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1 / 2)

鐘無雙腦子裡湧入的大量記憶,讓他有些難受的揉了揉腦袋。

這是一個江湖的世界,朝廷武林互不乾涉,琉璃穀與世隔絕,卻因強大的實力在武林聲名顯赫。

這個世界的鐘無雙是琉璃穀的二公子,琉璃穀有大公子鐘上卿,和三公子鐘克。

三公子鐘克是穀主最偏愛的兒子,琉璃穀的三位公子年紀差不多,可是每次三公子犯錯,受罰的一定有大公子和二公子。

因為他們是哥哥,沒有教好弟弟,儘到兄長的職業就應該被罰。

鐘無雙想到這裡就是一陣頭痛,他現在才十二歲,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他還要在這裡任打任罵的過五年,等到鐘克十六歲出去闖蕩江湖了,他才能稍微鬆一口氣。

三公子鐘克,是穀主最喜歡的白月光和他忠心耿耿的屬下的孩子,當年兩個人被害身亡,穀主就把鐘克帶回來當親生兒子對待。

鐘無雙接受到全部記憶的時候,他已經盤算什麼時候假死離開了。

這裡是古代,最重三綱五常的地方,他想要在這個地方和穀主徹底斷絕關係,除了假死,沒有其他的辦法。

鐘無雙在這個琉璃穀並不快樂,鐘克沒有出穀的時候,他要給鐘克背黑鍋,等到鐘克出一趟穀回來,他要給鐘克和鐘克的媳婦一起背黑鍋。

再過一年,他更是要改行當奶媽,鐘克的孩子哭了就是他惹得,病了就是他下的毒。

雖然上輩子他在這個世界任勞任怨的過了一輩子,熬到了老年也得到了穀中眾人的幾分尊重,可是這樣的日子,他不想再重來一次了。

“二公子不好了,大公子他……他軟禁了穀主。”

鐘無雙抬頭,一個他不認識的人跑過來,慌亂的說道。

鐘無雙聽到這個消息時,腦子裡有片刻的迷茫,上輩子鐘上卿雖然也對穀主偏心的事情不滿,可是他除了多挨了幾次打,並沒有過其他的舉動。

鐘無雙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之處,他揉了揉生疼的腦袋,穿好衣服,道:“帶我去看看。”

鐘無雙推開門,一陣撲麵而來的草木香味讓他的腦袋更加暈了,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跑了過來,拚死來到了鐘無雙麵前,他道:“這是散功散的解藥,二公子你一定要把穀主救回來啊。”

鐘無雙沒有接解藥,他盯著對方渾身是血的腦袋,看了好一會,他才認出來,這是穀主身邊伺候多年的梅伯。

鐘無雙沒接解藥,也沒有過去,他問道:“外麵現在怎麼樣了?”

“二公子,你一定要救回穀主啊。”渾身是血的梅伯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直接暈了過去了。

鐘無雙看著手上的解藥,又試探性運了一下功,感覺他體內的毒正在消失,也就沒有吃梅伯送來的解藥。他把梅伯放在床上,確認他性命無憂後,就朝著主殿走去。

越是往主殿走,他越是覺得空氣中的血腥味重。在靠近主殿的時候,他聽到一陣格外中二的笑聲。

鐘上卿一身黑袍霸氣的坐在穀主位上,真正的琉璃穀穀主……已經被氣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大哥你對我爹做什麼了?”鐘克臉上帶著稚嫩,怒氣問道。

“從現在起,要叫我穀主。”鐘上卿眼皮都沒有抬。

“孽畜,你就是這麼對你弟弟說話的,我教你的東西都進狗肚子裡了?”琉璃穀穀主看著突然翻天的大兒子,他的臉上又是痛心,又是無奈。

“爹啊,你叫我孽畜我就不開心,我一不開心,我就想讓你最寵愛的兒子不開心,這可如何是好啊?”鐘上卿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說話的時候,直接一鞭子抽到了鐘克的臉上。

“克兒。”琉璃穀穀主聲音中帶著幾分悲痛,眼淚也不由得心疼的流了出來。

“原來爹爹這麼寵愛三弟呀~”鐘上卿說話的時候,再次揮舞手上的鞭子。精準無誤的朝著鐘克的臉上抽去。

鞭鞭見血,每一下都刻入肉裡。

鐘克剛來找鐘上卿時還是一副嬌縱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眨眼之間就成了一個沒有臉的可憐人。

“你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他是你弟弟,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琉璃穀穀主眼睛紅的滴血,如果不是他現在渾身不能動彈,他一定要鐘上卿血債血償。

“爹爹忘了,當年三弟貪玩跳進水裡,你就是用這個鞭子,打了我三十二下。如今時隔多年我還回去時,多記下利息,也是應當應分的。”鐘上卿說話的時候用鞭子挑起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三弟你說,你掉進湖裡,管我什麼事,憑什麼你受了傷要來打我。”

鐘克嗚咽的哭著,他一隻眼睛已經被打瞎了,他用另外一隻眼睛看著這個仿佛從來沒有認真看過的兄長。

他的臉上透露出不可置信,“這麼多年的事情你怎麼還記得?我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你就給我好好想。”鐘上卿說完這話,又是一鞭子揮了過去,空氣中傳來一陣骨頭碎了的聲音。

“反正你從小也不愛練武,那就這輩子都彆練武了。”鐘上卿臉上透露出幾分瘋狂,“你練武,憑什麼挨打受罰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