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唐球球【二更】我很榮幸,做他的金大……(1 / 2)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這樣,一頓飯可以從不開心吃到很開心。

吃完飯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看著孩子們練了半晌軍體拳,又喂了喂小白鼬,直到天快黑透了,唐玄才起身告辭。

司南把他送出門,唐玄沒上馬,隻是牽著韁繩,緩緩走。

因為,每次他牽著馬的時候,司南都會跟在他身邊,一直把他送到巷子口。

茶湯巷口,燈火斑駁。

冰過的四月霜太醉人,喝得微醺,放任自己任性一回。

唐玄捧著司南的臉,垂眸淺笑,“那聲哥哥,再叫一遍。”

司南的心狠狠一跳。

躲過了他“高興的酒”,躲不過的“唐哥哥”。

他維持著大總攻形象,嚴肅地扒開撒嬌小受的手,“大庭廣眾,注意影響。”

唐玄左右看看,有人偷眼往這麼瞅,扶了扶弓,“我讓他們走,你便叫。”

真是醉了。

司南悄悄捏捏他指尖,笑著哄:“先欠著,好不好?”

唐玄垂眸,嗓音低得醉人,“欠一還二。”

“嗯嗯,你說了算。”司南哄著他上馬,“快回罷,好好睡一覺,明日來店裡吃火鍋,可好?”

唐玄笑笑,翻身上馬。

晚風撩動袍角,露出那雙要求群誇的小涼鞋。

司南笑著揮揮手,“慢走呀!”

我的撒嬌小受。

聽著他溫軟的嗓音,唐玄突然變卦了,“欠一還二不可以,要還三。”

司南大總攻的耐心告罄,一巴掌抽在馬屁股上,“趕緊走,不然二都沒有了!”

黑曜長嘶一聲,正要揚蹄狂奔,就被人勒住了韁繩。

郡王大人俯身,突然湊近司南的臉。

司南摒住呼吸,以為要被親。

下一刻,小巧的鼻尖被人輕輕捏了一下。

“走了,小陀螺。”

郡王大人眉眼含笑,融入斑斕燈火。

司南找回了呼吸,麵子還在外麵浪著,沒回來。

又被撩了!

從明天起,要寵他!

總裁酷帥狂霸拽地寵!

找回大總攻的威嚴!

司南繃著麵皮抄著褲兜,非常總裁地往家走。

經過於三兒家門的時候,看到三娘正在門外蹲著,幾天沒見,竟瘦了一圈。

看到司南,她突然起身,許是頭暈,差點摔倒。

司南連忙扶住,“這是病了?”

於三娘搖搖頭,急切地說:“大郎哥哥,你知道我爹現下怎麼樣了嗎?包大人何時放他回來?”

司南沉默片刻,如實說:“明日他會被送去滄州牢城營。你若想看他,或者給他帶些吃穿等物,我便送你去東華門。”

三娘生生怔住,“滄州……牢城營?我爹他……會被砍頭嗎?”

“不會,隻是關三年,三年中若不再犯事,便會發回原籍。”

“是我害了他……我娘沒說錯,是我害了他,若我沒寫那張字條……”

不,如果不寫那張字條,出事的就是司南,她更無法原諒自己。

三娘瘦弱的身子止不住地發顫,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滾。

司南壓住她的肩,沉聲說:“三娘,不怪你,也不怪我。單是私鑄銅器罰不了這麼重,你爹獲刑,不是因為私鑄銅器。”

對於三兒,司南半點愧疚都沒有。隻是,看著於三娘的樣子,到底不忍心。若不把這件事說清楚,這孩子將來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他與鹽販暗中勾結,用私鹽害人,這是主因。”

為了解開於三娘的心結,司南有意勸道:“在我看來,他這次被發配滄州反而是好事,至少保住了一條命,若再與賊人勾連不清,就不是徒三年這麼簡單了,極有可能你們全家都要獲罪。”

“放你娘的屁!”

胡氏突然從門後衝出來,指著司南的鼻子大罵:“小兔崽子,休要血口噴人!當家的明明就是被你害的,扯狗屁的私鹽!”

雖然嘴上罵得厲害,胡氏心裡卻是慌的。

於三兒和私鹽販有來往,她比誰都清楚,可是這時候死都不能承認,不是為了替於三兒開脫,而是不想受連累。

所以,她這時候要極力否認,證明自己對私鹽案毫不知情。

胡氏聲音極大,把左鄰右舍都喊出來了。

“姓司的,當我不知道嗎?就是你設計害我當家!那晚的事街坊們都瞧見了,若不是你把那死狗招出來,車鬥能翻,銅鏡能露出來?”

當著眾人的麵,胡氏一通胡編:“明明是當家的幫彆人放的貨,愣是被你們屈打成招,說到底是眼紅我家酒館,想占為己有,就使出這等毒計!”

司南忍不住笑了。

大宋朝要是舉辦一個顛倒黑白大賽,胡氏當第二,絕對沒人敢拿第一。

不用他說話,於三娘就哭了起來:“娘,到底是誰陷害誰,你不知道嗎?那日若不是郡王作證,明日被押到牢城營的就是大郎哥!”

她聲音不大,字字含著哭腔。

並非她天生白眼狼,不向著自家爹娘,實在是不想讓鄰居們誤會司南。

大夥這才知道了真相。

劉氏氣哭了,恨不得上去揪胡氏的頭發,“老天爺都看著呢!就算你不怕遭雷劈,也要為三個孩子積德!”

胡氏被當眾戳穿,惱羞成怒,扯著三娘就打了起來。

司南上前要攔,有人比他更早。

槐樹一腳把胡氏踢翻在地,那動作,比他練軍體拳時還利落。

胡氏四腳朝天,摔得極其難看,

司南扶額,這小子注孤生沒跑了。

轉頭就瞧見他把於三娘護到了身後,順帶著還把那朵絹花撿起來,塞進她手裡。

司南:……

收回剛才的話。

胡氏哭呼天喊地地撒潑,根本沒人理會。

最後還是於七寶抱著她的腿,哭著喊著把她勸回了家。

進了院子,胡氏還在尖聲叫罵:“死妮子,有本事你就長到他家去,永遠彆再認我這個娘!敢進於家門一步,看不我撕爛你的嘴!”

於三娘縮著肩膀,嗚嗚地哭。

不是害怕胡氏的威脅,而是傷心自己的命運,為何就趕上了這樣一個娘親。

她的親娘呀!

躲不掉、打不斷、離不散的親娘!

就算她一氣之下把她賣了,她都沒的反抗。

大娘摟著三娘的肩,同她一道哭。

於二娘跟著進了院子,去哄胡氏。

劉氏正在氣頭上,這麼溫軟的一個人,愣是沒管於家姐妹,拉著司南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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