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下注後,一日一殺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很爛,非常爛。一個黑桃2,一個紅桃7。
“棄牌。”
這一局,一日一殺輸五分,仁王雅治的籌碼多了一枚。
“真可惜~,我手裡可是一對k。”銀藍發色的青年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夾著的撲克被他輕飄飄地丟到了牌堆裡。
騙子,明明是一張方片7跟一個張梅花10,也就比他的爛牌點數大。
接下來的兩局都很平淡,仁王雅治棄了一次牌,第二局是一日一殺用三張10加一對a吃下了對方的一對q加一對9。
又輪到一日一殺洗牌了,這一次他看似無意地將所有的牌麵朝下方傾斜,動作很是小心謹慎。他的猜測很正確,仁王雅治跟丹尼·j·達比一樣,能夠在洗牌的瞬間記下所有的牌。雖說這樣的方式他自己也看不到,但他還有著bug一樣的用手感識牌。
洗牌、切牌、發牌。
通過手感,一日一殺清楚的知道第一張牌牌麵很大,是個方片k,第二張則很一般,黑桃9。於是他決定玩一個小把戲,sed deal——將第二張牌當成第一張發給對手,第一張大牌則留給自己。
這是一種魔術手法,需要使用者有較快的手速以及一定的視線誘導能力。
然而,他才剛抽/出第二張牌的一角,手腕就被人按住了。
“puri~。”仁王雅治將手收回,下巴微抬,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開口道。“不要誤會,在賭博的世界裡,作弊、出千這些都是被人察覺出來後才可以如此稱呼的。隻要不被發現,就是技術。真正的賭術高手都有著一流的千術,很可惜,你的動作太粗糙了。”
——雖然做好了被拆穿的準備,但失敗的瞬間,心理壓力也太大了吧!剛剛那短短的一秒鐘,他仿佛經曆了冰火兩重天。頭皮炸開,渾身發麻。
此時一日一殺很想照照鏡子,臉色一定很難看,而且額頭似乎還冒出了冷汗。
“……好的。”
仁王雅治笑了笑,他真的開始懷疑眼前的少年存在人格分裂的問題,就像他曾經差點讓幻影迷失了自己。
“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是跟一般人玩牌,你肯定能贏。”
聽出對方話語裡的善意,一日一殺微微愣神。“……好、好的。”
“也差不多快到你家了,我們玩最後一局,我來發牌。”仁王雅治將撲克重新打亂,再用出令人目眩的手法飛速洗好再切牌,全程他的目光都沒有往手上看,純粹是憑借熟練的技術做出來的動作。同樣的,一日一殺也沒能看到洗牌時撲克放置的順序。
少年側了側臉,他感覺仁王雅治已經猜到他能記牌了,雖然他刻意在每一局開始時都第一時間去看底牌。
兩人先後下注,雙方籌碼分彆為75、125,一日一殺多。
底牌拿到手,兩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將撲克掀開一角。這一局是仁王雅治先下注,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丟了兩枚籌碼放到中間。
一日一殺偷偷看了一眼對麵這人的表情,完了,更迷茫了。他的底牌很大,甚至是這幾局中最大的一次,一對a,花色分彆是黑桃跟方片。
“跟。”
三張公共牌隨即亮出,紅桃a、紅桃j、梅花a。
‘嘭、嘭、嘭——’一日一殺心跳如雷,已經能感覺到自己掌心的濕潤了,這可是能湊成四條的大牌!祈禱他的表情能維持住……即使露餡也沒事,兩張a出現在牌桌上,任何人都會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加注,十分。”
不大不小的分值。
仁王雅治嘴角掛著愜意的笑,眼神卻沒有絲毫的動搖。“跟注,10分。”
第四張牌被輕輕挑開,兩人的視線都緊緊地黏在牌麵上。
紅桃10。
“加注,10分。”一日一殺麵無表情地開口。
“加注,10分。”仁王雅治從容不迫地接道。
現在的情況是對方加注了,一日一殺必須再次加注或者跟注,也可以棄牌。但他現在是四條a,這種牌型不可能棄。如果加注的話,還得繼續再來一輪,每個人重新表態,如此反複。直到有人選擇跟注,或者all in,也就是將全部籌碼一次全部押上。
“all in。”一日一殺有信心能贏,這可是他接觸□□以來抓過最大的牌,再加上已經是最後一局了,畏手畏腳實屬沒必要。
“all in。”隨著仁王雅治的話音落下,他同時將第五張公共牌亮了出來。
方片2。
先押的人開牌,一日一殺將兩張對a正麵朝上。“四條。”
“哇哦~。”仁王雅治略顯驚訝地鼓了鼓掌,“運氣不錯啊。”
一日一殺矜持地笑了笑。“謝謝。”
“你想問我什麼?願賭服輸。”仁王雅治十指交疊,雙臂搭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朝一日一殺側頭看了過去。
“知無不言。”
幾經斟酌,一日一殺輕聲開口道:“我想知道仁王君是用什麼樣的方式解決了幻影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