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連環殺人犯?”文翰把自己的頭搖成了撥浪鼓,怎麼也不敢相信,“為什麼啊?”
淩音勾著嘴角,說:“記不清了,也許我是被汙蔑的。”
文翰一下就接受了這個汙蔑的說法,大鬆一口氣道:“我就說嘛,老大你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連環殺手,肯定是被汙蔑的。”
倏而,他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汙蔑?老大你被冤枉判的死罪啊?這也太慘了!星盟執法部的那些聽證官該清查清查了,都是光吃飯不乾事的垃圾!”
情緒儼然已經完全恢複過來的文翰,瞅瞅陸躍,問:“那你呢,你是犯的什麼罪啊?”
陸躍照搬淩音的回答,“連環殺人?記不清了。”
文翰乾笑道:“嗬,那敢情好,這一路上有兩個連環殺人犯傍身,我還怕什麼?”
話鋒一轉,回歸正題。
“真要找人結盟的話,我們要怎麼找呢?也不知道那些人被投放的具體位置,就和我們之前一樣,漫無目的地邊走邊直播邊找?”文翰摸了摸自己肥嘟嘟的雙下巴,“還是得有個目標有個方向吧,要不我老覺得那麼走著心裡不踏實。”
淩音深以為然,“是得有個目標……”
隻是這個目標該如何擇定呢?
頭頂有陰影急速掠過,淩音抬頭仰望。
這日天氣晴朗,天空碧藍如洗。
淩音看著剛剛掠過他們頭頂的飛鳥,飛向遠方……
收回視線,她道:“就先已走出這片叢林為目標,如何?”
文翰喃喃重複:“走出這片叢林嗎?”
他看向淩音,眼神裡有著肯定,“好,我們就以這個為目標。帶著大家去看看,這顆星球除了這又暗又綠的叢林之外的其它風景。”
淩音又詢問地看向陸躍。
陸躍也點頭表示讚同。
三人的小會開到這裡,該決定的都已經決定,也差不多了。
淩音以一個擊掌宣告結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片灌木叢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三人循聲看去。
就見兩隻小狼崽身姿矯健地躍出灌木叢。
落地後,它們抖了抖身上的枯葉草屑便蹦跳著朝三人跑了過來。
文翰一見歸來的兩隻小狼崽,恰如慈母盼到了遠行歸來的兒子,唰的一下站起身。
再看到兩隻小狼崽的嘴都沒閒著,果真是叼著獵物回來的,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撒開腿一路小跑著去迎兩隻小狼崽。
一邊小跑,他一邊還不忘給自己正名,“看到了沒,我就問你們看到了沒,我文翰就是這麼厲害,隨隨便便馴兩下,就馴出了這樣的好結果。陸躍,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嗎?”
不說陸躍了,就是淩音看到他那副得意猖狂的模樣,都覺得一陣手癢。
這純粹是欠揍呢!
既然兩隻小狼崽確實又給他們帶回了竹鼠,文翰又饞得不行。
秉著不浪費的原則。
淩音一聲令下,撿柴、生火、烤竹鼠。
於是,在這樣一個盛夏的早上,淩音三人的麵前又重新升起了火堆。
陸躍和文翰都隻知道竹鼠能吃,或者更準確的應該說是,都隻知道吃。
料理和烹飪竹鼠的重擔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淵博’的淩音的肩頭。
所幸淩音對此也不算排斥,放血、剝皮、剖腹,這一係列的處理,做得相當之行雲流水、利落乾淨。
一臉煞白不敢正視這血淋淋場景的文翰,一點點的挪到陸躍旁邊,悄聲問:“你和老大真的都是連環殺人犯啊?”
陸躍還是那句話,“記不清了。”然後就起身跑到淩音身邊蹲著了,對那裡的可怕血腥是半點也不怵。
文翰往那裡探了一眼,看到淩音正在用樹葉擦拭撥了皮的竹鼠身上的血汙,心說:看慣了,其實也還好吧,我一會兒不還要吃嗎?這樣算起來,我也是挺厲害的啊!
按理來說,吃竹鼠的話,燒開水泡毛最佳,要知道竹鼠皮的口感可是極好的。
不過淩音他們現下沒這個條件,距離他們最近的水源就是穀地的那條山澗了,來回往返耗時太長。淩音也不是個窮講究的,直接剝了皮怎麼方便怎麼來,用樹葉隨便擦兩下就架火上烤了。
調料的話,他們現在有香茅、野薑和草果,都是淩音這一路上搜集來的。
也不管這幾味調料用在烤竹鼠上是否合適,反正淩音都一股腦的用上了。
至於最後烤出來的竹鼠味道如何,隻看吃得頭也不抬的文翰和陸躍就知道了。
那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
總共兩隻竹鼠,淩音、陸躍和熊貓崽子分食一隻,文翰和兩隻小狼崽分食一隻。
淩音吃烤竹鼠的間隙,一抬頭便看到文翰正猙獰著臉用力撕扯緊實的竹鼠肉分給兩隻小狼崽吃。
不得不說,這一幕很值得紀念,要從吃貨屬性的文翰嘴裡掏出食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淩音眼含興味的看了一會兒,便出聲提醒道:“看起來大狼和小狼都挺喜歡吃熟食的,你可以留下一些作為馴導它們時的小獎勵。”
文翰深覺有理,連連點頭說好。
吃完了烤竹鼠,三人稍事休息,便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