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灰灰同誌的物種已經被確定為狼,但由於長得特像額頭有三把火兒的哈士奇,所以特批入駐的飼養員小鄒從來沒有當大灰狼是狼,畢竟動物界中,狐狸和狼不打交道,也隻有狗這種生物是最喜歡結交不同種類的夥伴的。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這句俗語,不是作假的。至少小鄒就看到了幾回大灰狼在小白狐白塗塗的指揮下,以遠超狗捕食耗子的速度,飛快的竄出三麵環水、風景特彆秀麗,簡直稱得上人間仙境的明台某小園子,給大家夥兒捕魚吃。
嗯,新鮮剛出水的鮮魚還是要用火烤著吃才好心。
季言之發覺自己剛一想到烤魚,那口水就開始瘋狂的分泌,甚至都有蔓延出來的趨勢,不免趕緊用熊掌抹了抹嘴,很自然就跟還在嘎嘎嘲笑季保安的便宜兒砸道。
“明天吃烤魚。”
正在嘎嘎嘲笑人,顯然心情極好的小畢方這下連小眼神都懶得安放在季保安的身上了。
他煽動總會給他帶來‘身份誤解’的翅膀,飛回了季言之的身邊。
“霸霸,要我現在去叫灰灰起床嗎。”
此時大概是淩晨三四點左右。星辰黯淡,彌漫著一股白霧。這是首都慣常的氣候——霧霾,即便住在中南海,稱得上有山有水,但那霧啊,總是會不期而至,讓人連看星星的機會也沒有。
今晚也是如此,白霧彌漫間,季言之連夜觀星象也做不到,自然也就懶得去糾結大灰狼是趴著睡覺,還是像哈士奇一樣豪邁到四肢朝天露肚皮睡覺,直接就讓小畢方揮動橘黃色的翅膀,去叫醒大灰狼,讓他準備天亮的那一刻跳水捕魚。
大灰狼:……為什麼我們被人類當成祖宗伺候喂養後,我還要自己動手給小夥伴們捕食啊。
大灰狼想不明白,但他並不敢有任何反駁的意見。一來他被欺壓慣了,反而覺得狩獵是他正兒八經該乾的;二來就是他敢有異議,小白狐塗塗的用爪子糊臉的功力,就能讓他立馬懷疑狼生。
被吵醒的大灰狼嗷嗚幾聲,示意自己知道後,便準備去找白塗塗。結果白塗塗理都不想理他,直接就往執勤室快速的跑去,找還蹲在電腦麵前玩紙牌遊戲的季言之。
白塗塗到達執勤室的時候,季言之剛用力過猛拍壞了鼠標,正處於懷疑熊生的情況中。
白塗塗一來,他連熊腦袋都懶得偏,依然在生自己居然‘不溫柔’了的悶氣。
白塗塗很奇怪,她歪了歪狐狸腦袋,小小的身子稍微使力,一躍上了電腦桌。
“團團,你怎麼了?”
季言之沒吭聲,依然懶洋洋的用熊掌撐著腦袋,在那兒懷疑熊生。
白塗塗更加感覺到季言之在不高興,可是為什麼不高興呢,白塗塗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到。不過作為塗山白狐一氏的小公主,白塗塗既會被撒嬌又會撒潑。白塗塗見季言之沒有理她,也不生氣,仍然像個貼心小甜心一樣,問季言之到底怎麼了?
季言之卻覺得白塗貼心小甜心舉動很煩,特彆的煩。
不過到底是處了幾十年的小夥伴兒,季言之並沒有使用熊掌拍飛白塗塗,雖說他慣常愛拍飛白塗塗。可那都是無意中出現的錯誤,真正生氣的時候,季言之反而很克製自己的洪荒之力。
“我突然感覺好惆悵!”
白塗塗:“???”
季言之:“每天被人精心投喂的日子好無趣。”
白塗塗:“所以呢,我們這回什麼時候偷偷溜走?”
說道這兒,白塗塗突然特惋惜的道:“好羨慕人類哦,還有國宴,喜宴各種宴會。對了團團,你還記得二大爺那回裝人,說要舉辦年終宴會的時候,給我吃的是什麼嗎”
季言之:“自助餐。”
隻不過是要自己到果樹上摘果子吃的‘自助水果餐’。
當然了,作為塗山的杠把子,季言之的懶也是頂頂出名的,因此那吃得全塗山動物人仰馬翻的‘自助水果餐’,隻有季言之和小畢方是唯二吃飽了的。
“聽說招待外賓的國宴不是自助餐。”
季言之聽到這話直接嗬嗬噠了。
白塗塗垂涎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混進國宴的隊伍中嘗嘗鮮。
問題是,一隻容易被人窺探皮毛的白狐,上國宴。嗬,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不知道自從那啥啥啥病肆戾以後,國家就大力打擊非法販賣野生動物做野味的餐館。
當然了國宴嘛,肯定不會上狐肉火鍋的,但白塗塗要像人一樣參加國宴,難。
“所以呢?你準備努力修煉了?”
“修煉個屁啊!”
小公舉白塗塗到底還是沒忍住暴了粗口,用完全不符合她萌萌噠外表的語氣,磨著奶牙道:“都說首都自古以來都是帝都,龍氣濃重,為什麼我們來了首都這麼久了,連淡淡龍氣都沒有感應到。”
“建國後妖精不能成精。塗塗,你忘了這條規定了?”
“沒忘啊。可是這和我說的事情不相關啊!”
“怎麼會不相關?”季言之反問:“現在不是提倡讓老百姓翻身做主。國天下而不是家天下。妖精們不能成精,龍氣自然也就散回了天地間。”
白塗塗癟了癟狐狸嘴。“……這日子果真沒法過了。”
季言之斜眼瞄她:“所以,你在努力把自己變成狐肉湯鍋?”
“我們是不可能上餐桌的。”
白塗塗一點兒也不為季言之的毒舌所傷,反而樂嗬嗬的:“團團,我們還是繼續先前的話題吧,你說你為什麼要感覺到惆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