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前路還不曾想清楚,這麻煩卻找上門來了。
在敲定第二天準備返程回洛陽的時候,京城城門卻開始緊閉了。
因為福安長公主家裡又丟東西了,這一次丟掉,卻不是什麼貴重物品,而是當朝的郡主,長寧郡主。
長寧在婆家受了氣,恰巧長公主病了,她便順勢回來伺候著,誰知道,才回來了一天時間,她人就不見了。
不曾返回張府,公主府也找遍了,均無任何下落。
福安長公主簡直要哭暈了。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女兒下落不明,生命未卜,讓她如何能夠穩住自己。
就在當天晚上,她便入了宮,請求正德帝將所有的城門都給關上了。這才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李長寧的婆家,順德侯府張家。
順德侯聽聞此事並無太大異色,倒是他的媳婦,張夫人臉上露出了喜悅之情。
“若是長寧公主找不回來了,那是否我兒可以再娶。”就憑著他們家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她兒子的相貌,在這京城之中,也算是香餑餑了。
他們可以先定親,等到長寧身亡的消息傳來之後,便可以著手準備新娘的東西了。這一次,她定然要自己好好地挑選,萬不能夠隨便地定下。
順德侯聽到自己夫人這麼說,心頓時咯噔一跳,便是張懋予心裡也重重一跳。
這夫人是不是瘋了?
他娘是不是瘋了?
兩人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哪怕他們真的這麼想,也不能夠當著皇上和長公主的麵上說出來。
“看來,張家對我兒也是嫌棄頗多啊。”長公主不怒反笑,倒是讓張家夫子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也不是嫌棄,就是,長寧嫁到我們家都七年了,一個蛋都沒下,我們是什麼人家,總要一個親生兒子來繼承侯府位置吧,就算是郡主,也不能夠太欺負人。”
“長寧不是允了張懋予納妾?”
“可是允了又不肯讓她生,前陣子,好不容易有個妾室懷上了,她倒好,一碗補湯下去,這孩子就沒了,那血流的滿床都是,便是那個妾室還躺在床上呢,大夫說了,這補藥裡麵含著不少藏紅花呢。若非她是郡主,我們早就休了她了。”
“夫人,彆在說了。”順德侯隻覺得冷汗淋漓。
福安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了沉默不語的張懋予,“懋予,你倒是說說看,你當真相信那是我家長寧做的。”長寧性子綿軟,若是她下手暗害她人腹中之子,她絕對下不了手。
“還,還請長公主仁慈,讓我張府留下一條血脈。”張懋予掙紮許久,這才脫口而出。
“……”轟地一聲宛如晴天霹靂,順德侯一張臉蒼白無比,完了,完了,兒子竟然真的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