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搖搖頭:“咱家和她們家就隻隔了一堵牆呢,她們家的人又全是大嗓門,我就在咱家院子裡就聽得一清二楚。那朱家老嬸子就打量著把朱小六嫁到咱家,讓朱小六全力的挖夫家的東西幫襯娘家呢。”
一旁閒下來,也在吃雲吞麵的小吃攤販聽到這兒也是笑了。
“這朱老嬸子可真是,哪有算計人算計到被算計人都一清二楚的地步。”
“眼皮子淺。”季言之毫不客氣的吐槽道:“也不想想她家那小六又不是長得跟個天仙似的,誰會上杆子的被她家坑啊!”
“季哥你這說法,真是夠直中重點啊。要是朱小六真的美若天仙,愛屋及烏的說法下,都會對媳婦那糟心的娘家容忍一二的。”
“我哥本就聰明。”福哥兒比季言之還要沾沾自喜的接受了小吃攤販的讚美。“如果不是現在新派學者講究什麼文憑,我哥都夠格當我就讀的瑪利亞學堂的校長了。”
“瑪利亞學堂的校長隻能是外國佬。”
季言之起身掏錢付了這頓晚餐錢,然後帶著終於小口小口把麵湯喝完了的福哥兒慢悠悠的往胡同小巷的方向走去。
此時胡同小巷的住戶們已經陸陸續續的歸家了,他們當家的男人大多數都是靠一把子力氣吃飯的。就好比朱家的一家十幾口,家裡的男人除了正在讀書的朱小四外,包括朱小五在都在乾苦力。而家裡的女人,則是靠幫大戶人家漿洗衣物補貼家用。
回去的時候,恰好碰到朱家老大的媳婦抱著一大堆臟衣服正準備進院子。
朱老大媳婦是個不善言辭的女人,見了季言之和福哥兒回來,也不打招呼,進家門後直杠杠的就把大門一關。然後過了一會兒,已經回家的季言之和福哥兒就聽到了朱家老嬸子中氣十足的罵聲。
“作死啊,老大家的俺可告訴你,你要是攪和了小六的婚事,以後彆怪老娘狠狠的收拾你。”
朱老大媳婦被罵得灰頭土臉,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嘴巴裡憋出一句話:“媽,人家並一定看得上小妹。你要明白,上杆子貼的不值錢,你這樣人家會看不起小妹的。”
本來樂得自己媽教訓大嫂的朱小六急眼了:“我哪裡不好了,我這樣的人能夠看上他那種破落戶是他的福氣。”
聽到這兒,季言之已經明白了啥事。乾脆也扯起嗓子大吼的唱起了新編的戲曲。
詞兒很直白,就是說隔壁那家人不要臉,養了一頭好吃懶做、沒有自知之明的豬,每天不想著殺了止損,隻想著如何坑老百姓。
反正季言之一曲兒唱完,隔壁朱家的人就臉綠了,而對麵住著的一戶人家,則是大聲吆喝季言之再來一曲,並且說這麼不要臉的人就是要大聲的唱出來讓彆人知道。
季言之大聲的謝過捧場的鄰居,並且說隻要隔壁的朱家再胡咧咧,他就再唱,爭取用唱曲兒的方式讓朱家的人揚名整個柳城。
老朱家的直接就歇火了。他們沒想到季言之也沒有用什麼陰謀詭計整他們一家子,直接簡單粗暴的以唱曲兒的方式,讓他們在胡同小巷出了名。第二天胡同小巷重新又熱鬨起來的時候,還有人趁著吃飯的空檔,端著碗兒在門口守著他們一家子問,昨兒晚上季言之唱的事情是真的嗎。
彆說,胡同小巷的住戶們覺得季言之形容得還挺形象的,朱家的朱小六長得黑胖黑胖,脾氣還特不好在家作威作福的,可不是一頭養砸了的豬嗎。
朱家的人,特彆是朱小六可氣壞了。想說隔壁季家那破落戶欺負人吧,又是他們自己算計人不知道小聲說話被人家提前知道了緣故。最後隻能憋屈至極不吭聲,打定主意一定要儘快攢錢,然後搬離這全是辣雞的胡同小巷,住洋樓好房子去。
季言之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他可煩了打著為你好給你介紹對象實則滿肚子算計的蠢貨了。在這世的他看來,養弟弟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根本沒影兒的事沒發生就異想天開的趕走小叔子霸占夫家財產什麼的,不折騰他們一把,季言之心裡都過意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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