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奕氣得一張臉跟鬼一樣猙獰。
“你這個小畜生。” 周宸奕怒罵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居然幫著野男人霸占自己的母親, 而不努力使一家子破鏡重圓, 簡直是個畜生。”
“彆侮辱破鏡重圓這成語好嗎。”
季言之收斂了笑意, 目光冰冷的道:“我為什麼要幫助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傷害我媽媽的家夥玩什麼破鏡重圓,憑你是我生理上的生父?”
那點子的血脈親情能代表什麼?
彆跟他說什麼後爹後娘不好,夫妻還是原配好的話, 他可不是單純的孩子, 哪能不知道事無絕對, 不光後爹後娘, 就連親爹親媽虐待孩子的還少了。
而且, 周宸奕對白靜是愛嗎。
不, 那隻是扭曲到了極點的占有嗎。
如果周宸奕真的愛白靜, 在重遇白靜後不會乾出強取豪奪的事情來,也不會將白蓮整容成白靜的模樣,致使白蓮有機會傷害季言之(原主), 讓季言之(原主)落了個毀容外加二級殘廢的下場。
縱觀全劇情,原主可以說是最無辜的, 就因為他是白靜和周宸奕的兒子, 就招來如此橫禍毀了未來。周宸奕到底哪來的臉,以自己親爹自居,還罵季言之不幫他。
講真, 季言之要真的幫了他,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白眼狼,畜生。
有時候季言之其實很不明白, 那些個帶球跑的古早瑪麗蘇文裡的球為什麼會那麼輕易就原諒生父一係列的神仙操作的,明明那個被帶著跑的球,在出生之前,霸總們都恨不得把他直接射|牆上,結果隻是幾句還算不得好的軟話,什麼‘我們才是一家子’,‘彆人對你好都是彆有用心’,‘你要幫我把麻麻搶回來,不然不認你這個兒子’,就上杆子幫著親爹對付後爹,撮合起親爹親媽起來。
就好比這個單方麵虐女主的神仙位麵,周宸奕這個男人簡直蜜汁自信到了極點,他怎麼就那麼堅定不移的相信季言之會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一起虐白靜呢。
在季言之看來,季明哲這位癡情男二隻能勉勉強強算及格,但比起已經連人都算不上的周宸奕來說,那簡直好得不能再好,就連季言之有時候都會時不時吐槽季明哲是妻奴。
白靜這樣的傻白甜不如不跟妻奴在一起的話,即使不被周宸奕強取豪奪,絕對也會重複原劇情的一切淒慘遭遇,被吃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誠然他這個做兒子的能護得住她,但人的一生那麼漫長,總會有孤單的時候。作為兒子,季言之希望她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過一生,而不是當勞什子的虐文女主,跟一個連人都稱不上的畜生玩什麼虐戀情深。
季言之看著周宸奕,不屑的冷笑。
“得了,彆跟我擺出一副‘我是你老子,你什麼都得聽我的,不然就是你的孝順’的樣兒出來。哦,忘了說,你之所以感覺自己即將半身不遂,也是我做的。不用太感激哦!”
其實下毒是暗中收購了周氏集團之後,季言之跑來跟周宸奕‘談心’之時做的,因為季言之覺得不限製一下周宸奕的行為能力的話,難保他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想不開’的跑來糾纏白靜和季明哲。
白靜純碎一個傻白甜,對付周宸奕這種不是人的無賴肯定沒有辦法,而季明哲……性格溫柔,做事情溫吞的他最大的顧慮其實在季言之身上。
不管季言之本身怎麼反感周宸奕,周宸奕是他生父的這一事實永遠無法改變。
季明哲太過小心翼翼,他以常人度己,認為季言之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罷了,一旦知道的話,對比親生父親的落魄再對比便宜父親的成功,心中免不了會有疙瘩,所以對周宸奕出手,季明哲都是小心又小心,甚至在周氏集團被某個不為人知的存在暗中收購的時候,居然沒落井下石。
季明哲如此小心翼翼,雖說季言之知道季言之之所以如此,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但季言之還是覺得季明哲顧慮太多,軟兒吧唧不像個男人。
當然了,季言之之所以會有這種錯覺,完全是拿自己和季明哲做了對比。季言之也是小孩子做久了,才會以為世間上大部分的男人都跟他一樣殺戮果決,對付所謂的血緣上的親人來也毫不手軟。
此時此刻,周宸奕完完全全被季言之的話鎮住了。
他不敢相信白靜給他生的這個兒子,用怎樣輕描淡述的方式笑著說自己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全是他做的。
這是怎樣的惡魔,小小年齡怎麼就那麼歹毒啊!
白靜她居然生下了如此害親爹的禍害,可見真的不顧念一點夫妻的情分。
即是恐懼,又是憎恨的周宸奕全然忘了白靜失憶這回事,恨毒了季言之的同時,也恨上了‘說翻臉就翻臉’的白靜,開始破口大罵。
季言之靜靜地盯著周宸奕謾罵,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跡象。因為這很不值得。像蛆蟲一樣,隻能散發令人作嘔氣息的周宸奕哪裡值得他浪費口舌。
所以季言之好整理瑕的等周宸奕罵完,等周宸奕罵累了,才幽幽的說話道。“看到你這麼有活力,也算全了你當初貢獻的那顆精|子的情分。放心吧,即使你不是個東西,看在你是我生理上的父親,我會安排好你癱瘓以後的生活的!”
說道這兒,季言之擺出一副才想起來什麼事兒的模樣,繼續說道:“哦,還有知道你喜歡小藤香女士,甚至不惜將心頭白月光,不對,應該是膈應在心間的白米飯整容成她的模樣兒,日夜帶在身邊。所以吧,再看在你是我生理上的父親的份上,我會安排白米飯照顧你的,不用太感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