傣族姑娘直到天黑的時候,才戀戀不舍的告辭回到了位於山腳下的家。
到了第二天,天未亮,傣族姑娘便背上裝有食鹽等佐料的竹簍,和著阿媽說了一聲上山轉悠,便迫不及待的離開家門,去了昨晚和熊貓滾滾他們告彆的地方,等候熊貓滾滾他們的到來。
由於怕被除傣族姑娘外的人發現,所以傣族姑娘走了後,季言之和小夥伴們便往山的深處走去。直到天亮時分,才慢悠悠的往回走,和著傣族姑娘在約定地點碰麵。
傣族姑娘先到,季言之和小夥伴們後到。碰麵之後,季言之以及小夥伴們便和傣族姑娘愉快的玩耍起來,而這一玩耍,便是天黑時分。傣族姑娘的竹簍早被細心的大笨熊裝滿了蘑菇,因此傣族姑娘回家之後並沒有引來親人們的懷疑。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
就這樣過了一周,季言之便提出是時候回臥龍了。
傣族姑娘一聽很是不舍:“啊,這麼快啊!”
窩在傣族姑娘懷中,任由傣族姑娘捋毛的季言之慢吞吞的道:“我們都在雲南待了一周,真的該回臥龍了。”
傣族姑娘眨眨眼睛,雙手抱著季言之,輕柔的捋毛:“那…要我通知妖妖靈嗎?”
其他排排坐,自由玩耍的小動物齊齊默了。還是那句老話,沒事乾嘛要打妖妖靈啊,不知道特殊時期,民警都很忙嗎。
“有民警協助,這回團團和大家一定會很順利回到臥龍的。”傣族姑娘難掩不舍的道:“放心好了團團,放心好了大家,我一定不會上報國家,說你們是成了精的動物。”
——就算其中還有一隻《山海經》中記載著的靈鳥畢方,傣族姑娘也不會上報國家。
傣族姑娘說得鄭重,那滿滿的誠意已經從話語中滿溢了出來。
包括季言之在內的小動物們都感受到了這份誠意,因此對於傣族姑娘所言聯係妖妖靈,讓妖妖靈民警送他們回四川臥龍的話,都沒有提出異議。
隨後傣族姑娘便回家,撥打了妖妖靈的電話。
當地派出所的接線民警接到電話時,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以為傣族姑娘是在開玩笑。等傣族姑娘重申,那幾隻從塗山市動物園溜走進了中南海,又從中南海‘逃走’,很常時間都沒有露麵的熊貓滾滾和他的小夥伴們跑到雲南的原始森林,妖妖靈接線員這才將信將疑的讓傣族姑娘報地址。
傣族姑娘說了她家所在地址。掛了電話後大約兩三個小時後,派出所民警這才開著一輛警車,姍姍到來。
傣族姑娘主動上前和前來民警進行交談。
“那隻會說話的小…黃皮鸚鵡,說他們離開中南海後是準備坐著順風車回四川臥龍的,結果半道兒碰到了偷獵者,慌不擇路之下,一路就跑到了雲南……”
傣族姑娘一本正經的講解季言之和他的小夥伴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雲南。前來的幾名民警聽得好笑,不免笑著道:“是那隻會學舌的黃皮鸚鵡說的,小姑娘,你確定沒開玩笑。要知道報假警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傣族姑娘:“我確定沒開玩笑,也不會報假警。如果各位不相信的話,跟著我上山就能分辨出我到底說沒有說假話。”
幾名民警來,就是親自前往一探真假,因此麵對傣族姑娘的‘發誓’,笑了笑就讓傣族姑娘帶路領他們上山。
因為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因此季言之他們和藍孔雀精並沒有滿山的瞎轉悠,而是以排排坐的方式,窩在草叢中曬太陽。幾名民警隨著傣族姑娘出現之時,小畢方甚至用著一隻腳在那兒跳來跳去,唱著‘阿哥阿妹處對象’的山歌。
幾名民警立馬愣住了,好半晌才在小畢方停止唱山歌行為的詢問下回過神。
“呃!”
到底是為老百姓處理各種民事糾紛,包括雞毛蒜皮事兒的民警,心理素質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麵對‘唯一’能說人話的‘黃皮鸚鵡’,為首的老民警也能麵不改色的道:“你和這位小姑娘說,你們想回四川臥龍。”
小畢方伸展了一下翅膀,輕輕點起了鳥腦袋道:“對啊,沒錯。我要和我霸霸回到我們的故鄉——臥龍去。畢竟外麵再好,哪有家鄉好啊!”
“這話倒是沒錯。”老民警乾巴巴的說出了讚同的話語,然後在傣族姑娘輕車熟路的抱起季言之,開始捋毛的時候,同樣乾巴巴的道:“那麼,跟著我們走吧。我們人民警察保證將你們平安送到家。”
此話一出,原本窩在草叢裡懶得動彈的白塗塗、大灰狼、大笨熊外加一隻藍孔雀精,齊齊的動了。他們從草叢裡一躍而起,跑到幾名民警的跟前,瞪著水汪汪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瞅著民警。
——這是要乾嘛。
幾名民警不解其意的麵麵相覷。
這時候,一位年輕,大概剛從警校畢業就被安排到基層實習的民警眼睛餘光掃過抱著熊貓滾滾在捋的傣族姑娘,不禁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