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1 / 2)

“驅逐。”薑星秀眼睛不眨一下,冷酷無情得仿佛心腸是石頭做的,“兔國軍人,唯一要負責的,隻有兔國公民。”

特殊時期,彆說船上有喪屍了,就是船上有他國首領,他們也不可能讓他們靠岸。頂多空投點食物過去,儘到良心。

而接到指令的參謀長,同樣是毫不為動,打了個手勢:“驅逐!”

艦炮炮口緩緩抬起,轟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海水波蕩,讓郵輪隨波濤伏起,又隨波濤落下,船上傳出此起彼伏的驚呼。

“這是告警射擊,諸位再不離開兔國海域,我們並不吝於動用導彈。”

兔國在國際上素來以文明友善,熱愛和平聞名,在某些被欺壓的小國眼裡,更是救世主,大善人,這艘外國郵輪,哪裡能想到,和平友愛的兔國,她的艦隊會對弱小,需要援助的海上難民,說驅逐就驅逐呢?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靠岸,如今成了竹籃打水。運氣好沒變喪屍的船長看了一眼擺著不可商量態度的船艦,心臟跳得厲害,突然羨慕起了兔國公民。

他在船上,所以惱怒兔國不肯伸出援手,但是如果他是在岸上,定然是希望國家能為他們打造一個鐵桶,什麼仁義和道德都置身於公民的性命之下。

真好啊,有這樣強勢的國家,有這樣絕不讓感情淩駕於命令之上的軍人。

“船長,我們是否掉頭離開?”

船長看向大副,聳了聳肩,“不離開,我們還能空手接導彈嗎?”

大副怔了半晌,腦子裡想的是冷藏庫中隻夠全船的人吃五天的食物,哪怕五天後他們找到了下一個港口,很有可能會和如今一樣,仍是被驅逐。

然而,他什麼都沒說,深吸口氣:“我這就安排下去……”外麵傳來喧鬨之聲。

大副本來就心煩意亂了,那些乘客還在吵,煩得他控製不住升起陰暗的念頭——食物本來就不多了,等到晚上偷偷推下去幾個,也沒關係的吧?

“我去看看他們在吵什麼?”

大副板著臉走出船頭,等來到有人的地方,卻是嘴角一笑,十分溫和親切:“你們怎麼了?是關起來的喪屍跑出來了嗎?”

被他拉住的人猶豫著,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嗯,就是……有個女人把自己的孩子扔進了海裡。”

大副脫口而出:“這麼主動?”既然都決定犧牲孩子了,船上夥食這麼緊張……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太過……

他捺下嘴角,佯裝悲傷:“上帝啊,這是什麼樣的地獄,逼得一位母親在知道未來無望之後,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那個人接著說:“然後那小孩就被兔國的軍人救上來了。”

大副:“……”他要不要也跳一下?聽說在兔國人眼裡,他們外國的人都顯老,沾不上一個“幼”,總能沾一個尊老愛幼的“老”吧。

“海裡藏著大白鯊,那名軍人被咬斷了腿。不少在軍人救人時,跳下海的人,全被大白鯊咬了,現在都沒見到浮出水麵。”

基本上,可以判死刑了。

大白鯊不吃人,但是架不住對方誤把你當其他海洋生物,湊過來咬一口。哪怕就咬一口,然後嫌難吃,遊走,就大白鯊6米左右的身長,那一口下去,也得去了半條命。

知道海裡有鯊魚,郵輪哪裡還敢繼續在這裡停留,尤其是在那名母親的要求下,快速開離了這片海域。

君子可欺之以方,海軍們雖然不是君子,但是在看到一個小孩子被推下海後,依然是下意識救了人,結果,人是救了,當媽的也跑了。

他們這是被強買強賣了?

參謀長揉揉眉心:“先留下來吧。讓岸上的同誌來接他去做個全身檢查,確保沒有喪屍病毒,就找家福利院放進去吧。”那麼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濕淋淋,滿臉憋得通紅,又羞愧,又害怕,揪著長毛巾的手止不住發抖,他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再推回海裡去——那也對不起他部下的那條腿。

他放下手,神色再次冷峻:“繼續巡邏!”

知道這個事時,被薑星秀麵無表情所影響,周圍的氣溫仿佛都下降了好幾百度。

橘貓撥了撥爪子,“需要本喵去教訓他們嗎?給個方向,本喵可以出海的。”

“不用。”薑星秀搖搖頭,吩咐了下屬儘快給那名海軍通過評殘申請,準備好退伍費和醫療補助費,順便一步到位,替他申請殘疾人補助。

“他是一位好同誌。”薑星秀歎息。哪怕之前他還不認識這麼一個小兵,然而,能毫不猶豫跳下海去救外國小孩,忍著斷腿的痛楚堅持先讓小孩被拉上船的軍人,值得任何人尊敬。

相對的,造成他手下的兵傷殘的人,就不值得同情了。

下屬悄悄瞥一眼司令員冷若冰霜的麵孔,心裡知曉,那艘郵輪上的人的行為,恐怕惹怒他了。

聽對方用霜碾過的聲音,詢問那名海軍的情況,下屬立正站好,“沒有生命危險,醫生看過了,他的腿被咬斷,但是可以安裝義肢,生活方麵,沒有太大的妨礙。不過,那位同誌拒絕了評殘申請,說是現在末世,國家正值困難時期,他沒了一條腿,還有一雙手,能夠自給自足,撫恤金留還國家,也算是給國家做貢獻。”

“胡鬨!”薑星秀抬起眼,眸光銳利,“國家哪裡困難到這地步,要他退還撫恤金。你就跟他說,今天他不要,明天彆人不要,其他有需求的軍人,哪裡好意思要?讓他拿著,就是給國家做貢獻了!”

“是!”下屬退了出去。

薑星秀轉頭吩咐人,自己要去那片海域,命令下達之後,好幾輛軍車護著他出行。一路到登上船艦,身邊絕不少於五名軍人看護。

上了艦,薑星秀打發走其他人,自己一個人呆在甲板上。目之所及是浩瀚大洋,看海天一線時,好似整個人的心胸都開闊了。

“那還是不了,我挺小氣的。”薑星秀從口袋裡拿出一粒魚食。

財神的財,可不是單單指錢幣,任何可以產生價值的東西,小到一個塑料袋,大到這片天地,都是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