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個故事(1 / 2)

“……不如愛妃喝了吧, 朕覺得愛妃最近瘦了不少!”

田貴妃身子一僵, “萬歲爺,這是臣妾給你燉的啊, 臣妾喝下怕是不好?”

季言之冷笑:“愛妃遲疑不敢,莫非裡麵有毒?”

毒倒不至於, 就是裡麵那啥數量有點兒多, 以至於喝了的話絕逼會當場流鼻血什麼的…田貴妃的幾分怯意就是來源於此。

這是標準的己所不欲必施於人, 自己都不敢喝,給季大佬送來,真當季大佬脾氣好不會拒絕啊!

真天真,往回季言之沒說什麼,是因為打發宮娥送來的湯水都貢獻給了下水道。而今兒, 誰讓袁貴妃和田貴妃想不開,非要親自跑來送湯呢。於是很悲催的,在季言之似笑非笑的眼神下, 她們各自喝下了各自精心準備的補腎靚湯。

“味道如何?”季言之笑眯眯地問。

被怪味兒席卷的袁貴妃、田貴妃強忍下嘔吐的**,剛要開口說味道還好時,點點血跡就從秀氣的瓊鼻中流了出來。袁貴妃嚇得花容失色, 田貴妃更是哭了…

“萬歲爺…”田貴妃哭得梨花帶雨道:“臣妾這……莫非受了內傷?”

剛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的季言之噴了,這說的什麼國際玩笑話, 受了內傷?明明是火氣過旺,又吃了大補湯水的緣故好不好。

對田貴妃的不著調有了進一步認識,季言之啼笑皆非間也沒有了收拾人的興致。

季言之大發慈悲的道:“行了,既然受了內傷…就回去好生歇著吧, 免得內傷加重,造成腦水積壓以至於腦子徹底被水浸泡就不好了……”

這‘安慰’人的話可真是……

至少被‘安慰’的當事人田貴妃,和一旁‘無辜’受牽連的袁貴妃,兩人的心情彆提有多酸爽了。親自送湯邀寵的行為,一點好處沒撈著不說,還落下了‘腦子有水’的‘讚美’!

這場算得上趣事的風波結束後,季言之又陷入了忙碌狀態中……

當然了這種忙碌也可以說季言之自找的,因為將《各國通史——華夏明史篇》翻來覆去,什麼細節都吃透了的季言之真的不敢相信明朝,特彆是明朝末年官員們的節操……

可以說明朝末年的官員們是深懂兩麵三刀、陽奉陰違、見風使舵、挖大明基石賣敵方的精髓,季言之敢用他們,但卻不敢深信他們,因為就連季言之都不敢保證在沒有強大的情報組織作為監督、牽製手段的情況下,不會被這些沒有節操的文人墨客給賣了。

所以季言之必然要事事過問,最好事事親為,即使隻起了一個開頭,到後來驗收結果也是如此,必然要有錦衣衛或者東西兩廠的人從旁監督。

這樣做,必然會造成一個後果,那就是連季大佬都有了帝王都有的‘多疑’病。沒辦法,碰到這樣的手下,沒‘多疑’的毛病都要裝作有。

季言之一邊忙碌著做統籌銀兩各地賑災賑災,一邊忙碌用‘打家劫舍、劫富濟貧’得來的糧草、吩咐各地軍隊要物儘其用的用來操練士兵。

就這樣忙忙忙,忙碌到崇禎三年的時候。在這一年,荷蘭人利用海盜內訌之機偷襲廈門灣的消息傳回中樞朝廷後,季言之直接就懵了。然後反應過來是自己忘了羅列崇禎三年大事的季言之直接炸了,當即就下令廈門灣附近的漳州月港與采州安平港的駐軍,圍剿所有參與了偷襲廈門灣的荷蘭人。

季言之如此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睚眥必報的行為,少不得又有一些隻有一張嘴有用,耍嘴炮耍得溜的文人開始叫囂什麼‘禮儀之邦,當以德服人’,‘當今天子殺戮之心過重,乃是窮兵黯武之道也’等等的話。

季言之這個人吧,有時候其實挺隨和的,但更多的時候,特彆是他忙碌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兒來用的時候,那就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錙銖必較,睚眥必報’,小心眼到了極致。

平時的時候,這些文人唧唧歪歪的,季言之也就把他們當成屁一樣的輕輕放過,但季言之已經暴躁如雷、恨不得將荷蘭一起給滅國的情況下,他們還敢唧唧歪歪胡說八道什麼的,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所以毫無意外,在季言之下令全力圍剿來明煽動鬨事的外國佬的同時,直接以‘既然你們那麼會說,教化方外愚民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為由,果斷的將他們一乾等直接踢出了國門,讓他們成了‘有生之年不能回國係列’之一。

雖說因為歐洲資格主義的興起,湧現了很多狂熱的淘金者來到東方,但講真他們人數總和加起來和大明的一個州縣相比,都少得可憐。

即便仗著火~器之威,但火~器~彈~藥終有儘時,何況這時候的大明火~器比起歐洲的其他國家來講並沒有弱到哪兒去,即使弱,嗬,用人海戰術磨也將敵方給磨死了……

何況這方位麵的大明官兵將士在季言之各種調~教下,雖說因為時間短的緣故戰鬥力其實沒提升多少,但總得來講卻沒有多少人敢做逃兵。什麼雙方一開戰,大明官兵將士就開始丟盔棄甲、望敵而逃的事情敢出現,季言之就敢讓他們連戴罪立功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和手足親眷一起去地府玩兒。

扯遠了,總之跑來東方淘金還敢煽動鬨事的荷蘭人這回在大明沿海駐軍的全力打擊下,用全軍覆沒也不足以形容其慘烈。因為對於不幸被俘的幾個操著葡萄牙人口音,但國籍卻是英國的俘虜來說,或許死了還好一點,至少不會被逼著寫下高大數十萬白銀的賣身契,然後終身沒了自由為大明外語教育事業發光發熱。

剿滅煽動鬨事的荷蘭人一事獲得全然勝利後,秉承著事後還要算總賬的‘扒皮’心態,季言之直接吩咐禮部的官員一起起草了一份問責文書,總體思想就是責問荷蘭政府‘縱狗行凶’,在大明犯下嚴厲的罪名,強烈要求荷蘭政府賠償大明所遭受的一係列直接和間接損失。

這種事先將所有犯事者殺了,過後還要找對方國家麻煩的事情,直接就讓荷蘭政府嘔得吐血。荷蘭政府的人真的不想理會這封即使在華麗辭藻下也掩蓋不了流氓本色國際公文,但大明方麵的強硬態度,以及一直和荷蘭爭奪海上霸主地位的英、法等國的虎視眈眈,都讓荷蘭政府心塞之餘不得不吃下這麼一個虧,開始和大明官方接洽,商量‘戰後’賠償事宜。

神秘的東方,在西亞歐洲等國的眼裡,是謙謙君子、溫吞有禮好客的禮儀之邦。

嗯,對於好的客人,東方人的確是這樣沒錯……

但是對上不請自來、闖入家門的強盜,按照季言之的邏輯,再怎麼收拾也是正確的,甭想要什麼好的待遇,沒把犯事者挫骨揚灰,都是他季大佬太仁慈的緣故。所以吧,在荷蘭人因為以往認知、計算有誤的情況下和大明官方接洽,結果隻會是被血坑一筆。

就這樣,時間進入了崇禎三年的五月份。同元年、二年一樣,感覺初夏根本就沒有溫度,仿佛還置身於暖春一樣。在荷蘭人襲擊廈門灣的同時,關外的女真依然如曆史上再一次展開了攻打山海關的舉動。

當然了山海關城池之堅不是說假的,在孫承宗依然穩坐遼東督師,負責統帥遼東守軍的情況下,重創了後金八旗。曆史上這場攻防戰,最終也是由孫承宗所率領的遼東守軍得到了勝利,但是因為後金方麵開始聽從範文臣的建議實施反間計,讓崇禎帝起了猜忌之心,主導這場攻防戰的孫承宗遭受權臣掣肘,無奈告老回家……隨後繼他上任的袁崇煥不久之後又死於極刑。

這方位麵,後金依然實施了反間計。

好吧,如果現在在龍椅上坐著的原崇禎,估計會按照後金高層人員所設想的思路走,但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頂著崇禎殼子的季大佬啊,他會不知道在他欣喜遼東守城勝利並重創了後金八旗軍隊之時,冒出來的不和諧音調到底怎麼回事!

而這一回,季言之充分給有異心之人展示了什麼叫做‘簡單粗暴’的處理手法,封賞了以孫承宗為首的遼東守軍後,季言之懶得聽讓他覺得‘啼笑皆非’的辯解,直接以‘與後金探子有來往,通敵賣國’的罪名將其下了昭獄。

如有人敢請求,季言之直接啪的一聲拍出錦衣衛們搜查到了情報,將求情者直接踢去了閩南等地,為大明的糧食增產作出偉大的貢獻。

要知道範文臣提出的反間計,主要是算計的‘崇禎’皇帝的那顆剛愎自用、多疑敏感的心。季言之成了崇禎後,一些國事政務的安排也充分表現出他是一個剛愎自用,多疑的人。

這隻是表麵上看起來而已,實際上季言之除了自我外,其實算是個很隨和的人。反間計什麼的要想奏效,也要看使用在什麼人身上以及天時地利人和,因勝利而從懷疑孫承宗等將會功高震主,怕是傻子才會乾的事情。

哦,曆史上的的確確中了反間計,不斷乾出自毀長城之事的崇禎可不是傻子嗎。

講真在順帶的將朝野整頓了一番,剔除掉某些不和諧之人的存在後,偶爾偷閒時,季言之還在思索,曆史上的崇禎帝是不是就如王莽對抗天選之子劉秀時有天道暗幫降下天火流星,崇禎帝對抗天選之子皇太極之時,也遭遇了強降低智商的BUFF,以至於乾出一些列不合常理,甚至自毀長城的舉動來。

這很玄幻,季言之偶爾間這麼想想後,就樂不可支的放下。

因為就季言之的各種有害buff的免疫而言,就算皇太極真的是天選之子又如何,即使他現在處於和小綠失聯中,再也溝通不了各個位麵的小天道,相信依著他季大佬的手段是不會給人當踏腳石的,所以甭管後金還有什麼算計,反正注定成空。

大明官員有時候真的挺蠢,和著荷蘭來使洽談了好幾個月,依然沒有確定具體的賠償數額。對此結果,季言之肯定是極其不爽的,所以也沒考慮給禮部官員留麵子,直接就在朝堂之上嗬斥道。

“禮部的官員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季言之動作有些隨意的靠在龍椅上,那雙漂亮的鳳眸卻帶著銳利。他微微半闔著眼簾,一一的掃過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怎麼了?不說話?以後不說話就能避開?嗬,是你們太天真,還是當朕的錦衣衛是廢物點心?朕可是知道,有好幾個參與洽談的禮部官員,收到了極具異域風情的禮物……”

很好,季言之這話一出口,禮部的所有官員頓時全體跪了。

其中一位看起來很年輕,明顯還保持著‘衝勁兒’,很有初生牛犢不怕虎味道的小夥子,戰戰兢兢的開口道:“萬歲爺,不是你派王總管暗示微臣們不管荷蘭來使送什麼禮物,都儘管收下便是……”

“朕是讓王大伴兒這麼暗示過你們,但沒想到你們這麼蠢,會不知道光收禮不辦事兒的理。”季言之頓了頓,繼而掛上冷笑接著道:“不,或許不是你們蠢,而是對女色沒定力,就幾個身上還帶著烤肉味兒的蠻夷女子所吹的枕頭風,就讓你們連東南西北,祖宗到底是誰都分不清,記不住了?”

我屮艸芔茻,萬歲爺,你這張嘴要不要這麼毒!

禮部官員全體淚流滿麵,委屈得不得了,卻不敢出口說什麼辯解的話。因為就他們了解到的季言之性格而言,越是這個時候辯解,會被擠兌得懷疑人生,老實認錯保證下次再也不敢犯,說不得盛怒之下,季言之會大發慈悲的放他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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