有預感的,遠在陸家村的喪屍會失去控製,就跟上次那樣。
但樓底下的喪屍,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他的精神力正好能輻射到他周圍,都不用刻意去下什麼指令,它們就會乖乖臣服於他。
這不對勁!
他試圖去聯係那些喪屍,怎麼都聯係不上。
再想聯係,那剛消失不久的頭疼又故態複萌。
他痛苦得抱住了他的頭,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老大,你還好嗎?”魏野關切地問。
怎麼可能好,那用來控製的精神力潰散的差不多了。
沒有精神力,他就是個普通人。
他需要足夠的時間休養,重新把精神力給養回來。
否則,隨便一個異能者,就能把他給殺了。
白明遠的麵上愈發鎮定起來,“我沒事,先進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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