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鐘無雙心裡雖然有些詫異,不過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現在已經過了十六年,鐘教授夫妻兩個也不能第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他暫時裝不認識就好了,穩住,他能贏。

“大伯好啊~”鐘無雙心裡這麼想著,臉上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崔院長看到這個笑容,不知怎的突然之間想起無雙來了。

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無雙跑出去怎麼樣了,他是被拐賣了還是找不到家了?

“你們背著我說什麼呢?我也要聽。”鐘老爺子看這些人全都圍在病房外麵嘀嘀咕咕,一下子不高興了。

鐘饒聽到了鐘老爺子的喊話聲,直接把鐘樂樂帶到了老爺子的病床前。

鐘曉蝶此時此刻已經呈現出呆滯狀態了,原來新老板就是她沒見過麵的哥哥啊?鐘曉蝶迷迷糊糊的跟著大家一起進來了,看到病床上的鐘老爺子,卻不敢去鐘樂樂麵前找存在感了。

“爺爺好!”鐘無雙麵帶微笑的說道,手上拿著剛買回來的果籃。鐘老爺子原本還打算嘲諷兩聲,看到麵前縮小版的鐘饒,他到了嘴邊的諷刺直接拐了個彎:“這就是你兒子啊,和你長的挺像的。”

“樂樂,讓爺爺好好看看。”鐘老爺子一改之前的劍拔弩張狀態,慈祥的仿佛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爺爺。

鐘無雙心裡一頭霧水,鐘老爺子問的話也挺日常的,他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每天飯菜吃什麼,房子住什麼樣的,陸冉對好不好,絮絮叨叨半個多小時後,他又問道:“樂樂,你現在找到工作了嗎?”

鐘曉蝶聽著鐘樂樂的話,眼中不由得閃過羨慕,鐘老爺子問完這句話,鐘無雙還沒有回答,鐘曉蝶就直接說道:“鐘樂樂才不需要找工作,二叔已經給他一個公司了。”

“可惜我還沒過實習期就被老板開除了。”鐘曉蝶看了看鐘樂樂,語氣弱弱的說道,心裡卻有些痛快,這算不算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誰讓鐘樂樂隨便開除員工的。

“你還給樂樂一家公司折騰啊,挺好的,總算有點擔當了。”鐘老爺子聞言,臉上立刻高興起來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一家公司的治理問題,根本就沒有在意鐘曉蝶後半句話的意思。

崔院長聽著這話,心裡彆提多不舒服了,這個時候鐘老爺子直接把鐘饒拉住,神秘兮兮道:“我要和阿饒說悄悄話,你們都給我出去。出去。”

鐘老爺子這個時候就是沒有人惹得起的佛,他說出來一句話,所有人全都出去了,鐘老爺子直接把門反鎖上了,又趴窗戶確認這群人走了以後才徹底放鬆下來,神色中帶著讚美道:“不錯啊,挺聰明的。你偷偷摸摸生了個娃,陸冉知道不?”

鐘饒原本還以為鐘老爺子把他一個人留在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說,結果鐘老爺子會有這樣的想法:“爸,樂樂是我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他不是我親生的。”他爸這些年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鐘饒這個時候才知道,為什麼鐘老爺子會對樂樂那麼好。

“真的不是啊!”鐘老爺子小聲說道:“阿饒你就告訴我唄,我保證我肯定不告訴彆人,如果我把話說出來,我就斷子絕孫。”

鐘饒:……

“爸,樂樂真不是我親生,我沒有騙你。”鐘饒無奈的說道,他總覺得,老爺子這誓言發的怪怪的。

病房裡鐘饒麵對鐘老爺子有些無語,病房外麵,崔院長就開始當著陸冉的麵告狀,告鐘樂樂的狀。

崔院長第一眼見鐘樂樂時覺得無雙有些眼熟,有點像她的無雙,可是當她知道鐘樂樂就是因為一件西裝把自己女兒開除的無良老板後,她隻剩下一陣陣的氣憤。

又想想陸冉和鐘饒是愛人關係,他又是鐘饒的長嫂,如此一來,她就覺得她有立場為女兒說話了:“你們怎麼能把公司交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身上。他剛到公司就開除員工,公司早晚敗在她手上。”

陸冉此刻沒有任何表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有合適的表情,鐘教授有些不怎麼好意思提,但是既然自己妻子開了這個頭,他也忍不住說了一句:“無緣無故開除員工的公司,走不長遠的。”

陸冉仍然沒有什麼表情,不過他考慮到這是鐘饒的親哥,他還是禮節性的回了一句:“公司是我交給樂樂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才更應該學。”

“樂樂除了開除了鐘小姐,還有做出其他事情嗎?”陸冉反問道。

“那倒沒有。”鐘教授說道。

“開除員工,是老板的正當權益。”陸冉頓了頓道:“世上隻有員工適應老板的道理,沒有老板適應員工的道理。”

崔院長聽了這話之後已經快要被氣死了,她還要在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鐘曉蝶聲音非常高的喊道。

鐘無雙道:“這裡是醫院,注意場合。”

鐘老爺子在鐘饒的再三解釋下,才敷衍的表示相信樂樂不是他親孫子的話,他把門打開,喊道:“我餓了,我要喝手磨豆漿。”

鐘教授這個時候也不考慮曉蝶的事情了,他已經快要被鐘老爺子折磨瘋了。他拿著買好的早點:“爸,這個時候沒有手磨豆漿,您先湊合一口?”

鐘老爺子聽了這話之後不情不願的翻了個白眼,手上卻非常實誠的拿了些許早點。

鐘老爺子吃飽喝足了,喊道:“我要吃心形煎雞蛋。”

陸冉看著如此能作的老爺子,翻了個白眼,這個白眼恰好被鐘老爺子看到了,鐘老爺子又不乾了,他捂著心臟,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陸冉心裡不由得一跳,他也沒說啥啊,老爺子出了問題肯定不是他的錯。肯!定!不!是!

“阿饒啊!我心臟不舒服。”鐘老爺子捂著心臟說道。

“爸,我去叫醫生。”鐘饒沒有經曆過鐘老爺子的摧殘,以為鐘老爺子隻是單純的不舒服。

“爸,您又有什麼要求了,直接說吧!”鐘教授無奈的說道,畢竟醫生也挺忙的,來回折騰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