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2)

女配末世養崽日常 桃汲 23606 字 4個月前

哪怕是在她全心全意對付喪屍時,她還是能感受到安茜那怨毒的視線。

意意感覺不太妙,在這種喪屍攻樓的時刻,在背後捅刀子下絆子,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安茜隻要重重在背後推她一把,就極有可能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意意做不到一心兩用:既對付身後的喪屍,又防備身旁的安茜。

她不斷地調整的站位,離身旁的安茜遠了些,免得她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安茜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流露出了那麼一絲絲遺憾,正要收回目光,站在秦意意前麵的秦湛突然回過了頭,瞥了安茜一眼,目光帶著刻骨的寒意,如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地紮進了她的心裡。

那種渾身僵直發涼,幾乎讓她渾身動彈不得的感覺又來了。

她的世界裡,什麼喪屍、夥伴都離她遠去,她隻能感受到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如潮水般向她湧來的恐懼。

她抵抗不了,隻能束手就擒,乖乖等死。

劉輝見身旁的安茜如木偶般,一動不動的發著呆。

哪怕她是他暗戀的女人,他這會兒也皺起了眉頭。

阿茜她在乾什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掉了鏈子。

劉輝推了推她,有些生氣地道:“阿茜,你在乾什麼?還沒到放棄的時候。”

生氣歸生氣,他不忘擋在前麵,把那些湧過來對付安茜的喪屍通通給殺了。

多虧了劉輝,讓安茜從那種極端負麵消極的情緒中解脫了。

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回到了岸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並看了秦湛一眼。

秦湛嘴角上揚,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與殺意,無聲地警告著她,若是再把主意打到秦意意身上,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好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那些念頭她不過是在心裡打了個轉,都沒有付諸行動,秦湛就想要取她的性命。

實在是太可恨了!

安茜在心裡這樣想著,暫時不敢把注意打到意意身上了。

她怕自己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死在了秦湛的手裡,那樣也太不劃算了。

他們這個圈,是縮的越來越小了,幾乎都沒有了反抗的空間。

之前那麼穩重的北敬,這個時候也有些急了。

他問秦湛:“秦湛,我們除了這樣被動的抵抗,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秦湛反問,語氣裡是滿滿地譏誚,“問我做什麼,你帶我們深入這裡的時候,不是早該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我以為……”北敬歎了口氣,話語中是濃濃的宿命感,“是我想多了,儘人事,聽天命吧。”

北鞠說:“哥,彆那麼消極,大家這不是都還好好活著呢。”

“可我們還能活多久呢?”北敬道。

這個問題像是在問北鞠他們,又像是在問自己,聽得眾人是一陣沉默。

“弟弟,認命吧。我算是明白了,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北敬又對秦湛和意意道起了歉,“對不起,連累你們了,你們本來不用在這個時候麵對這些的。”

這老大都這麼消極了,其他的人也顯得力不從心了。

雖沒有跟喪屍們有肢體上觸碰,但身上多了許多被異能擊中的傷口。

在這幾人中,秦意意和秦湛就成了相當突兀的存在了。

他們身上沒有一點傷,動作也顯得遊刃有餘。

北鞠看他那麼輕鬆應對的姿態,還是對他報著那麼一點點微弱的期望的。

他大聲問:“秦湛,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秦湛瞥了他們一眼,他們臉色發白,動作也變得緩慢,異能快枯竭了,應當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見到安茜性命無恙,目露遺憾,可惜了。

時間差不多了,那隻精神係喪屍路數和藏身之處,他也基本摸清了。

再拖下去,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他道:“我去對付那隻精神係喪屍。”

“你走了,我們就更加擋不住了。”北敬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們能撐那麼久,就是因為秦湛在前麵用那火焰消耗了大量喪屍。

那滿地的晶核,就是他殺喪屍最好的憑證了。

而躲過他火焰的那幾隻喪屍,就足夠他們喝一壺了。

他一走,他們就會被喪屍給淹沒、吞噬的。

但話又說回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更何況是他們這種臨時組成的小隊呢,能幫就幫一把,幫不了隻顧著自己,北敬他們也沒什麼立場指責他。

“那些喪屍,我會解決。”

好大的口氣,這個時候還在說大話。

安茜看著那些蝗蟲一樣的喪屍,“你來解決?你解決的完嗎?”

話音剛落,那些原本還在朝著他們發起進攻的喪屍,漸漸就放緩了動作,退後了幾步後,最後竟然自相殘殺起來,完全把他們當做隱形人了。

望著眼前的一幕,安茜等人不敢置信,發生了什麼?這也太荒謬了吧。

喪屍竟然不吃人了,開始自相殘殺?!

沉穩如北敬,也接連揉了兩次眼睛,詫異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意意還算鎮定,她聽秦湛講過,白明遠是因為精神力強大,磁場又與喪屍一致,才能控製大量喪屍。

吸收了白明遠晶核的秦湛,精神力變得強大,又花些時間模擬出那隻精神係喪屍用來控製它們的磁場,反向控製喪屍也很正常嘛。

當務之急是解決那隻精神係喪屍,秦湛說,“意意,我去對付那隻喪屍。你照顧好自己,彆離那些喪屍太近。”

“好,你也要小心。”

這隻精神係喪屍,讓意意想到了白明遠。

那都是末世初期的事情了,白明遠輕輕鬆鬆就控製了成千上百人。

若不是秦湛用槍擊中了白明遠的腦袋,他們差點就折在陸家村了。

但白明遠本身的實力是不強的,所以意意對秦湛很有信心,他不僅精神力強大,還有各種強大的異能。

跟那隻精神係喪屍對上,應該輕輕鬆鬆就能把它給解決。

秦湛甩出了一根藤蔓,攀到了牆上,整個人隨後也躍了出去,就如一隻羽翼潔白的鳥兒,輕盈地飛出了窗外。

意意忙探頭出去看,就見到秦湛的身影消失在了屋頂。

……

危機暫時解除,那股子支撐著北鞠他們戰鬥的力一下子就卸了下來。

北鞠他們要麼靠在了牆上,要麼坐在了地上。

劉輝最誇張,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看著天花板放空了思緒。

意意比他們要好一些,站在窗口,等待著秦湛的好消息。

“你一定很得意吧。”

安茜走了過來,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意意聽得一臉莫名。

她做了什麼讓自己得意的事情,沒有吧!

而後想想,安茜就是這麼陰陽怪氣的性子,她直接就無視了。

像安茜這種人,你越理會她,她就會越起勁。

事實證明,你不理她,她一個人也能把戲給唱全了。

“是不是覺得你們很了不起啊,就跟救世主一樣,我們這些人,都是些可憐蟲,靠你們才能活下來。”

安茜是越說越莫名其妙了,意意看了她一眼,發覺她神情瘋狂,甚至隱隱約約透出了一股扭曲,像是魔怔了一般。

她想說些什麼,比如說安茜怎麼會這麼想?

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她這什麼都沒說呢,安茜就這個樣子,就好像她是安茜仇人一樣。

她這一開口,無論是說什麼,安茜都會覺得是挑釁。

她不開口,安茜大概也覺得沒趣了,不說話了,幾乎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麼直挺挺地瞪著她,目光無比怨毒。

意意被盯得久了,心裡有些不適,就往旁邊站了站,好跟她的目光錯開。

……

屋頂

秦湛正跟那隻精神係喪屍對峙著。

這隻喪屍不同於以往他見過的那些喪屍,衣服乾乾淨淨的,走起路來有模有樣,從背後看,完全就是人的模樣。

它脖子上戴了許多項鏈珠寶,五個手指頭上也帶滿了鑽戒。

看得出來,除了對人這種來自本能的進食渴望,它也有了自己的審美與喜好,它喜歡這種在末世前相當華貴的東西。

這隻喪屍這會兒非常的暴躁,不斷的敲打著自己的腦子。

它應當是在疑惑,那群向來是唯它是從的喪屍,為什麼就失控了,不聽它指揮了。

它們是笨蛋嗎?有那麼好吃的人擺在麵前,怎麼就開始自相殘殺了,喪屍肉又臭又腥,它們怎麼下得去口。

這隻喪屍是滿滿的怒氣,正無處發泄。

正好這人送上了門,它記得他,他殺了它好多喪屍,那就彆怪它不客氣了。

控製不了那麼多喪屍,它還控製不了他嗎?

這個人看著細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

不不不,他長得比它見過的任何一隻喪屍都要好看,把他變成喪屍,讓他乖乖聽自己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些,這隻喪屍裂開了嘴巴,露出了野獸般尖銳的牙齒,那涎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秦湛見了,皺了皺眉。

隨即,他又聽到了如電流般的噪音。

這是想把控製喪屍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秦湛用精神力包裹住了晶核,免得它將晶核刺碎,讓自己的精神力四下潰散。

隨即他將手中的藤蔓甩向了那隻喪屍。

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喪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意意。

意意原本對他笑得一臉溫柔,掌心躺著一顆橙子味的糖。

當看到那藤蔓朝她飛來時,她瞳孔猛縮,滿臉的驚恐與訝異,“秦湛?!”

那聲驚恐的秦湛,叫的他心神一亂。

眼看那藤蔓就要刺破意意那嬌嫩皮膚,他連忙把那藤蔓收回。

意意重新綻開了笑容,“秦湛,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對我。”

藤蔓收到一半,又掉轉了方向,緊緊地纏住了意意的脖頸。

“秦……秦湛,你……你要……殺了我嗎?”

意意目光淒哀地看著秦湛。

他目光凜冽,將那藤蔓收的更加緊。

意意瞬間一句話也說不出,隻能目光淒哀地看著他,眼裡流下了血淚。

女孩看著實在是楚楚可憐,就如飄在半空身不由己的花兒。

任何鐵石心腸的人,見到這一幕,大概都會心軟,放過她一馬。

秦湛沒有,那藤蔓突然就多了銳利的刺,深深地紮入了女孩那嬌嫩的皮膚。

意意的臉瞬間就變得慘白一片,眼中的脆弱瞬間消失不見,轉而被濃濃的怨毒所代替。

秦湛神情冷淡,扯了扯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彆裝了,你是什麼東西,我們都知道。”

那張意意楚楚可憐的臉,一下子就變成渾身都戴著珠寶,頭發稀疏,牙齒尖利的喪屍。

它嘴巴一張一合的,無奈被秦湛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勒住了喉嚨,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很好奇我是怎麼認出來的?是嗎?”

這隻喪屍說不了話,隻能激動地扯著那根藤蔓。

秦湛輕聲道:“意意她不會叫我秦湛。”語氣多了那麼一點溫柔。

意意她一直叫他阿湛,有一種有彆於他人的親昵感。

秦湛冷眼看向眼前的喪屍,神情冷酷,“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藤蔓的頂端輕鬆地紮進了喪屍的額頭,將那顆藏在它腦袋裡的晶核給取了出來。

晶核對於喪屍,就像是心臟對於人那樣重要。

一失去晶核,那隻喪屍很快就垂下了頭,那雙手原本緊攥著藤蔓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秦湛鬆開了它,那隻喪屍就如麵條般癱軟在了地上,不再動彈,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進氣多出氣少,離徹底死亡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了。

乾淨的雪花飄落到了晶核上,沒過一會兒,那枚外表汙濁的晶核,在重新露出頭的太陽底下,散發出奪目的流光溢彩,漂亮極了。

秦湛把晶核收攏到了手中,感受到了這枚晶核中蓬勃的力量。

不過比起白明遠身上那枚晶核,還是稍微遜色了一點。

秦湛離去前,看了那隻已經死透了的喪屍一眼。

它那雙渾濁的眼,死死的盯著他,寫滿了不甘兩個字。

秦湛沒有放在心上,正要收回視線,就看到它的嘴角正奇異地勾起。

他看著不太舒服,但沒多放在心上。

他往樓下看去,街道滿是喪屍的殘骸。

那幫喪屍自相殘殺地差不多了,隻剩下那麼二三十隻,還在互相廝殺著。

再過幾分鐘,那幾十隻喪屍也該躺在地上了。

……

秦湛重新回到了大廳,搜尋了一圈,北敬他們都在,唯獨不見了意意的身影。

他眉一皺,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看向北敬,問:“意意呢?”

北敬避開了他的視線,聲音透著那麼一點虛,“意意……意意她消失了。”

“消失了?”

秦湛看到了地上的血跡,紅的刺目,還未乾透。

再看北敬那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但傷口上的血早就凝結了。

他得出了一個荒謬的結論,這血是意意的。

在喪屍都在內鬥,這邊都是自己人的情況下,意意受傷了?還消失不見了,這太荒謬了。

再看北敬等人,眼中一個個都透著心虛,不敢看他一眼。

安茜的舉止最誇張,頭垂得低低的,死死地盯著腳尖,那臉煞白煞白的,擺明了心裡有鬼。

北鞠出聲道:“我們可以解釋的。”

安茜,他眯了眯眼睛,想到了這一路上,安茜在言語中處處為難他和意意。

在打鬥中,她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對意意的惡意,看起來隨時都能在背後捅刀子,後來他用精神力小小的警告了她一次,她才稍微消停了下來。

地上是意意的血,他們說她消失了。

她為什麼這麼心虛,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是她把意意給害了嗎?然後勾結她的同伴,編造出了意意消失的謊話欺騙自己。

一想到意意可能死了,永遠從他的世界裡離開了。

巨大的恐慌就如同潮水般淹沒了秦湛,心臟更是像被硬生生挖空了一般,有冷風呼呼的往裡灌,無比的冰冷和空洞。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具會呼吸的行屍走肉,整個世界更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絲的光亮。

秦湛的臉色變得煞白,喉嚨湧出一股腥甜,整個人就如飄零的樹葉,站立不穩。

而後,秦湛那張臉變得煞氣沉沉,目光幽沉,宛如從地獄來的羅刹。

身後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從幽藍化作了赤紅,無比的毒辣。

在它出現的那一刹那,北敬等人感覺這周邊的空氣都被它烤化扭曲了。

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有種要燒焦的灼痛,整個人幾乎要窒息。

秦湛死死地盯著安茜,沉聲道:“你來說,意意她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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