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④⑤章(1 / 2)

說來如今的楊康翻年堪堪滿五歲, 和養父完顏洪烈的感情隻能說好,並沒有像原著那般深厚。季言之麵對看似聰敏實則一團孩子氣的楊康, 根本不用耍什麼花招, 隻小露一下身手,引得楊康滿目異彩,這才開口問楊康想不想學絕世武功!!!

楊康自然是要學, 當即就跟機靈鬼似的認了季言之為師傅。並且在季言之三言兩語的‘警告’下, 就放下告之完顏洪烈自己拜了武林高手為師的打算, 跟著季言之、連帶著柔柔弱弱的包惜弱一起悄聲無息的離開了王府!

很有意思的是, 季言之前腳剛走,後腳完顏洪烈就領了金帝的命令,讓他領兵在全都城戒嚴的情況下, 搜索膽敢‘劫’走宋國皇帝的賊子。完顏洪烈一連忙了數日,也就造成了他數日之後,才知道王妃以及小王爺‘失蹤’的事, 當場就氣得吐血!

當然這後續事情, 季言之是不知道的。他領著包惜弱、楊康母子於破廟和其實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宋徽宋彙合後,便即刻出了上京。南回途中, 季言之飛鷹傳信柔福帝姬, 告之她救出宋徽宗之事, 並在信上說宋徽宗自知命不久矣,並不想到他們所居住的海外小島上安度餘生,而是打定主意回臨安府,好好當一段時間的太上皇!

飛鷹的速度很快, 不過幾天的功夫,就傳來柔福帝姬的回信。柔福帝姬在回信上說,一切按在宋徽宗的意願來,宋徽宗既然餘生不願和她這個女兒渡過,那就讓他回臨安府,以太上皇的身份風風光光的安度餘生吧!雖說因季言之的醫術,已然內損、病入膏肓的宋徽宗估計能多活幾年,但既然宋徽宗隻願死在臨安府,死在南宋的都城,不光是柔福帝姬,就連季言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能萬般隨他……

既然連柔福帝姬都默許了宋徽宗的‘任性’,所以中途改道,在碼頭處將包惜弱、楊康母子托付給了特意奉師命來接的曲靈風,季言之一路護送宋徽宗回了臨安府!正式抵達臨安府的那一天,季言之故意將聲勢搞得特彆的浩大,弄得幾乎所有全臨安府的人都知道,宋徽宗在江湖豪傑的幫助下成功逃離了金國國都上京,然後再由馮家大郎一路護送,平安的回了臨安府……

因著大張旗鼓的原因,幾乎所有經曆了靖康之難、幸免於難的北宋老臣們全都跑來參見宋徽宗。當老臣們看到看到飽經風霜,一瞧就知道受了大折磨的宋徽宗,紛紛老淚縱橫,就跟死了自己親爹媽一樣,嚎嚎大哭起來!

“陛下啊,你受苦了!”

這一聲陛下,算是當眾將宋徽宗的身份蓋棺定論了,還在納悶宋徽宗怎麼從北地逃回來,還在慶幸隻有宋徽宗逃回來,宋欽宗還留在中都燕京、繼續唱鐵窗淚,‘牢底坐穿’,宋高宗隻能擺出欣喜若狂的姿態,恭恭敬敬的將身為太上皇的宋徽宗迎接進宮!

宋高宗難以接受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夠看到活著的親爹,難免就恨上了據說經曆了千辛萬苦才把宋徽宗救出來的季言之。

季言之是誰,能不知道宋高宗因此恨上了他嗎。但賬多了債不愁,季言之根本就不把宋高宗的那點子恨意放在心上,每天依然萬事不放在心上,淡然至極的到處閒逛。

不過季言之並沒有臨安府待多久,隻過了幾日,季言之便以柔福帝姬懷孕需要陪伴為由,離開了臨安府。不得不說,季言之走後,宋高宗很鬆了一口氣,而在鬆一口氣之餘,惦記著親娘近況的宋高宗忍不住向宋徽宗問了他母親韋氏的近況!

正在品養生茶的宋徽宗默了默,很平靜的回答道:“哦,她還在完顏忠賢的府上住著,忙著和女兒們共侍一夫呢!”

宋高宗忍不住手抖了一下,被父親當眾說出生母的近況,即使如宋高宗這樣其實根本沒什麼孝心的主兒,也感到麵上無光。所以至此以後,隻要宋徽宗活一天,宋高宗就從來沒提起過韋氏,隻當這個生母死了一樣,直到宋徽宗死後,宋金兩國再進行議和事宜之時,金國為表誠意,主動送回本該早幾年過上太後生活的韋氏,宋高宗才算在有生之年見了生母韋氏一麵!

季言之一路出了臨安府,名義上是回桃花島陪伴柔福帝姬,實際上卻是用時頗久的,暗地裡將宋金兩國仔仔細細走了一遍!季言之甚至來到了當初林朝英、倚翠撿到李莫愁的地方,地毯搜索似的打探卻了無三位表哥表弟的音訊。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無心插柳柳成蔭,在季言之前往大漠尋找李萍、郭靖母子之時,竟然意外得知了表弟種彥崇的下落!

種彥崇自靖康之難後與兄長種彥宗分散,便一直隱姓埋名討生活,後來探知季言之和馮蘅帶著種氏的骨灰‘大鬨’了馮府一場,讓世人皆知馮家老爺薄幸拋兒女、停妻再娶的事,種彥崇便想前往臨安府,一來為表哥、表姐助陣虐渣,二來也是為了和親人團聚,隻是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又遇到什麼,種彥崇前往臨安府路過牛家村的時候,恰好撞見了段天德抓捕楊鐵心和郭嘯天……

郭嘯天當場慘死,楊鐵心以救兄嫂的名義,拋下身懷六甲的妻子不知所蹤……

種彥崇隻有一人,不可能同時救下兩名身懷有孕的婦孺,好在沒隔多久,完顏洪烈化名的顏烈出現,從宋兵手中‘救’了包惜弱,所以種彥崇便去救李萍……

“我直到救下李姐姐,都沒有見楊鐵心出現,想來他應該是走岔路了吧!”種彥崇眼神深幽的道:“後來我化名李厚,和李姐姐以姐弟相稱,一直在這大漠討生活……”

“表哥他…”想到李莫愁,季言之也是眼神深幽,歎息道:“彥宗大兄怕是已經喪生於兵亂之中,好在留有一血脈,名李莫愁,現入了古墓派,被古墓派祖師林朝英以及倚翠姑娘所教導!”

“大兄身體差,我一直有所預料會有這麼一天,隻是二哥,他是死於宋兵之手啊!” 種彥崇痛哭流涕,頹廢至極的道:“想我種家世代忠良,種家兒郎沒死在戰場上,反而喪命於自己人手中,表哥,我心裡真的好恨……”

季言之緘默片刻,幽幽的道:“山河破碎,黎民百姓被踐踏蹂~躪之苦,我也恨,可光恨就能還天地,還黎民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彥崇啊,現在外公就隻剩下你這條直係血脈,小莫愁父母皆不在了,隻剩下你這個做叔叔的親人。你難道忍心她孤身一人在江湖中飄零,被人欺負嗎?你或許想說,還有我這個表舅在,的確,隻要我在一天,小莫愁就不會受欺負,可是彥崇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於小莫愁是不同的,你是叔叔,是她生父一母同胞的嫡親弟弟,她更該跟著你生活才對!”

種彥崇沉默之時,季言之轉而看向相貌平平,卻透著類似於雜草一樣堅韌、不屈不撓精神的李萍,恭敬而有禮的道謝道。“多謝李家姐姐照顧彥崇,馮某在這替外公謝過李家姐姐的大恩!”

李萍有些無措的擺手:“哪是我照顧小弟,如果不是小弟,我怕是早就喪命於刀劍之下了,馮公子如此大禮,我一介農婦哪受得起!!!”

“受得起,怎麼受不起!”季言之語氣平和的道:“我從包家阿姐口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說來郭大哥之所以會死也是受了連累,如果不是那丘處機膽大妄為,在臨安府傷了金國使者,如果不是楊二哥太過衝動,在金國使者勾結官吏段天德抓捕時,企圖以自己那身不入流的武功拒捕,說不得郭大哥也不會死,所以李家姐姐當受馮某這一拜……”

頓了頓,季言之又說起了包惜弱是舊識的事,種彥崇想起當初鬨得馮、種家人仰馬翻的‘馮濟失蹤’一事,頗有些不可思議的道:“那包二嫂就是當初救了你的包家阿姐,不會吧,那柔柔弱弱,看起來風一吹就倒的婦人,就是當年溫柔靦腆的包家二姐?這…歲月可真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啊!”

季言之莞爾一笑:“我現在住在桃花島,也就是阿姐所嫁之人,東邪黃藥師的地頭。桃花島附近也有不少荒蕪人煙的小島,倒時我們選一座事宜的小島居住就是!”

種彥崇對回故土之事很期待,而李萍卻有些忐忑,不過這分忐忑隨即在季言之說要收郭靖為徒,教授他武藝之時打消了。於是,李萍和化名李厚的種彥崇,便和收留他們的蒙古牧民打了招呼,說是親人尋來要回故裡,然後便帶著郭靖隨季言之一起離開了大漠。

彼此,馮蘅的嫁妝中除了北冥神功這本頂級內功心法外,還有季言之花了一點福利點數購買的《九陰真經》原版,自然就沒了黃藥師為謀奪周伯通手中《九陰真經》,使計謀圍困住周伯通的事,也自然沒了二徒弟陳玄風,三徒弟梅超風互生情愫、私盜半部九陰真經的事情發生,自然沒了馮蘅默寫《九陰真經》,導致耗儘心力,難產而亡的事情發生,也沒了雌雄雙煞為害大漠的事。

當然江南七怪為了丘處機一席話,遠赴大漠找尋郭靖的事還是發生了,不過彼此郭靖和楊康一樣早就拜入了逍遙派門下,做了首席弟子,又怎麼可能再拜江南七怪為師,說老實話,如果季言之隻算一流高手的話,那麼號稱江南七俠的江南七怪便是不入流的武夫,他們七人的確重承諾,這點值得佩服,但問題是季言之的運作下,這位麵的丘處機早就黑得不能再黑,就連耿直男孩郭靖都認同丘處機是造成生父、伯父慘死的罪魁禍首,又怎麼可能接受、受了丘處機‘囑托’前來找尋他的江南七怪當他的師傅,所以……和諧**好,論搞事、攪風攪雨的本事,季言之是超一流的!

扯遠了咱們回歸正題,找尋到李萍、郭靖母子以及表弟種彥崇後,這一回的季言之並沒有中途打岔跑去乾彆的事,而是直接前往可通往桃花島船隻停靠的港口,買下一艘漁船,坐著它風雨無礙的到了桃花島!

李萍和已經在桃花潭住了一段時間的包惜弱見麵,自然又是一番相見兩戚戚,對視兩無言。

李萍是地道的農家婦女,她沒有讀過書,不懂得什麼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卻分得清大是大非。她知道郭、楊兩家遭遇大難,除救了‘禍頭子’丘處機外,更有包惜弱胡亂救人之功。

所以麵對柔柔弱弱,滿目愧疚隻知道哭的包惜弱,李萍是有怨。隻是,在李萍想起楊鐵心為了‘找尋’她,丟下‘身懷六甲’的包惜弱,想到和她姐弟相稱,真像親弟弟一樣照顧他,認郭靖當外甥的種彥崇,又想起收郭靖為徒,帶他們走出大漠的季言之,再多的怨,也散了。

所以當包惜弱哭得不能自已,連連說對不起時,反倒是受了不少磨難,在雪地之中生下郭靖的李萍,收斂了幾分丈夫因楊鐵心夫婦倆慘死所帶來的怨,安慰起了包惜弱。

“這都是命,命運無常,誰能想到救人還救出問題了呢!這丘處機最好不要找上門,要真找上門,我定要好好的跟他攀扯一二!”

包惜弱擦了擦眼淚,卻是道:“柔福帝姬已經請了黃藥師的幾個徒弟幫忙,在桃花島附近收拾了一座島嶼出來,從今以後,便是我等的居所!馮家阿弟說了,等搬遷去了附近島嶼居住後,他便正式收下康兒、靖兒為徒。段天德那狗官,留著性命就是想讓他們兄弟二人手刃仇人,親自為父親報仇!!!”

李萍連連點頭:“對對對,殺父之仇當他們倆兄弟親自報才對!”

李萍擦了眼淚,勸慰又哭了起來的包惜弱:“好妹妹,快彆哭了,孩子們都在看著呢,咱們這又哭又笑的,惹得孩子們看笑話就不好了!”

小莫愁咬著桃子路過,順手糊了一巴掌楊康:“站穩點,沒聽到你娘親和李嬸嬸說的話嗎,不練好武談何為父報仇,你說說你紮個馬墩兒,都搖搖晃晃的,談何練好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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