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橫跳(2 / 2)

不過譚映雪那邊還是讓管星銘代為轉交了一份謝禮,陳覆打開一看,是價值近萬的男士香水套裝,加上一個國際大牌的男士定製西服的名額。

……富婆,富婆。

香水他自己留著,定製西服的名額……他打算以後轉交給陸可聆。陳店長又不喜歡穿西裝。

後台裡挺熱鬨的,不過舞台表演臨近結束了,就沒有那麼的緊繃和混亂,大多數表演的明星都在自己的休息室裡,或者已經離開了。這也給了陳覆尋找鷹的休息室的時間。

過了一會兒,陳覆在走廊上的一個房間外停步。

他意外地發現自己這次的行動還挺順利,本來想了一二三四五個備案,都準備去停車場堵人了,結果現在,活動方直接把休息室對應的藝人名字打印出來,然後貼在了門上。

這可就太方便陳覆了。

感謝……呃,這又是英橋的合作方,那就再次感謝英橋吧。

陳覆十分禮貌地沒有走進休息室,而是在外麵等待著。

有工作人員路過他,隻當他是有事。也有人詢問他的來意,陳覆麵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地指了指門,然後說:“我等鷹回來,經紀人有些事情要我轉達。”

哦……是助理啊。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好心地說:“他們舞台馬上就結束了。”

陳覆露出一個笑容,溫和地說:“好的,謝謝您。”

工作人員紅了臉,連忙擺擺手,心想,這個男團怎麼回事,助理比藝人帥多了。

陳覆就百無聊賴地站在那兒等待。

又過了三五分鐘,鷹終於回來了。

鷹一共有五名成員,其中兩個人都是陳覆要找的。幾個大男孩打打鬨鬨地從舞台回來,卻意外看到休息室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青年。

陳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幾人麵麵相覷,作為隊長的祁飛英站出來詢問:“您好,請問有事嗎?”

陳覆推了推眼鏡,勾起唇角,一本正經地說:“師兄,不認識我了嗎?”

祁飛英皺起眉,不明所以。

陳覆就把眼鏡摘了。祁飛英以及他身後的費間看著他,似乎在回憶,然後他們的臉色同時一變。

陳覆微微一笑,又把眼鏡戴了回去。

祁飛英深吸一口氣,轉頭對隊友們說:“你們先進去吧。這是……我認識的人。”

陳覆側身讓道,其餘三個不認識他的藝人好奇地看看他,然後進入了休息室。隻留下祁飛英、費間、陳覆三人在場。

陳覆主動說:“那麼,我們去找個空房間聊聊。”

祁飛英點了點頭。

費間一直沉默著。在陳覆看來,他的臉色十分的陰沉難看。

他們找到了一個空的休息室。祁飛英幾乎下意識反鎖了門。陳覆瞥去一眼,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把手伸入了口袋,盲按開啟了錄音功能。

……彆問陳店長為什麼會盲按,問就是陳店長的謀生技能數量超乎你想象。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祁飛英問:“你為什麼來找我們?”

陳覆說:“剛好看到了你們的表演,所以來和老朋友打個招呼,不為過吧?”

費間忍不住說:“你到底想乾什麼?”他陰沉沉地問,“當初打了我們還不夠嗎?”

陳覆:“……”

靠,原來成離還打了他們啊?

果然,他就說……成離都把裴風給打了,怎麼可能不打這幾個當事人。隻不過裴風不要臉,直接進了醫院,就把事情鬨大了;而這幾個人,大概就沒聲張。

……沒聲張好啊。

看起來這幾個人顧慮挺多。

陳覆心思百轉千回,不一會兒就意識到,他似乎可以再直白一點。

於是他說:“我想你們都看了新聞。”

祁飛英和費間一站一坐,都有些不安。他們盯著陳覆。

陳覆慢吞吞地說:“魏景行要進監獄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是這樣,你們……”他眯起眼睛,露出一個近乎和善的笑,“是不是也會這樣?”

祁飛英和費間同時一抖,明明是靠肌肉和男友力勉強混口飯吃的男團成員,卻在這個時候露出了畏畏縮縮的表情,像是要被陳覆嚇哭了一樣。

陳覆:“……”

到底是他剛剛的表情比較恐怖,還是成離當初把他們一頓毒打,給打壞了?

費間哭喪著臉說:“哥,我叫你哥還不行嗎?你把我們打了一頓,還拍了一堆醜照,還錄音,恐嚇我們不準把事情鬨大……明明我們也沒得手……”

陳覆踹了桌子一腳,把坐著的費間嚇了一跳。

費間連忙改口:“我們……我們那個,是我們幾個腦子壞了,才敢……敢對您下手……”

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陳覆:“……”

這不是他來之前想象中的場景……

成離到底是把這幾個人打得多慘。

……等等。

陳覆突然意識到他好像忽略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成離這個身形,能把裴風打進醫院,而且自身還有可能毫發無傷……驚了,他好像低估了成離的戰鬥力!

原來成離不是個花瓶美人啊!

祁飛英也在邊上努力補充說:“對對對,是我們做得不對,您大人有大量……”

陳覆嘴角一抽,沉默片刻。

祁飛英和費間也不敢說話。

陳覆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種種思量,轉而平靜地問:“除了我,你們還對彆人下過手嗎?”

祁飛英和費間同時猶豫了一下。

陳覆又踹了一腳桌子。

費間一抖,脫口而出:“我們兩個沒有!但是其他人我不知道!”

祁飛英也連忙跟上說:“對,後來我們兩個被選進團裡了,就不和他們聯係了。”

陳覆皺起了眉。

費間小心翼翼地說:“那個……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陳覆回神,說:“把當初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一遍。”

祁飛英和費間困惑地看著他。陳覆抬腳就要踹桌子,這倆人就連忙說:“停停停,您彆動手,太嚇人了!”

陳覆:“……”

他也覺得太嚇人了……

成離太嚇人了。

而且……這樣的成離會自殺嗎?陳覆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換一個調查方向了。

十分鐘之後,陳覆帶著收獲的信息,以及更深的疑惑,回到了觀眾席。

鄭商看他去這麼久,隨口問:“哥們,便秘啊?我帶了香蕉,你需要嗎?”

陳覆:“……”

他沒和鄭商說他去乾什麼,估計鄭商就以為他去上廁所了。

他歎了口氣,無奈地說:“不必了。”

說完,他也不管鄭商什麼想法——這哥們實在是太耿直了——轉而思索起剛才獲得的信息。

按照祁飛英和費間的說法,他們找“伴舞”,確實存著一點找伴兒的心思。不過還沒陰暗到幾個人一起直接上的地步,無非就是看能不能趁機勾搭小師弟小師妹。

然而成離卻是隻當自己真是給師兄們幫忙當伴舞的。練舞的時候那幾人看成離長得好看,不免動手動腳,結果直接就被成離一頓錘。

從他們口中問出這個“伴舞潛規則”之後,成離又去把裴風錘了一頓,然後就去找魏景行,告發這五個人的斑斑劣行。

本來說是告發的,結果又成了成離與NT解約,這事態的發展實在是有些奇怪。

而且,以祁飛英和費間的說法,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至於讓成離直接選擇自殺。那幾個人也沒得手,反而是被成離爆錘了一頓。

看起來還是得想辦法和魏景行聊聊。

問題是這個時候魏景行已經成了看守所裡的未決犯了,隻有律師可以見到他。隻有等判決之後再看看能不能去探監。

拋開這一點不談,這件事情和成離死亡的時間點,中間還隔了近三個月的時間。

是他忽略了什麼,還是……另有緣由導致成離的自殺?

又或者……成離其實是他殺的?

這個可能性當然也在陳覆的大腦中出現過,不過這其中就有一個矛盾點:如果成離是他殺的,那麼現在陳覆又出現,這不會讓幕後黑手覺得奇怪嗎?

在他不知道成離怎麼解約的時候,他曾經因為來源不明的一百萬,懷疑過成離是否是他殺。

在與魏景行見過一麵之後,了解到這一百萬實際上子虛烏有的時候,陳覆又覺得成離應當是自殺的。

而現在,他又開始懷疑成離是他殺的了。

……這種事情也可以左右橫跳的嗎?

陳覆十分無奈地歎了口氣。

鄭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咋,兄弟,還難受啊?跟你說了,吃根香蕉你還不聽……喏,快點吃。”

陳覆:“……”

放過香蕉吧。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花前酒投出的地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