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頭兒怎麼突然就死了。”
“這太邪門了。”
天牢的溫度本就偏低,再加上那陰森的氣息,讓在場的獄卒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渾身都覺得不自在起來。
“頭兒是猝死,會不會是被頭兒逼迫的那些娘們找來了。”有些女人不願受辱,一頭撞死在了天牢的牆壁上。
他們見過幾次。
鮮紅的血蜿蜒著,將地板染的血紅一片,第一次見到地時候,他們還嚇得直發抖,頭兒卻很鎮定地讓他們去打水,將屍體拖出去,將地麵洗乾淨。
他聽到頭兒對上報的就是猝死。
隻是他們卻一直記得那些女人死不瞑目那猙獰的臉色。
充滿恨意,一臉戾氣。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令人一看就覺得毛骨悚然。
“肯定是她們找來了。”
“那些女人死不瞑目,找來了。”這人話音剛落,另外幾個獄卒便覺得有一股冷風吹過,幾個人麵麵相覷,扔下牢頭,全都跑了。
不成,他們不想再在這裡乾了。
隻是沒跑兩步,另外一個獄卒也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掙紮著,麵色如同牢頭那般猙獰。這人便是說出,什麼時候輪到他們的那個獄卒,算上牢中的二把手,“救命,好難受,救我……”
他伸出手,眼前恍惚閃過當日被他欺辱的那些女人的影子。
她們一個個都伸長著手要掐地他。
他掙脫不了。
不要,不要殺他……
他還記得第一次強迫那些女人是因為牢頭逼他,他隻有這麼做了,才算同流合汙,才算牢頭的自己人。
他沒媳婦,看到漂亮女人自然就忍不住了,後來,良心就沒了。
“救……”
話還沒說完,人也跟著沒氣了。
剩下的三個獄卒更是嚇得心神聚散。
“死了。”
“又死了一個。”
一個獄卒突然站直了身體,雙目圓睜,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身體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看看。”剩餘兩個獄卒顫巍巍地相互扶著,去探他的鼻息。
兩人麵色慘白地對看了一眼。
“沒,沒氣了。”
“我們是不是也躲不過。”
“應該是,畢竟我們也迫害了那麼多女人。”
從最初的忐忑不安到後麵的坦然,再到後麵的洋洋自得,他們早就泯滅了自己的良心,成為惡棍手中的利刃。
兩人淒涼一笑,胸口卻猛的出現火燒似地感覺。
來了,輪到他們了。
兩人同時扭曲著臉,渾身抽搐著,七竅出血而亡。
整個天牢中的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