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個故事(1 / 2)

“誰是大媽,誰是大娘…”

氣惱的王春花想跟蘇**這嘴毒不自知的家夥好好辯一辯, 結果剛開口說了一句話呢, 就聽到季言之叫了一句蘇知青, 就見蘇**像隻兔子似的飛快竄到季言之的麵前。

“叔, 你叫我。”

“把雞拿給秋草,讓她找些芋頭一起煮了。”

“哎。”

蘇**美滋滋的接了任務,拎著處理好的野雞就跑到季秋草的麵前獻殷勤去了。

季言之瞥了一眼嘀嘀咕咕,人蠢不自知的王春花懶得理她, 卻是開口叫了季大牛過來讓他好好管管王春花,彆見天沒見過男人似的, 誰跟前都去湊。

難得見老子爹和顏悅色(?)的說教, 季大牛忙不迭的點頭。那憨憨樣兒,直接就讓季言之眉心一陣抖動。

——你說說這大兒子咋就這麼一言難儘呢!

——算了,反正他一開始就沒對季大牛的腦子抱有希望。就那樣唄,反正隻有自己痛了悔了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季言之沒眼見季大牛那憨憨樣兒,直接不耐煩的揮揮手, 讓他趕緊滾去乾活。

至於王春花, 季言之繼續眼不見為淨。反正他一個老頭兒又是長輩,男女有彆, 不讓王春花在自己眼皮子亂竄很正常。

而這點,顯然王春花比較識趣,她知道季言之並不待見她,所以根本就儘量少出現在季言之麵前。好比如這回,兩道紮實的肉菜上桌以後, 王春花直接就往大老爺們坐的那張桌子擠,惹得其他男人紛紛嘲笑季大牛夫綱不正,她也不管。

王春花卻是忘了,男人都是好麵子的。她這樣純碎給男人丟臉麵的舉動,就算季大牛再這麼耳根子軟、好糊弄,一張黝黑的國字臉也脹得通紅。

“下去,你擠在大老爺們堆裡像什麼話。”

季大牛怒火衝天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可怕的,至少王春花慫了。

王春花乾巴巴的說了一句‘至於嗎’,就趕緊把碗端到一旁去吃。

和季秋草蹲在一起吃飯的季秋月看見後,直接開口嘲笑道:“德性。”

季秋草瞪了季秋月一眼:“你少說點。不然大哥又要不高興你。”

“我稀罕他高興。”

季秋月上次嘲諷王春花,還是因為王春花將分家所得的一部分糧食往娘家搬了之後又起了想打季言之這邊糧食的主意。季言之自從分家以後,就沒把糧食往係統空間丟,而是大大方方的擺出來並且把看管糧食的責任交給很潑辣的季秋月。

可以說接到如此重要的工作,季秋月簡直是二十四小時都不待錯眼的看著,這王春花打起了她們爺五|口糧的主意,可不被季秋月逮了個正著嗎。

季秋月當場就炸了,也不管王春花已經算得上她大嫂了,當即就跟機|關|槍似的,各種不帶臟字的罵人詞彙接二連三的冒出來,可把王春花氣了個好歹。

氣急敗壞的王春花想揍嘴巴不客氣的季秋月,結果還沒動手呢,就被季二牛、季三牛給拎出了家門。開玩笑,他們兄弟姐妹是有點不和睦,但是可不會允許外人來欺負家裡最小的小妹。

就連當時不在家,好一會兒才回家的季言之知道這事兒後,用棍子抽打了季大牛一頓。

用季言之的話來說,既然你娶了王春花,那麼夫妻一體,王春花犯的錯你就挨著。這次念在初犯隻打一頓,下次再敢犯,直接打斷腿。

即使分了家,老子爹想管教親兒子,那也是沒有會說啥閒話的。反而隻會說那被分出去的兒子是在不像話,都各過各的了,還惹得老子爹大動肝火。

季大牛當即就被季言之嚇住了,回老房子的時候難得跟會吹枕頭風的王春花翻了臉。當時季大牛是沒有動手打王春花,但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兒,還是讓王春花心裡犯慫,安分了好幾天。

這樣的事情,季秋月那潑辣小猴精自然知道。季秋月覺得既然你季大牛還是管得住你執意要娶的糟心媳婦,那麼她也就不‘背著’罵人,有事當麵嘰嘰咕咕,爭取讓季大牛多一些教育王春花這糟心媳婦的機會。

季秋月的心思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因此和她住一間屋子的季秋草是最先知道的。

季秋草這丫頭老實本分,又被死了兩三年的季老婆子教導得最看重家人和睦。每每季秋月有‘撩撥’季大牛教育王春花的念頭,季秋草為了‘家人和睦’就趕緊壓住。所以這才有了季秋月剛吐槽了一句‘德性’,季秋草就趕緊讓她彆亂說的一幕。

季秋月倒也聽話的閉緊了嘴巴,開始埋頭吃飯。

她們兩個閨女吃的飯跟幫忙搭建房屋的青壯是一樣的,不過肉菜裡麵的肉要少一些。季秋草和季秋月並不覺得這是苛扣她們,畢竟肉這玩意兒在這個年代是緊俏貨,數量不多自然要緊著幫他們搭建房子的青壯年,何況土豆和芋頭都燉得爛爛,吃起來滿口的肉香味兒,和著肉也沒什麼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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