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等快一個時辰,殷血寒終於回來了。

一見到他少女的眼睛就亮起來,起身迎了上去:“大聖子!”

然而隔著十步遠她便被殷血寒震退,收獲一個冰冷的“滾”字,語氣裡的厭惡甚至引得黎青崖側目。

少女眨了眨眼,露出受傷的神情。

殷血寒視若無睹,冰冷警告:“滾回去!再擅自來我的寢殿,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少女抖了一下,一雙眼淚汪汪的,哪裡還有剛才和黎青崖撒潑的樣子。

“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

她的模樣著實楚楚可憐,但殷血寒見了不但沒有半分憐惜還更顯厭惡:“那還不走!”

少女回頭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扭頭跑掉了。

這臨走的一眼讓殷血寒心下一寒,順著她看的方向看去,他瞧見了某個毫無自覺,正在撓後脖子的人。

“她什麼時候來的?”

“啊?”黎青崖抬起頭,“一個時辰前吧。”

呆了一個時辰?殷血寒皺起眉:“你有沒有和她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他能和那個女人說什麼?

“什麼都沒做?”

“我們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交談,她非常開心,‘送’了我——”他攤開手示意了一下床上的各色物件,“這麼多東西。”

對上殷血寒審視的目光,他舉起手指發誓:“我發誓,我隻對她動了兩個手指!”

他真的沒對那個女人做什麼啊。

殷血寒警告:“離她遠點。”慕容嫣這個女人扭曲到連他都忌憚。

當年夏戎為了防止他出去亂搞,給他物色了很多女人,他將她們丟在後院沒管,結果一年半後就隻剩下了慕容嫣——其它人都被她以各種手段弄死了。

而她憑著慕容家大小姐的身份,非但沒受到半點懲罰,還一直被夏戎庇護著……

黎青崖不知道裡麵的曲折,隻以為殷血寒在介意他接近他的女人。

表麵上厭惡,背地裡又維護……懂的懂的,裡都這樣寫的。他趕緊撇清關係以證清白:“好的,我明白。”

見他神情這般輕巧,殷血寒覺得他並沒有真的明白輕重,隻是在敷衍。他冷哼一聲:“事關你的小命,你自己掂量。”

被那女人盯上的男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黎青崖以為他在威脅自己:他對那女人占有欲這麼恐怖的?嘖嘖,愛情啊!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好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個話題暫且告一段落,殷血寒走到床邊,張口便是:“衣服脫光,躺好。”

黎青崖呆滯了:才警告完他彆碰他的女人,就要來碰自己,他全都要的?莫非……是要把自己當替代品,在他身上發泄舍不得在那少女身上發泄的獸\欲!

他咽了一口口水,慫慫地警告:“占我便宜斷子絕孫啊。”

殷血寒隱隱覺得神經發疼,他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儘快將這家夥打發走,否則遲早被他氣死。

“我取魔靈珠!”

“哦。”這樣啊,對不起,誤會你了。

片刻之後,寢殿裡響起了黎青崖“**”的叫聲:“哈哈哈!彆碰那裡……癢啊!”

“哈哈哈哈哈……都叫你彆碰了!怎麼會有你這麼……這麼壞的人!哈哈哈哈……”

“唉唉……哎呀呀——過……過分了啊!”

“不要了!殷血寒!不要了!”

終於,忍無可忍的殷血寒怒喝:“住嘴!”

然而這並沒有用,短暫的安靜後,大殿內的嚎叫聲再度響起,而且更為激烈,聽得人麵紅耳赤。

終於結束,黎青崖像一條鹹魚攤在床上,回想起自己剛才在情急之下都吼了些什麼,他默默捂住臉——解釋不清了。

殷血寒坐在床邊,一臉沉重。

又失敗了。

這顆魔靈珠是他嘗試複原的第四顆,但即使閱遍典籍,他依舊無法窺得其中的奧秘,無法掌控它。

滿心挫敗的他扭頭看著無知無畏的黎青崖——這隻是個元嬰期小修,殺他取珠簡直太簡單也太具有誘惑力……

就在將要伸出手時,他猛然回神:不行!他和夏戎不一樣,他要做夏戎做不到的事。

心煩意亂的殷血寒起身快步走出寢殿。黎青崖掃了一眼,沒在意。

……

宸天宮,被殷血寒趕走的慕容嫣跪伏在夏戎的膝蓋上,哭得梨花帶雨。

他像撓貓一樣摸著她的下頜:“乖,彆哭了。”

“血寒罵了你嗎?”

“那可真不應該啊。”

在黎青崖麵前張牙舞爪的少女此刻乖順得像一直真正的奶貓,連發梢都透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她怯怯道:“大聖子身邊有個男人……大聖子對他,很不一樣。”

夏戎掀眼:“你說的是那個正道弟子?”

慕容嫣點頭:“是的!大聖子把他養在床上,連地都舍不得讓他碰。”

要黎青崖在這裡定要感歎語言的魅力,同一件事,用不同的語句描述出來,就有不同程度的曖昧色\情。

夏戎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玩物喪誌,這不太好啊。那你說將他怎麼辦才好?”

聽到他這樣問自己,慕容嫣眼睛倏地亮了,歡喜道:“將他趕走!趕去禁林!”

夏戎看著她,微微勾起唇角:真是一隻狠毒卻不太聰慧的貓兒,甚至不懂得在提到想要的東西時隱藏住自己興奮的表情。

不過感慨之餘他也感到意外——口味挑剔的慕容嫣居然會看上一個正道小修。

他低歎:“不行啊,血寒會生本座氣的。”

慕容嫣辯解:“不會的!大聖子最敬重尊主,才不會生尊主的氣。”

夏戎既沒答應也沒回絕,淡淡應了一聲:“本座知道了,回去吧。”說完靠上椅背,閉眼小憩。

慕容嫣還有話想說,但終究不敢打擾夏戎,躊躇片刻,咬了咬唇,悄聲退了下去。

待她離開後,夏戎複睜眼:“出來!”

話音一落,一個暗影從陰影中浮現。

“殷血寒和那個正道小修是怎麼回事?”

暗影回道:“大聖子是昨天晚上將人接到寢殿的,兩人當晚便同床共枕——”

夏戎打斷他:“殷血寒和人同床共枕?”他沒聽錯?殷血寒能睡著?

暗影將頭埋得更低了:“屬下探知到的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