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2 / 2)

既然男人歇一天,也捉了?魚回來,那她今天也省得去鎮上買肉了?。

……

蘇玉蘭吃過?早飯後,便去上工,上工前便去公社找了大隊長給她家男人請假。

因為公社離這裡有點兒遠,蘇玉蘭是走田埂過?去的,這會?兒禾苗還是青青鬱鬱一片,但禾穗已經有點飽脹,應該也快到收成的時候了?。

時間不早不晚,廣播才剛剛響起沒多久,下工的人不算多,隻有三三兩兩聚成一小堆,說著各種村裡的八卦。

這個年代靠農田種植,一整片都是禾田,蘇玉蘭走了?好一會?,才見到公社的辦公樓,可還沒去到,便撞到了挑著擔子的陳麗娟。

陳麗娟戴著一個草帽,已經有點兒脫邊了?,身上穿著藍色的確良襯衣,紮了兩條辮子垂在兩肩上,臉上圍了一塊衣服同色的布塊。

隻見陳麗娟挑的擔子上堆滿了牛糞和各種糞,難怪了。

要說這陳麗娟,勤快是挺勤快的,可就是心術不正。

想到以前原身被她耍得團團轉,還信了她宋元博對她有意思這些話,找了各種借口去接近那男人。

可宋元博喜歡的明明就是隔壁村村花李荷香,這陳麗娟跟李荷香關係也不差,整日裡還一同去鎮上,她是怎麼做到兩麵三刀的?

陳麗娟窺覷她的男人,上次還打算

陷害她,這回因為借用陳寶田自行車的事情還被她惡意造謠,蘇玉蘭怎麼也不會?輕饒她的。

恰好陳麗娟也正好看見了?蘇玉蘭。

微黃的晨光下,蘇玉蘭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襯衫,領子繡了兩簇城裡流行?的花式卷邊,羊角辮整整齊齊的,好看又彆致。陳麗娟最羨慕的就是她白皙的皮膚,好像無論夏天還是冬天,這女人都是白得發光,那眼睛又大又水潤,好像透著星光,隻需看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目光。

對蘇玉蘭,陳麗娟一直是妒忌的。

妒忌她輕易得到了陸誌堯,妒忌她長得美麗可人,勾住陸誌堯的心。

但是,同樣的,她也恨。

恨她得到了陸誌堯又不懂得珍惜,恨她嫁人了還不安分,整日裡想著回城。

她想,要是她也有蘇玉蘭這般好看,說不定陸誌堯當年娶的就是她了?。

哪能輪到這個好吃懶做,又三心兩意的女人!

不過?這會?兒,她不能跟蘇玉蘭撕破臉皮,她現在都找不到接近陸誌堯的法子了?。

再這麼下去,說不定兩人都要三胎了。

不不不,蘇玉蘭不是真心留在誌堯哥身邊的,一定不能讓他被這女人騙了?!

隻見陳麗娟朝著蘇玉蘭走去,放下了?那挑滿了糞的單子,隨後扯出一抹笑來,問:“玉蘭,你上工啦?”

見鬼了,怎麼隻有蘇玉蘭一個,誌堯哥呢?

看著陳麗娟那左右打量的眼神,蘇玉蘭不耐地深呼一口氣,也不想跟她多說廢話了?,問:“陳寶田的事,是不是你說出來的?”

陳麗娟哪能想到蘇玉蘭一開口就是這個事,臉色一下子慌張了?兩秒,隨即乾巴巴笑了?兩聲:“玉蘭,你說的什麼意思呢?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呢。”

蘇玉蘭就知道這陳麗娟會?裝死,既然都是千年狐狸,還玩什麼聊齋呢?

蘇玉蘭直接揚手,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她的臉上,冷冷問:“陳麗娟,你這會?兒算計想讓我?背上個水性楊花的罪名,是不是想讓我?跟我?家男人離婚?打算自己上位?”

蘇玉蘭最後一擊:“怎麼?你喜歡我的男人是吧?”

蘇玉蘭用的是‘我?的男人’這個代名詞。

陳麗娟顧不上臉上的疼

痛,此刻被赤.果果說出了那埋藏在心思的秘密,這會?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被人看穿了心思那種羞恥感瞬間填滿了內心。

可蘇玉蘭此刻的眼神更是冰冷,看得她在這大熱天時沒由來的一顫,她捂著被打得紅腫的左臉,支吾地答道?:“玉、玉蘭……我沒有,你、你怎麼這樣想呢?我?怎麼可能會……”

話還沒說完,對麵的蘇玉蘭便一把扯起了?她的辮子,那眼神好像要她給宰了般:“怎麼不可能?我?男人回村那天,你是不是要脫我衣裳,然後讓人誤會?我?跟宋知青有不見的人的關係?你是故意想讓我?男人誤會的是吧?陳麗娟,我?以前待你也算不薄了?,如今你這般對我?,也彆怪我不客氣!”

陳麗娟被揪著頭發,隻得緊緊咬著唇瓣,但依然辯解著:“玉蘭,你誤會我?了?,我?對誌堯哥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蘇玉蘭冷哼一聲,把她的頭發狠狠往下一拉:“誌堯哥?叫得可親熱了,誌堯哥也是你叫的嗎?還說不是對我?男人彆有用心?”

就算陳麗娟不認,蘇玉蘭也知道這人一直盼著她和男人離婚。

她就是偷偷戀慕著自己的男人!

想到穿書時差點陷入了她設計的陷阱,要是晚一點,自己會?被村民批.鬥的口水給淹死了?,還可能會因為羞愧,自殺而死。

而最近散播出來的流言蜚語,正正也是因為她,既然她不放過自己,那自己也不能放過她。

如此想著,蘇玉蘭便一個用力,拉著她的辮子往田裡拽去,陳麗娟腳下一個踉蹌,還絆倒了?身後堆滿尿糞的擔子。

一瞬間,陳麗娟撲倒在田裡,那尿糞還直接迎頭倒下,當即落了一身都是,臭氣熏天。陳麗娟一個呼吸,還吸入了丁點那汙渭的東西,當場就乾嘔了?起來。

蘇玉蘭見狀,跳遠了?幾?步。然後居高臨下看著陳麗娟的慘狀,痛快地舔了?舔牙齒:“陳麗娟,我?最後警告你一次。”

蘇玉蘭的聲音很低,但就是這麼低沉的嗓音,仿佛冬日裡冰冷的雪掛一樣寒冷,讓陳麗娟渾身打了?個顫,一股涼意從耳際蔓延至全身。

蘇玉蘭那冰涼的語氣好像沒有一絲溫度:“不要打我?家男人的主意。”:,,.