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男女知青還好說,可一旦上了年齡,有二十好幾或者三十歲,即便填寫的個人信息是未婚。但十有□□,都是已經在下鄉地方結婚生子了的。
季言之看不起明知道彆人有對象,還以追求真愛為名義插足當小三的,更加看不起明明有家庭卻不承擔責任,隻當當初會在下鄉結婚生子是一場噩夢,是迫不得已的。
遇到這兩類人,前者季言之直接讓她滾蛋,後者……公告欄曝光其信息,讓她拋夫棄子女的行為整個學院都人儘皆知。
這兩件事兒做久了,漸漸就沒人趕往季言之麵前湊了。不過在偶爾一次武勝軍跑來外國語學院找他,說想和劉英子去他家坐坐後,居然有平時關係還算不錯的男同學拉住他,讓他幫忙轉交情書。
季言之:“……給誰?”
“就是來找你的那位同誌,你好像說過他是燕京大學的學生。”
“情書是你寫的還是……”
“你想到哪兒去了,肯定不是我寫的啊!”
男同學瞪大了眼睛,趕緊解釋道:“那天我妹妹也來學校找我,剛好就碰到你朋友。所以……”
“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不分男女。”季言之哼了哼,眼中閃過一道鄙夷:“我朋友早就結婚了,孩子都有兩個。這情書的事情,我當你沒說過,不然彆想我手下留情。”
“……不幫忙轉交就不幫忙嘛,乾嘛說這些話威脅人。”
男同學的臉色有些難看,到底熄了讓季言之幫忙轉交情書的心思,卻也和季言之走得不想以前那麼勤了。
對此季言之根本不以為意,甚至巴不得男同學疏遠他。
結果還是那句話,萬萬沒想到。季言之萬萬沒想到男同學的妹妹那麼不要臉,在武勝軍又一次跑來找季言之的時候,出現在武勝軍的麵前,以追求真愛為名義當場就給武勝軍示愛了。
武勝軍嚇得臉都直接白了。他趕緊開口打斷說著‘真愛’話語把自己感動壞了的腦殘,道。“這位同學。我都是兩個孩子的爸了,你跟我告白好像不合適。我和我愛人關係很好,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彆的想法。”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啊!”
女同學也就是文月急急的說道。“作為大學生,咱們應該全民追逐如同詩歌裡所描寫的浪漫愛情。”
季言之在旁打斷某人很不要臉的言論,涼涼的嘲諷道:“現在的學生是怎麼回事,怎麼將唆使人出軌拋棄原配的罪惡說成了‘追求浪漫愛情’。浪漫你個鬼啊,我要是原配非大嘴巴扇死不要臉的小三兒不可。”
不管怎麼說,人既然稱謂人而不是動物,那就要有道德底線。在季言之看來,最起碼的道德底線,便是終於婚姻。
武勝軍選擇終於自己的婚姻,是個好男人。
問題是,咋那麼多不要臉的□□啊!
還TM追求真愛無罪。這麼能,咋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啊。
季言之冷笑,轉而問武勝軍:“這位致力於擠走原配好以真愛小三上位的文月同誌所說的浪漫,武同學啊,你感覺到了嗎。”
武勝軍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已經被季言之幾句話就擠兌得臉色慘白,身子甚至有點兒搖搖欲墜的文月,露出一抹苦笑,很佩服的道。
“哪有什麼浪漫啊。我現在嚇得半死不活,差點連話兒都不知道怎麼說。老季,咱們認識也有好幾年了,我是個怎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我說這個並不是辯解的意思,而是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在明知道彆人有家室的情況下還打著‘真愛無敵’的名義撲上來。這不是在道德邊緣瘋狂踩線是什麼?我覺得這樣的事情簡直比明明有家庭還非要說自己單身的人更加的可惱可恨。”
武勝軍的話引起在場很多人的喝彩,一時之間,許多人都對文月投以了異樣的眼光。
文月能夠想出大庭廣眾之下攔人告白,按理說臉皮夠厚,但是這麼多人對她投以異樣的眼光,直接就讓文月整張臉都覺得臊得慌。
這時候季言之又開口了:“武勝軍是隔壁燕京大學的當屆大學生,隻要有心很輕易就能知道武勝軍的情況。正如外國語學院的老師同學都知道我已經結婚。武勝軍在隔壁燕京大學也是出了名愛妻人士。明知故追,這人品啊,真是不好說……”
季言之的性格就那樣,看似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實際上說是嫉惡如仇也不為過。
他雖說挺隨遇而安,也挺喜歡圈地自萌,但實際上早就看不慣這些個拚著全力考進大學,卻彆的沒學會隻學會了無病呻吟。說白了,整天幻想什麼愛情浪漫,純粹是吃多了不消化的結果,讓他們再下鄉來一回憶苦思甜,準就沒什麼機會再整天的無病呻吟。
“我和季言同學理解的愛情,是相濡以沫,不離不棄,以及相互扶持前進。而不是陽春白雪風花雪月。”
“我自認不是才子,也做不來才子那一套。”
“所以抱歉了,文月同學,我做不來舍棄陪伴我渡過艱苦歲月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